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花又單獨審問有重大嫌疑的女工,探聽到火柴廠廠長和酒店的老闆娘夙子關系密切。于是王小花威脅她夙子說:“我們講的這些話,全都是秘密,要是随便洩露了,我就要你腦袋瓜子!”
王小花毫不遲疑地命令一名特務,馬上趕到夙子的家鄉去,秘密地查清她和火柴廠廠長是怎樣認識的,她的父母親和孩子住在哪裏?
由于陳小兵同志的犧牲,使宋繼柳扮的林森失去了報務員,給他與八路軍濱海軍區總部的聯系帶來了困難。現林森用沉重的步子,獨自徘徊,陷入沉思。
幾隻海鷗拍打着翅膀沖向藍天。林森凝視着海鷗,心想:沒有可靠的聯絡員,就象鳥兒失去了翅膀。他決心要千方百計,盡快找到新的聯絡員。早已跟蹤在林森身後的國民黨特務桑葉,快步趕上林森。他裝作巧遇的樣子,親熱地拉他坐在長椅上交談。
桑葉把自己标榜成愛國者,假惺惺地說:“你爲什麽不回祖國來,而到異國去流浪?難道你的心裏,有什麽不可言說的苦衷嗎?嗯,我的好同學!”
對桑葉的盤問,林森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笑容可掬地說:“在偉大的國家,有我美麗的妻子;在另一個國度,我有富翁的嶽父當我的保護人;同時,我又是赫赫有名的‘盟國援華’工作者。我有什麽理由回到家鄉,提心吊膽地在戰亂中生活呢!”
“我考,真不能讓人明的的事真是太多!”桑葉背靠大樹,望着呈現一派生機的小棗樹林,輕蔑地說,“那兒埋葬着一個**的地下黨,生前曾是青島一家大型火柴廠廠長。他沒死的時候,也許有過很高的信仰,而現在,卻隻有到馬克思那裏去看《**宣言》了!”
林森望着烈士的墳墓,表面上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心裏充滿對敵人的憤恨。他深深地懷念着犧牲的戰友,決心爲祖國的解放,繼續走完烈士未能走完的道路。
此時,夙子也在深深地懷念着小陳。幾年前,她的丈夫去世了,是陳小兵在鄉下幫助她,幫她晝夜護理病重的兒子。
後來,陳小兵又幫助她在青島開了酒店,純潔的友誼開始了。是小陳頂着壓力幫她渡過難關,雖然她並不知道他的一些的秘密。
然而,一外國間諜機關卻想從她這裏打開缺口。王小花來到小酒店,對夙子進行了深入的調查。調查的特務向王小花報告說:“一個火柴廠的廠長常來酒店聽音樂。并同老闆娘夙子十分密切,但老闆娘講不出頭頭道道來。”
“這怎麽回事?”王小花聽後命令特務,“要想查清,就得審問女招待!”
一個軍隊的間諜幾關企圖張開大,将可疑分子一打盡,他們不僅對夙子特别注意,也把槍口對準了林森。同時,王小花還奉命又約來桑葉,查問林森的情況,心有餘悸地說:“那個姓林的,爲什麽不回家鄉來?麻煩幫幫助了解一下。”
“不是!”桑葉争辯說,“林森所以不回去,當然有他充分的理由。他是個無可非議的人!我做爲他的老同學,做爲你的戰友,同時以我的人格,向你擔保!”
不久,一個外國的軍隊間諜機關喬治上校緊急召集特務們彙報追查的情況,企圖查出與這家火柴廠廠長聯系的八路軍地下黨員——就是那個神秘的人。諜報員喬傑吉認爲:那個接頭人再也不會去酒店了。王小花不同意喬傑吉的意見:她認爲從酒店還是能查出重要索的,接頭人也一定能找到。
“請說一下理由!”喬治向王小花說道。
“好的!”王小花分析道,“被殺的人,一定是在等待八路軍派來的聯絡員。八路軍來的人沒有聯系上,必然會再次露面。”王小花順手拿出從火柴廠修理車間搜出來的電台零件說,“這就是八路軍的人爲什麽要找他接頭的證據和原因。”
會後,喬治把王小花留下,對她:“我對你的見很是贊賞,現決定把這—案件交給你進行偵破。請不要辜負我對你的信任!”
“是!”王小花來了一個立正說,“我準備在五天內查清—切去過小酒店的人。”
“好!”喬治上校滿意地說,“你要盡快開始行動!”
根據喬治上校的指示,王小花提審夙子,說:“你要老實交代與火柴廠廠長的不正當關系,隻好這樣你才有生的機會!”
“我根本就不認識水平你說的這個人!”夙子矢口否認。
“不會吧,撒謊也要找對地方!”王小花追問道,“我考,爲什麽你的小兒子,看了陳大廠長的照片,馬上就大喊叔叔?你爲什麽要隐瞞同他的關系?”
“你們連個人的**也感興趣嗎!”夙子氣沖沖地說,“這是一個女人心裏的秘密,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呀!”
“我考!”王小花闆起面孔說,“不要把自己裝成聖母,我完全知道隐藏在你心裏的秘密。夫人,你深愛着那個小阿陳吧?所以,你不可能不認識他的同夥。快說吧,同你聯絡的人是誰?在什麽地方接頭?”
夙子内心充滿了對間諜王小花的鄙視與仇恨,恨不能一拳把她打死。
可是,夙子雖然并不清楚小陳到底幹了些什麽,但是,她堅信誠摯、熱情的陳小兵先生,是世界上少有的好人。于是,夙子昂起頭,鎮靜地回答:“不知道!”
“你她***,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東西!”王小花見夙子拒不回答,便播放了那天在酒店的錄音:“是陳廠長嗎?您要的贛榆大茶帶來了啦!”“茶葉不要了,對不起,請賣給别人吧!”
“你聽明白了沒有?要不要再聽一次!”王小花逼問道,“現在,總該想起那個打電話的人了吧?”
清晰的錄音,又勾起這個癡情女子對陳小兵的懷念。她橫下心來,不管事态如何發展,決不做對不起親人的事。她轉過臉,重複原來的回答:“不知道!?”
在青島的西部地區,八路軍濱海總部收到了陳小兵同志犧牲的報告。司令員陳士榘對小陳同志的犧牲,是多麽痛惜啊!司令員流着眼淚說:“ 我戰鬥在敵人的心髒地下黨同志,一不圖名,二不圖利,忠于祖國,忠于黨,真是一位位無名英雄啊!”
“這真是黨和人民的一大損失呀!”城工部長說,“首長,接替小陳同志的新的聯絡員找到了,代号‘紅茶’。他是在三二年就潛伏起來的一個很可靠的同志。”
陳司令員吩咐道:“把‘紅茶’的特征詳細電告林森,越快越好。讓他迅速,設法聯系上。”
“是!我馬上同敵工部長聯系!”敵工部長張梓桢長快步而去。
再說等待總部指令的林森,并未停止活動。這一天,他來到了喧鬧的俱樂部。他打開報紙,《盟軍的美國海軍開進中國的膠膠州灣》的報導出呈眼在前。
坐在他身旁的是一位某國中尉軍官,他叫馬一虎。善于社交的林森,很快就和他親熱地攀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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