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組織排長、戰鬥組長的敵前偵察,目的是摸清敵副防禦工事的具體情況、熟悉地形、認清進入戰鬥的道路、出發陣地。組長們特别積極,偷偷摸進敵人鹿砦、鐵絲内,看到鹿砦是用鐵絲連起來的,鹿砦裏面是壕溝内有水和竹尖樁,這是第一道壕溝,過了壕溝接連有兩道鐵絲,一道是單列樁,另一道是屋脊形。
同志們又靠近圍牆、碉堡又是一道壕溝,他們用繩子量了壕溝的寬度、深度、其他障礙的寬度。整個副防禦工事大約在五十米以上。圍牆裏有座碉堡還大的炮台。這炮台是鬼子擲彈筒及其他火力發射陣地,台下築有地堡暗道,距鬼子的碉堡二百多米有僞軍一個碉堡。水道街裏還有一個四方形的碉堡也是僞軍防守的,它的火力都可支援鬼子碉堡。
偵察後回到駐地南北阜後村。按照偵察的敵人工事情況,修築了和敵人一模一樣的演習用的敵據點工事。部隊按編組進行了天反複演練,取得了經驗,使每個戰士都熟悉敵情地勢,并在演習中明确了炸藥包的重量及安裝支架的長度,做成長短不一的爆破筒。
我軍爲了保證爆破筒成功,還創造了土造防彈衣,經過演習和強有力的思想動員,開展了殺敵立功競賽,全體戰士信心百倍,鬥志昂揚。連長在陣前明确了各戰鬥組的任務,進攻和突破口選擇,火力封鎖敵槍眼的分工。這時,江連長帶着充分勝利的信心說:“萬事具備,隻欠東風。”
可見鋼八連幹部經過親自偵察敵情,親自指揮模拟演習,親自選拔他認爲有把握完成任務的同志擔任組長、組員。這時他充滿信心要打勝這一仗,殲滅這些鬼子兵,再次爲八連赢得榮譽。
這天傍晚,宋繼柳利用恢複了一點的輕功,登上一個大樹,剛一喘息,忽然看見腳下的窪地裏有一隻大狼狗。他立時忘了疲倦,張大了眼睛向狗看去,隐隐約約發現了十幾隻軍犬。宋繼柳掏飛刀,判斷犬到他的距離,然甩手就是一刀,一隻軍犬嗯了一聲,被飛刀正按在了腦門上。繼柳趁敵人混亂時,悄悄地下了樹,又向另一個目标靠去……
軍區首長許世友等人了解部隊戰鬥準備情況後,決定八月二十四日夜,發起攻擊。
部隊于八月二十二日向水道接近,在水道南的一個村莊,封鎖消息,隐蔽休息,檢查裝備。當日晚上部隊按戰鬥序列開進。
王前和江連長随第一梯隊班排行進,悄悄接近敵人前沿,盡量不使敵人發覺。各組都分别隐蔽卧倒在副防禦工事前二十多米左右的距離。江連長緊跟在各戰鬥組之後,直接指揮戰鬥。首先指揮破壞組,以迅速動作連續爆破敵第一道鹿砦,打開一個二十多米的通道。此時敵探照燈突然亮了,把整個戰場照的像白天一樣,碉堡火力集中阻止我方前進,江連長立即命令以密集的火力消滅探照燈,封鎖敵人火力點,并命令架橋組迅速在第一道壕溝架橋。他們動作快,很順利,隻聽架橋組長于文朋報告:“橋已架好了”。
江連長聽後,立即指揮火力掩護破壞組越過橋,向敵人第一道列樁式鐵絲和第二道屋脊式鐵絲,用竹筒式炸藥筒進行爆破。戰士們不畏敵人火力,他們甩掉笨重防彈衣赤膊上陣,迅速炸開一個大面積通道。
此時,我架橋組已逼近到距敵碉堡圍牆很近的最後一道壕溝,這道壕溝雖很窄,但它有暗堡火力掩護不易接近。在這關鍵時刻,江連長親自指定火力封鎖敵暗堡的槍眼。架橋組在我火力支持下開始架橋,但非常不順利。幾次沖上去有的負傷,有的犧牲了,最後橋的支架也被打斷了,還沒架上。
我軍連長在壕溝邊上看在眼裏心急如焚,立即下令調來二名戰士交給架橋組長于文朋,并對他說:“橋架不好,下一步都無從做起!不怕犧牲一定要把橋架好!明白嗎?”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
呂指導員火速上來,高喊:“**員模範帶頭、勇挑重擔”
架橋組長于文朋聽到連長指導員的聲音。他堅定地回答:“連首長放心!架不好橋,我就不是鋼八連的戰士!”
