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酒喝多了,又或許是睡得有些迷糊,眼睛都沒睜開,她聽到自已懶懶的聲音問:“你今天怎麽想起讓我見她?”
男人脫了手表扔在床頭櫃上,說:“不是你說要見的嗎?”
她說過嗎?戚芊芊閉着眼睛認真的回憶,好象……貌似……說過。但藍井居然就放在心上了,真安排她們見面,他倒底安的什麽心?
這個問題戚芊芊睡着前一直沒想明白,藍井的女人很少讓她見,偏偏讓她見施茵,讓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倒底是爲什麽呢?
半夜她被他弄醒,躺在他身下哼哼叽叽的叫着,突然莫名其妙的問一句:“跟我睡好還是跟她睡好?”
男人身子一僵,突然翻身下來,扳過她的身子,在她屁股上拍了兩巴掌,清脆的聲音在靜谧的深夜顯得尤爲響亮。
戚芊芊本來是半夢半醒狀态,任由着男人去弄,結果被這兩巴掌徹底打醒了,睜着一雙美目驚恐的看着藍井,嗫嗫的:“我……說錯話了?”
藍井沉着臉看她,哼了一聲,轉過背不理她。
戚芊芊眨巴着眼睛,愣愣的看着男人寬厚的背部,這樣也不高興?
第一次在床弟之時把男人惹毛,戚芊芊覺得自已很不盡職,惴惴不安的睡去,但早上醒來,她卻是被男人抱在懷裏,脖子下面枕着男人精壯的胳膊。溫暖的懷抱讓她的心情莫名的好。
藍井一向比她起得早,每次她醒來,他不是在吃早餐就是已經去公司了,難得她早醒來一回,偷偷看時間,她的生物鍾沒變,是藍井起晚了,戚芊芊偷笑,一直腹腓勤奮的藍總裁也睡懶覺了。
清晨的陽光總是無比燦爛,厚窗簾還沒拉開,陽光隻能從縫隙間偷偷的溜進來,投在床上窄窄的一道亮光,象根直線,線的一頭剛好橫在男人的臉上,斜斜的從耳旁往頭上延伸過去,戚芊芊靜靜的看着他,沐浴在陽光裏的那半張臉真是正動極了,眉目舒展,濃密的頭發閃着金色的光,前額有一绺耷拉下來,遮得眉目深深,硬朗的輪廓此時也顯得線條柔和,這樣看,說是美男子也不爲過呢!
藍井在外人面前總表現得優雅而淡漠,饒是這樣,也擋不住女人們一窩蜂往他身邊擠,他就算不喜歡,也會很有風度的不表現在臉上,不象冷墨言會當場把不識趣的女人扔出去。
但戚芊芊知道,藍井其實是個比冷墨言可怕得多的男人,他成俯極深,極少喜形于色,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讓萬衆景仰,初初見面的人都覺得他不象傳聞中那樣可怕,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可怕在什麽地方。他發怒的時侯簡直象個魔鬼,可以摧毀周圍的一切,折磨人的時侯更是象魔鬼,能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現在他這樣安靜的睡着,卻象個純真無害的孩子。
戚芊芊看着他,突然心裏亂亂的,好象散了一團麻,怎麽也梳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