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姨太太滿臉通紅地說:“你就這點本事?俺們還沒飛起來就掉了下來,真沒有意思。不,不行再來。”說着爬到李的身上,用胸脯頂李的嘴巴……
“好了!你這個小饞嘴貓,等我抽完這支煙後,喝點酒再幹行嗎?”李僞說完用右手捏了姨太太的上身一下。
八姨太太一絲不挂地從李身上下來,披貂皮大衣,靸鞋去找酒。
李起身披衣坐起,接過一杯酒,大大地喝了一口說:“好酒!”
“好酒,那你就多喝點,酒壯英雄膽,别上來再幹幾下又完事了!”八姨太太哈哈大笑地說。
李亞藩用夾香煙的左手,照八姨太太的腚上,輕輕地打了幾下說:“我寶刀不老,幹你正正好!”
“老家夥,你說八路軍會不會在這個時候打來呀?”八姨太擔心地冒一句。
“哈哈,你這個小狐狸精的臊瘾還沒過夠,竟想這個事!”李亞藩不高興地又向姨太太的腚上打了幾下。
八姨太太氣沖沖地說:“你這個老家夥幹人真不行,打人還怪疼的。你也隻能打人本事,别的啥**用也沒有。”
“好了,别窮叨唠了,我回頭非把你幹上天不行!”李亞藩紅着臉說。
八姨太照李的下部摸了一下,撒嬌地笑着說:“八路真的不會打來?那我的右眼爲什麽老是跳個不停?”
“你真是神經過敏,現在的八路軍被‘掃蕩’得跑都嫌腿短,還有膽子來打咱們?你就放心地享受吧!”李亞藩說着丢下空杯子,又爬上了八姨太太的身上……
一九四三年十一月十九日夜十時,這正是李亞藩正同八姨太太**之時。
月光從薄霧中透出,照遍贛榆城郊,除一兩聲狗吠聲外,城市和鄉村都在寂靜中睡覺了。
從城西北的小路上,來了我們濱海軍區的隊伍,走在最前面的是老六團的三個工兵,兩個偵察員和何萬祥的腳步是那樣的輕捷,簡直連自己的呼吸聲也都聽得出來。
已經接近城垣了,城裏的碉堡和高屋都清楚在望——這是一座方形曲折的磚牆,牆身有五六人高。牆根下就是兩三丈深的水壕,幾百年來,贛榆的老百姓不相信有人能飛進城去的。
軍隊迅捷的轉到城東北角上,這工兵向前運動時,攻城的火力在陳士榘、符竹庭和曾國華的親自指揮下,已組織好了。
敵一四一團副官劉連成帶上我老六團工兵郝鳳雙、任發明、孫宏世、偵察班長劉國榮及法克明同志趕着裝有木柴的大車徐徐向東門走去,他們都穿着便衣,在工兵的肩上用口袋裝着炸藥包,好象還背着糧食似的。
“香油果子——!”從城裏傳出清脆的叫賣聲,但城裏仍然寂靜。
“幹什麽的?”工兵們已經走到城門前,城上的哨兵才問。
“催給養回來的。”劉副官用一口純東北話從容的回答。
“啊——劉副官回來了嗎,我下來開門。”帶哨的僞軍官忙的跑下城樓去了。
“呀——”的一聲,城門開了,把大家驚喜的心都跳了出來,雙手很自然的握緊了自己的武器。
劉副官走上前去,笑了笑說:“兄弟,抽煙。遞過去一支紙煙,接着劃三根洋火替他點煙。忽然城樓上又傳來了腳步聲,大家都故意裝着沒有聽見似的,“老鄉,你們累了嗎?”劉副官還故意裝模作樣的問。
這實在把工兵們難壞了,因爲他們都是山西人,一說話就會露出馬腳來,便隻好:“哦……”的哼了幾聲。
話還沒說完,從城樓上下來了一個背馬槍的僞排長,工兵們靠近身去一把抱住:“你動,一槍打死你……”
就在這時候,城外的奮勇隊看見了開了城門的暗号火柴的亮光光,便象猛虎一樣奪門而入。留在城樓上的哨兵吓得朝天放一槍,拼命的跑了。
二連接着便穿進城去,幾分鍾的工夫占領了整個東街和城東北角,還從溫暖的被窩裏,拖出了一百多名俘虜。
大部隊進城後,六團迅速殲滅了位于東城牆根文峰塔守敵,掃除了我軍向城内推進的第一道障礙。僞軍第一四一團根據密約在一旁按兵不動。攻城部隊分頭向第一四二團及旅部和保安部隊發起猛。僞軍集中一個營兵力反撲,企圖逼攻城部隊出城。雙方随後展開搏殺,敵死傷遍地。