于文朋說完他躍身和戰士一起跳進壕溝,鏟除竹樁,踏着戰士肩膀,把橋頂起來從這岸拖到對岸又爬到岸冒着敵人炮火,把橋闆拖過去,幾名戰士以人爲梯當橋腿把橋頂起來。
可是,于文朋還不放心怕不穩固,又用雙手緊緊抓住橋頭不放手,他這才放心地喊:“架橋成功了,同志們快上!”爆破組長在一排長曲忠的指揮下,林基竹小組迅速通過木橋,逼近大碉堡,鬼子見勢不利組織炮火猛烈炮轟我逼近碉堡的部隊。
這時,鬼子小林縣雄分遣隊的代隊長,舉起指揮刀向手下士兵大叫:“給我用炮狠狠地打,區區幾個土八路奈何不了我這鐵打的水道!再說吉山大佐的支援也正在路上……”
敵人的的炸彈象冰雹似的在我鋼八連官兵的身邊爆炸,一顆罪惡的炮彈在于文朋和呂指導員中間響了,二位英雄不幸犧牲在密集火力中。
正在指揮戰鬥的賈若瑜聽到二位英雄不幸犧牲,眼淚不由奪框而出,向一邊的炮手用右手向下一劈:“開炮!”
“是!”由于兩位工人師傅初次上陣有些緊張,第一炮打飛了。接着,他們繼續裝彈、瞄準,“轟”的一聲巨響,炮彈在碉堡的上部爆炸了。爆炸後,敵人居然沒有還擊,估計是碉堡裏的日僞軍被這巨大的爆炸聲浪震暈了。
由于,二位英雄的不幸犧牲,鋼八連在場的戰友燃燒起憤怒的火焰,決心爲指導員排長報仇。恰在這時,聽到七連方向,一聲巨響炸開僞軍碉堡,頃刻,敵人被炸得鬼哭狼嚎。我軍抓住戰機,迅速組織強攻,八路軍戰士一個個如猛虎撲食一般向碉堡沖去。
當小林縣雄從夢中我醒來時,就不顧一切下命令,向碉堡外猛烈開火并擲出數個毒瓦斯容器,冒着刺鼻的濃煙。部隊迅速把準備好的毛巾、口罩撒上小便捂在鼻上。并沒有阻止我爆破組同志的前進,這時江連長正命令:“爆破組立即組織爆破,給我拿下前面的那個炮樓。王前,爆破一成功,你率突擊隊立即沖進去。”
“是!我早已準好了,大家急得哇哇叫,請連長放心。”這時一聲巨響,濃煙滾滾,王前和突擊隊郭雲秀、戰鬥組長周勇帶領突擊隊趁着濃煙,冒着敵火迅速突到爆破口,發現炸開洞口太小,周勇費好大勁才帶兩個戰士拱進去,大部分都隐蔽在敵圍牆碉堡腳下,敵人被炸的暫時沉默,蘇醒過來猛烈開火封鎖我後繼部隊前進。
與此同時,周勇發現我拱進去的是碉堡二層,王前也帶人快速擠了進來,敵人在一層透過木地闆向二層打槍。敵人在三層向二層擲手榴彈,二層裏根本存不住人。在這緊要關頭,周勇和王前說:“還有一個爆破筒,我送到上三層樓梯上,把鬼子給全炸掉。”
王前點頭說:“好!動作快,送上去出來隐蔽好。”
可是,王前這時才想起,這炸藥在内部爆破大于外部效力的七倍。爆炸後鬼子和我們周圍的人都将埋到裏頭,這意味着與敵人同歸于盡,想到戰鬥勝利,犧牲也值了。要勝利就要付出代價。瞬間一聲沉悶的巨響,大碉堡頂冒出濃煙,直沖百米上空,整個碉堡向四面倒塌,飛沙走石硝煙彌漫,所有鬼子和我們在碉堡下隐蔽的幾十個同志都埋在沙石中。
