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揚了揚手裏的車鑰匙,笑着說:“怕什麽,我有車啊。”
冷墨言望了望漆黑的窗外,說,“你等等,我換件衣服送你吧。”
“不用。”柳絮走過來抱着他的腰,把臉湊到他頸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香,”擡起頭來笑道:“别人是聞香識女人,我是聞香識男人。”
“怎麽說?”冷墨言也摟着她,低着頭,唇邊挂着淡淡的笑意。
柳絮抿着嘴,歪着頭想了想,說:“你是一個很理智,很睿智,很豁達的男人!”
冷墨言笑起來:“評價不錯啊!”
柳絮調皮的眨了眨眼,“再聞聞,看我有沒有聞錯。”說着真的又湊近聞了聞,然後微微皺起眉。
“怎麽?聞得不對?”
“嗯——”柳絮笑看着他:“最後一點——豁達,好象做得還不夠噢!”
冷墨言拉她坐下來,“說吧,你憋了一個晚上了,想說什麽?”
“說戚小姐。”柳絮倒也坦白。
“就知道是說她,”冷墨言說:“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對她沒什麽的。”
“我知道你對她沒什麽,但不代表她對你沒什麽。”柳絮一臉認真的說:“首先,我是個心理專家,察顔觀色是我的專長,今天晚上,你的神色還算正常,但她看你的眼神有點……怎麽說呢?應該心裏還是有個坎過不去吧。”
柳絮在冷墨言腿上拍了拍,接着說:“我不好去開導她,隻好來開導你,她有心結,很深的心結,我想,如果你對她不是躲避,而是去開誠布公的談一次,把所有的問題都聊開,反而好。沒有問題是不能解決的,很多曾經的戀人分手之後,也能做回好朋友,我希望你們也可以。這樣,下次你們再見面,就不會再覺得尴尬了,就算做不成好朋友,做個普通朋友也不錯啊,總好過當仇人或是陌生人。”
頓了頓,又說:“人和人的相識真的是一種緣份,有緣份的人就要惜緣,我是無神論者,不想說什麽冥冥之中都有注定這種話,但真的要惜緣,多個朋友就少個敵人,藍井和你鬥了這麽久,如果我沒猜錯,這中間有一大半是戚小姐的原因,就是因爲你們現在這種不尴不尬的樣子,讓人産生懷疑,不管藍井對戚小姐是不是真心,至少名義上戚小姐是他的女人,自已的女人總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是個男人都會不舒服,更何況象他這樣的枭雄!”
冷墨言沉默了許久,終于說:“你的話好象還蠻有道理。”
柳絮笑着打了他一下:“當然,我是心理專家,看問題比你們要客觀一些,怎麽樣?要不要去解開這個疙瘩?對你,對戚小姐,對藍井,都是一勞永逸的好事。”
冷墨言裝作無奈的歎了口氣,“我的病是你治好的,你既然都開口了,我能不答應嗎?”
“答應啦?什麽時侯找她談?”
“總得安排一下吧,就這麽冒失的找她,是不是顯得有些唐突?”
“行。”柳絮站起來,笑着沖他搖了搖車鑰匙:“那我靜侯佳音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