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懷裏綿軟的女人推開,她嘻嘻笑着又膩膩的粘過來,摟着他的脖子,啜着他的唇細細密密的親,男人向來抵不過她這樣的調戲,闆着的臉慢慢緩下來,摟着她腰肢呼吸漸重,正要意亂情迷,孕婦大人嗚嗚兩聲推開他,飛着媚眼朝他笑,男人恨得牙癢癢,又低頭在她唇上狠咬了一口,方才罷休。
“老公,”孕婦白嫩的圓臉飛着紅暈,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我知道你擔心什麽,沒關系的啦,你們計劃了這麽久,不能功虧一篑啊,我就去幾天而已,賀子聰難道還會殺我不成?”
藍井搖了搖頭,“殺你倒不至于,賀子聰圖的是錢,想和我做長遠生意,你要真去,他必定會好生款待,隻是我實在不放心,你還是乖乖留在家裏,這樣我也安心一些。”
“你沒聽他說嗎,我不去,他們就不發貨,再說你這樣堅持,說不定他會起疑心,如果真的把交易取消了,以他的爲人,一定會報複我們,到時侯怕防不勝防啊!就象紀成說的他是光腳的,我們是穿腳的,怕是不怕他,總歸是個麻煩。”
藍井大概沒想到戚芊芊會這樣分析,一時沒接話,戚芊芊便接着往下說:“我知道隻要是威脅到我,你都不會放過他,但是那樣一來,你那秘密檔案不是更厚了嗎?既然可以光明正大的解決他,幹嘛不做?你說的,他是圖錢,不會拿我怎麽樣的,如果換作第二個人,你肯定一口答應,因爲是我,你才不肯,你不想我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對不對?”
“我當然不想你有一絲一毫的危險,我……”
戚芊芊捂住他的嘴,“你聽我說完,那天晚上我在書房跟你說的話,沒忘吧?我說過不想一輩子躲在你身後,我要和你一起面對所有的困難,一起攜手并進。阿井,讓我去吧,爲了你,爲了這個家,我一定要去。”
藍井心裏明白,賀子聰并不會對戚芊芊怎麽樣,他隻是拿戚芊芊換他重入江湖的把柄,隻要有了第一次,他就再也無法洗淨身上的污點,隻能和賀子聰往一條道上走了。隻是……他歎了一口氣,一個星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除了想念,更多的還是擔心,隻要她不在視線裏,他的心就空落落的,就無所适從,就隻剩了擔心……擔心她水土不服,擔心她走路摔跤,擔心她被蚊蟲叮咬,擔心她的脾氣越來越壞……
那天戚芊芊在書房裏說的話,句句刻在他心裏,這輩子都忘不了,他完全理解她的意思,如果是别的事,他可以讓她一起承擔,但這次……他猶豫着還是搖了搖頭。
戚芊芊見他半天說不通,壞脾氣又來了,嘟着嘴:“倒底給不給我去,不去不生了啊!”
藍井啞笑,逗她:“生不生由得你嗎?瓜熟落地,到時間它總要出來。”
孕婦小嘴一扁,睜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看他,男人看着那眼眶慢慢變紅,明知她是故意的,心裏仍抽抽的不舒服,無奈的歎着氣,把她抱在懷裏:“寶貝,你要知道,如果你真的有什麽事,我會瘋掉的!”
戚芊芊本來隻是佯裝生氣,聽男人這樣一說,眼淚還真的出來了,熱燙的淚水浸濕了男人的襯衣。她一哭,藍井就方寸大亂,她的眼淚永遠都是他最緻命的武器。
“好啦,還真的哭了,去吧去吧,真是怕了你。”
戚芊芊聞言擡頭,淚流滿面的臉瞬間又笑成了花,藍井沒好氣的刮她的鼻子:“又哭又笑,你真是好意思!”
戚芊芊胡亂的擦了兩把淚,一本正經的保證:“放心吧,老公,我會把自已和寶寶都照顧好的,你别擔心。”
既然答應了讓她去,他當然會做到萬無一失,麻省雖然不是他的勢力範圍,但該滲透的滲透,該買通的買通。戚芊芊在麻省的一舉一動,他都會知道得很清楚。
藍井抱着戚芊芊細細的叮囑:“賀子聰雖然不會對你怎麽樣,但你的壞脾氣還是要收斂些,别把他惹毛了;想吃什麽想做什麽,直接跟他說,不要客氣;睡前的牛奶一定要記得喝;晚上早點睡,别總躺在床上看書,對眼睛不好;還有,涼性的東西不要吃太多,小心拉肚子;麻省蚊蟲多,要記得防蚊蟲叮咬……”
“知道了,”戚芊芊依在老公懷裏信誓旦旦的說,“你放心,我一百三十斤去,保證一百三十斤回,半兩都不會差的。”
藍井聽了好笑,親親她的額,“那你去準備吧,我跟賀子聰打電話。”
藍井在電話裏,同意讓戚芊芊,唯一的條件是必須帶着她用慣的女傭阿珠一起同往,賀子聰當然欣然同意。
于是第二天上午,戚芊芊和賀子聰,小雲,阿珠一同坐藍井的私人飛機前往麻省,阿木和梁富貴剛坐汽車回去。
到賀家的頭天晚上,賀子聰在家裏大擺宴席爲戚芊芊接風,附近道上的頭面人物聽說藍太太來了,紛紛過來打招呼,偌大的院子裏擺了三個大圓桌,戚芊芊從來沒有這樣獨擋一面過,但她顯然是有備而來,表現得從容不迫,落落大方,絕色的容貌和冷豔的氣質給衆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暗地裏都說,不愧是藍爺的女人,不但美豔不可方物,而且接人待物遊刃有餘,進退可宜。
第二天上午,藍井坐在辦公室裏聽紀成的彙報,不禁微勾了嘴角,特别是聽到各家老大對她贊不絕口時,忍不住笑出聲來。不錯,比他想像中要好很多!
紀成見他放聲笑,便說:“大哥,你真不用擔心,芊姐在賀子聰那裏絕對不會有事。我還擔心賀子聰吃她的癟呢?”
藍井點了點頭:“芊芊正大光明去的,各路老大都去喝了她的接風酒,賀子聰這是爲安我的心,特意做給我看的,大家都知道我太太在他那裏,那麽多眼睛盯着,他現在是甯可自已出事,也不敢讓芊芊有任何差池。不然,就等着被唾沫星子淹死吧。混江湖的,都是義字當先,他當然不願意抹黑了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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