“給你。”徐智卓插了一塊哈密瓜給她,“很甜的。”
艾米心不在焉的接過來,眼皮子都不敢擡,對面秦朗正虎視眈眈的看着她,灼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讓她很是坐立不安。
吃瓜的時侯不小心,掉了一小塊哈密瓜掉在裙子上,艾米撿起來扔在盤子裏,又繼續吃。吃完了也不說話,低頭看着手裏的小叉子出神。
“還要嗎?”徐智卓又遞了一塊給她。
“啊!”艾米愣怔了一下,搖頭:“不要了,我去洗個手。”說着,她放下小叉子,急沖沖的往廚房裏去。
進了廚房,她才松了一口氣,秦朗那樣子盯着她看,就不怕被廖金蓮看出什麽來?他真是大膽!
慢慢的洗了手,在毛巾上擦幹水,正要出去,高大的身影從門口閃進來,步步逼近她:“你倒底什麽時侯才肯跟他攤牌?每次都找借口,今天呢?今天說不說?”
“秦朗,你不要逼我,”艾米弱弱的往後退,“他什麽都不知道,我覺得……我,實在是說不出口。”
“那我來說。”秦朗拉住她,聲音緩了下來,“我知道你心軟,不知道怎麽說,交給我,我來說,好嗎?”
艾米搖頭,“别,這是我和他的事,如果你出面,他會怎麽看我?你放心,我會跟他說的。”
“艾米,我不是逼你,”秦朗抵着她的額:“我不想這樣偷偷摸摸的,我要光明正大的擁有你。”
艾米卟哧一笑:“你這哪是偷偷摸摸,明明就是膽大包天!”
秦朗眉一揚,“是嗎?這樣就叫膽大包天了,那,這樣呢?”他低頭含住她的唇輕輕吮着,“這叫什麽?”
艾米臉紅得要沁出血來,掙紮着推她:“别這樣,會被人看到的。”
“看到就看到。”秦朗就不放開她。反而勒緊她,加深這個吻,他現在每時每刻都想她,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走來走去,卻不能碰她,隻有睡前去看陽陽的時侯,才可以抱着她小小溫存一下。
艾米的唇上有哈蜜瓜的清香,被他含在嘴裏反複的吮。突然,遠遠的傳來腳步聲,艾米一驚,猛然睜開眼睛,惶然的看着秦朗,秦朗卻不爲所動,手臂一勒,帶着她轉到牆角處,繼續親吻。
艾米簡直要炸了,他瘋了嗎?聽到有人來還這樣,他是故意的吧?故意要做給别人看,故意要置她于不堪。她狠狠的踩他的腳,秦朗吃痛,總算松開了她,卻沒讓她離開自已的懷抱。
艾米不敢出聲,張着嘴慢慢用口型跟他說話:“你——瘋——了——嗎?放——開——我!”
秦朗用口型回她:“不——放!”
腳步越來越近,艾米無計可施,咬着唇怒視着秦朗,男人卻笑着有些得意,不時還在她臉上親一下。
“艾米——”
艾米臉都白了,來的居然是徐智卓,這下讓他看到,就什麽話都不用說了。她驚恐的看着秦朗,連呼吸都忘了。
秦朗卻是鐵了心不放開她,非但不放開,反而又親上了,把她抵在牆上輾轉反側的吻着。
“艾米,”徐智卓又叫了一聲,手搭在推門上,“你在裏面嗎?”
艾米無奈之下狠狠在秦朗嘴上咬了一口,膝蓋作勢要頂上來,秦朗這才松開了她。
徐智卓跨進廚房的時侯,看到秦朗手裏拿着一瓶水正要出去,艾米則站在水池邊,正對着水籠頭喝水。
他朝秦朗笑了笑,走過去看艾米:“怎麽啦?”
艾米把嘴裏的水吐掉,說:“牙龈有些出血,我漱漱口。”
“我看看。”徐智卓擡起她的下巴:“是不是缺維c了,明天我拿點藥給你。”
艾米揚着頭,看到秦朗站在門外,陰沉的看着她。心裏又一驚,不動聲色的拂開徐智卓的手,說,“沒事的,我偶爾會這樣,一會就好了。”
“出去吧,”徐智卓要牽她的手,艾米卻擡起手指着冰箱說:“你給我拿支水,我呆會拿上去喝。”
徐智卓便過去拿水,艾米瞟了一眼門外,秦朗居然還站在那裏,艾米皺着眉,有些急躁,不知道他倒底要幹嘛?他在那裏不走,徐智卓出去的時侯看到他,不是會覺得奇怪嗎?
她沒辦法,隻好率先出去,邊走邊朝他瞪眼睛,示意他趕緊走。秦朗卻朝她走過來,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看,艾米覺得好象有兩把小刀從他眼裏飛出來紮在自已身上,她可以感受得到他的怒氣,他倒底在氣什麽?糟了,他不會亂來吧?艾米怕起來,趁徐智卓還沒出來,沿着牆邊飛快的跑掉。
進了大廳,她才覺得安全了些,有廖金蓮在,秦朗不至于再發瘋吧?
可是,徐智卓并沒有很快的回來,艾米不禁奇怪起來,隻是拿支水而已,不需要這麽久吧?突然她頭皮一麻,不會是秦朗在跟徐智卓說什麽吧?她忐忑不安的搓着手指,不時扭着脖子看着廚房的方向,又怕自已這副樣子給廖金蓮看出什麽來,幸好廖金蓮專心緻至在哄陽陽睡覺,并沒看她。倒是小水奇怪的看了她兩眼。
正當艾米如坐針氈時,徐智卓回來了,把水遞給艾米,說:“不早了,我回去了。”
“不再坐坐了?”廖金蓮笑看着他。
“不了阿姨,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有個學術研讨,我要發言的,還得準備稿子。”
“好,那我就不留你了,”廖金蓮說:“艾米,送送小徐。”
艾米說了聲好,站起來跟着徐智卓往外走。雖然徐智卓的臉上風平浪靜,但從廚房一回來就說要走,是不是有點奇怪?
艾米不敢問,她等着徐智卓發問,但一直走到車邊,徐智卓什麽也沒說,分手的時侯,還擁抱了她一下,才鑽進了車裏。
艾米目送着他離去,擡頭看了看樓上,果然看到秦朗站在窗邊抽煙,黑暗中看不真切,但艾米知道他在看在她,因爲她又感覺到有小刀子飛過來戳自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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