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四0年春,李振回高密開辟工作,不久即到城裏與在娘家的單洛取得了聯系。四四年夏,李振安排單洛去濱北地委城市工作部進行培訓後,回到前屯,做地下工作。今年年春,李振接到上級指示,設法護送地下工作者李光都到高密,并辦理有關的僞證件,爲李光都赴濟南開展地下工作提供便利。李光都到前屯與李振取得了聯系。
李振經過周密考慮,決定派單洛完成這個任務。單洛與李家祥(單洛丈夫前妻的兒子,後改名餘新)一起,護送李光都到達高密城。在單洛娘家遇到院内住着的漢奸特務,李光都、單洛和李家祥受到懷疑,被敵人捕去。
于是,他們在獄中都一口咬定是來走親戚的,後經營救,敵人見無實據,隻好把他們放了。出獄後,單洛到處托人,終于給李光都辦出了“良民證”。李光都乘火車安全去了濟南。
另外,單岱還到魯中區的聯絡點李淑秀家聯系工作。抗日戰争時期,高密早期黨員和黨的領導人傅書堂的妹妹傅玉真在魯中區工作,經傅玉真聯系,将大嫂李淑秀家作爲魯中區的聯絡點。
在大革命時期,李淑秀即跟随丈夫傅書堂爲黨做了大量的工作。抗戰時期,李淑秀接待魯中根據地的過往人員,從未出過差錯。魯中區的翟子春經常從根據地到青島,都是在李淑秀家落腳。早在四一年夏,翟子春買了兩大箢篼鉛字,存放在李淑秀家。
不久,翟子春從青島回來,運走了鉛字,并帶領進步青年傅餘聲、張愛雲夫婦一起去了根據地,參加了革命工作。城裏這幾處聯絡點的負責人都不是**員,但他們堅定不移地跟着**走,熱情接待根據地來往的人員,爲根據地輸送進步青年,在日僞的眼皮底下秘密活動,掩護了黨的工作人員,在黨組織領導的高密地下工作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現在,單岱決定利用莫正民起義得到重用這一事實,争取一下。回到家後正當他在沉思時,張步雲道:“你在想什麽?”
單岱說:“我在想,可憐的諸城人民和我們的士兵,要吃大苦了。”
“我也想同莫正民一樣‘投誠’,可我同他不一樣,我殺人太多了,八路軍會放過我嗎!梁麻子不是被捉了嗎?哎,這都是讓日本鬼子給害的呀!現隻有堅守和等老蔣支援的一線希望了!”
“司令,實在不行的話,我代你去同八路軍談談看?”單岱輕輕地說。
“沒有用,你就别瞎操心了。你現在主要任務是看好參謀長和那個姓李的團長,他們都是毛人鳳的手下。”
“是!”
再說僞李團長指揮他的表弟,趁深夜偷偷摸到了單岱的住處。
夜深沉,燈光幽暗個一個黑影出奇不意地幹掉了哨兵,向單岱的住處摸去。
單岱這時還沒有睡,他聽見外面有動靜,立即預感倒将要發生什麽事情。他機警地站起來,準備應付突來的變故。
門,突然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個着警衛衣服的人,他随手關上房門,嚴肅地對單岱說:“同志,快隐蔽!”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黑影端着搶破門而入,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個“警衛”猛地沖了過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單岱,這時雙方幾乎同時鈎動扳機,槍口都噴出火舌。
那黑影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倒下了。但是,那位“警衛”在安然無恙的情況下,同時保衛了單岱的安全。原來他在開槍的同時,已經快速地把殺手槍口打歪,子彈打在了門上。
李團長暗殺單岱的陰謀又失敗了,使他深恐自己的行動被發覺,陷入了憂慮和恐慌之中。
單岱脫險後,張步雲因此而對警察大發雷霆。單岱也決心借此機會給敵人以沉重的打擊。
警官們哭喪着臉,不敢正視張步雲憤怒的目光。一位警官壯着膽子對他說:“司令,我們願負重大的責任!但是,我做夢也沒有想到,襲擊單先生的是一團長的表弟幹的啊!”