我後續部隊在一片歡呼聲中,在連長的帶領下占領了敵人碉堡。這時連長看到一雙鞋,馬上招呼戰士,這是副指導員的鞋,快挖這裏被埋的傷員,很快把王前和其他同志都從沙石中挖出來。當時王前的頭被炸破,肋骨被壓斷一根,血流滿面,負了重傷,被擔架運到後面包紮傷口救護。
王前,筆名秋水,參軍前曾用名王治彬、王均樸。男、民族漢,一九二五年十二月生于山東省龍口市七甲鎮常倫莊,三八年初參加八路軍,四一年三月參加**,曆任班、排長、連長副指導員。
就在這時,日本反戰同盟的渡部三郎軍曹等日本人,他們在最前面的襲擊隊伍中,雖然沒有直接拿槍打鬼子的人,但是戰鬥打響後立即開始朝分遣隊的日軍喊話:“分遣隊的諸君,各位已經被我們團團包圍了,不要抱僥幸心理。你們的炮樓上已經挂了炸藥,抵抗也沒有用,還是投降吧。給你們五分鍾時間,五分鍾之後如果你們還不投降,就要開始炸炮樓,開始攻擊了!”
顯然,鬼子投降不是容易就能說動的。但幾分鍾之後,随着一聲巨響,三座炮樓中的第一座就轟然爆破。接着數門迫擊炮開始連連射擊,進行掩護,幾十發炮彈在據點上下接連炸開。第一炮樓被炸開同時,八路軍蜂擁而入!
反戰同盟又開始對着第二座炮樓喊話:“同胞們,你們要是再不放下武器的話,隻有被消滅的份子了,我們反戰人員不忍心看着自己的老鄉被打死……”
“你這個日本的叛徒,我們快你不象你那樣當孬種……啊……”小林縣雄說着,身邊又炸了一了炮彈。
鬼子士兵安見靜夫,正在第二号炮樓上拼死抵抗,向下一看,隻見八路軍正在飛快地沖進炮樓裏。剛要端起機槍向我八路軍掃射,宋繼柳從後上來,上去就是一拳,把安見靜夫一拳放倒在地。
另一個鬼子兵見此,端起帶刺刀的長槍就向繼柳剌來,繼柳向邊一閃,緊接着抓起槍向前一帶,來了了四量撥千斤,使這個鬼子兵的剌刀,一下子插在了窗框上,繼柳上去把他的膀子拿掉了腕,讓這個鬼子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這時,鬼子安見靜夫從地上爬起來,用頭拼命地向繼柳撞來,繼柳一個掃躺腿,掃了這個家夥一個狗啃泥,繼柳上去把他的右膀子也拿下了腕。繼看着沖進據點的我八路軍戰士,臉上露出了笑容,押着兩個俘虜向外走。
十二時,鬼子在我八路軍的第二次爆破後,其主力基本被消滅。剩餘殘軍仍在拼命敵抵抗,日本反戰同盟的日本同志來喊話,鬼子聽了還照樣射擊。殘敵退守到核心工事、負隅頑抗,在我們圍攻下,敵人又退縮到一個地下室,地下工事裏的敵人仍不繳槍。
于是,戰士鮑同亮向連長建議說:“連長,我看不如把繳獲的毒瓦斯筒用上去,向洞裏放了毒氣。然後,再用一串串集束手雷投了進去,這果然上定有效。”
“好,就這麽辦!通信員,快叫人把毒瓦斯筒扛上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