警官的話,又一次戳到了張步雲心病上。他想看來正如高參單岱說的那樣,李團長是專門同他過不去的特務。此時,他怒火中燒,恨不能李團長撕個粉碎。
正當張步雲怒不可遏的時候,特務科長相關性匆匆進來報告波:“司令,李團長捉到了。”
張步雲忙問:“那個狗雜種在哪裏?”
“關在山洞裏。”
陰森森的山洞布滿了荷槍實彈的衛兵,李團長遍體鱗傷,狼狽不堪,趴在地上,惶恐不安。
張步雲氣勢洶洶地采到不遠的山洞,隻見李團長正趴在地上,就怒氣沖沖地朝李團長大聲駕道:“李八,你這個叛徒。”
李八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他知道,此時此刻,他是有口難辯,張步雲無論如何不會相信他的。因此隻是苦苦地哀求着:“司令!饒恕我吧!我,我是……”
張步雲惡狠狠地打斷了他的話:“放屁!你這個***!你背叛了我們,以爲沒事了嗎?”
張步雲認爲自己一系列的失敗,都是由于團長李八的叛變造成。因此,把一腔怒火統統都發洩到李八頭上。
“司令,我沒有背叛您啊!”李八幾乎是在哀号了。他既不敢把自己向單岱洩密的情況告訴張步雲,又無法說清他單岱的原因,隻有苦苦哀。
這時,單岱的話又響在張步雲耳旁:“李團長一直與芳子和參謀長合作,是他的一條狗。”想到這裏,張步雲逼視着王八厲聲喝問:“混蛋!現在還撒謊,你和參謀長見過見次面?”
李八到這時才慌張起來,他有氣無力地說:“見過兩次面。”
站在—旁的相關性立即追問道:“喂,李八,真的就見過兩次嗎?”
李八忙又改口:“好象是三次,是三,三次。”
張步雲看到王八吞吞吐吐,言詞閃爍,張步雲對他更加懷疑。他進一步逼問道:“我給老汪的信的副本,你是什麽時候給參謀長的?”
李八遲疑地回答:“我……我不知道。我隻是從,從他那裏看……看過。”
張步雲此時對李八的回答根本就不相信。他追問李八與參謀長的關系,隻是爲了證明李八已經是參謀長的人了。他揪住李八的衣領怒吼着:“混蛋!他對高級軍官都保密的信能讓你看?你快說,他憑什麽信任你?嗯!”
李八覺得眼前金星亂進,腦瓜裏漆黑一團,對死的恐懼使他根本弄不清張步雲的問話是什麽意思。張步雲以爲他故意裝傻,又追問:“是參謀長叫你去襲擊**幹部的的目的是什麽?無非是爲了斷我們的一切後路吧?”
李八無言以對,隻是喃喃地說:“不,不是……”李八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更慌了:“我去了。但是……”李八越解釋,張步雲就越認爲他是有意回避,因而更加證實了李同的話是事實。
李八預感到大禍臨頭,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司令!您饒命吧!我,我沒有背叛您!我爲**奮鬥了一生!隻有您,最了解我啊!”
李八的哀求,更激起了張步的厭惡。他想到多年來自己一直把李八當做心腹,而李八竟是要害自己的人!他不能容忍這種背叛。于是,下令把李八就地消滅!李八看死到臨頭,就孤注一擲了說:“單岱是**的地下黨員,我自己犯了錯誤是因爲單岱……”
張步雲哪裏聽得進王八的話,他用嘲弄的口氣說:“你誣單岱就是因爲他揭發了你這個叛徒,你說他是**員,就是想在臨死之前拉個墊背的!”
相關性遵照張步雲的命令,上去就是一刀把這個李八給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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