第六團擊退敵人後,又乘勝解決了關嶽廟一個連僞軍。
十一時半,老六團完全控制城牆,敵人退入城中心碉堡與攻城部隊對峙。
午夜後,老六團又發動新的攻勢,繼續向城中心壓去,攻克數座碉堡,殲敵一個多營。僞旅長李亞藩指揮所部退縮到最後堅守的核心陣地。核心陣地在城内的北半部,是由若幹碉堡組成的碉堡群,周圍用磚石砌的厚牆圍起來,其中心是一個三層高的大炮樓,既可向四周觀察了望,又是他的指揮中心,易守難攻。李亞藩妄圖以此固守待援。
城南端有個魁星閣,不但位置比較高,而且工事也很堅固,敵人守魁星閣,可以封鎖城裏的南北大街,阻止向李亞藩的核心陣地接近。因此,必須把它打掉,否則受其火力威脅太大。經過數次攻擊,均未奏效。
後來,陳士榘和符竹庭得知魁星閣上,隻有敵人一個班敵人。于是,便幹脆用機槍的火力把它封鎖起來,避免受其糾纏,以便集中兵力迅速攻取李亞藩的核心陣地。
魁星閣被火力封鎖以後,南北兩路進攻部隊避開大街,采用打洞的方法,逐牆逐院開洞,形成通道,迅速而隐蔽地向李亞藩的核心陣地推進。時間不長,各路進攻部隊均逼近了敵人的核心陣地。
二十日拂曉,青口日僞二百餘人趕來增援,被阻援部隊擊退。下午,敵再次增援,又被打回。攻入城内的部隊聞訊更爲振奮。
經過二夜的戰鬥,全部城牆和幾個炮樓已被我們占領,敵人隻能在城西部的碉堡中作最後掙紮。
“把炮兵中隊裏的炮運來,一定要百發百中,消滅敵人的炮樓。”符政委在選擇好炮兵陣地以後命令着。
隻用了一兩分鍾,在一座一人多高的院牆上挖好了炮眼,機槍準确的發射,掩護神炮手李玉章同志的瞄準。他斜坐在—車上,自如的轉動着旋盤,努力的尋找着自己最得意的方向。從炮樓裏能清楚看見,在百五十米突開外,有一座方形、三層的磚炮樓,敵人在裏面活動,而且正向這邊射擊。
“準備好了,政委,裝炮彈嗎?”李玉章同志報告。
“等一等!”符政委象想起一件什麽要緊事情似的,轉身跑到屋裏去,在一個窗台上,寫起信來。
“亞藩、星三先生:目前,日寇即将垮台,我軍進攻贛榆,其目的在拯救全體民衆,你等當棄認賊作父之途,即速走向抗日大道,則國家民族幸甚——八路軍。”
他馬上叫剛從黃勝春回來且化妝成老百姓的濱海第五武工大隊副大隊長兼一中隊的長宋繼柳,把信送過炮樓去,轉回身來他又開始寫第二封信:
“……我八路軍一貫優待來降官兵,……限十分鍾答複,若過時,本軍當以大小炮火轟擊,望憫惜家族部隊生靈,再三思之……”戰士們焦急的等待每一分鍾的過去,都推上了子彈瞄準着敵人,爆破手抱着炮彈,站在炮車旁邊,沒有一個人行動,也沒有一個人講話,在嚴肅而緊張的陣地上,場面是極其英武的。
時間是那樣的難挨,但十分鍾終于過去了,敵人欺負我們沒有炮火,奈何不了他們,更幻想青口的日僞軍會來支援。他們躲在碉堡裏傲慢地喊叫:“八路弟兄們,你們沒有炮,你們有炮我們就繳槍!”
“告訴一營長,命令連隊準備沖鋒!”符政委一字一句的告訴警衛員小房。
小房打了一個立正:“是!”
空氣更緊張了。壓迫得人透不過氣來,在人們的臉上斂去了一切的表情,隻有一對眼睛是睜得最大,這時候連耳根都充血起來了,李玉章同志裝上炮彈,輕輕的用右手牽着炮的皮條。
“打!”符政委命令着。“乒——轟!”炮彈飛進炮樓第二層窗眼,在裏面爆炸,傾塌的牆磚象雪蹦一樣壓了下來,爆烈的煙火沖向淩霄。
全城沸騰起來了,那無可比喻的歡快襲入了大家的心,誰也聽不清這時候有人在講些什麽,喊些什麽,連四面的沖鋒号聲也被那:“好啊!再來一個!……”彼落此起的歡呼聲壓倒了。
立即從炮樓裏鑽出一個僞官,舉着雙手飛奔過來,他滿臉的煙和灰也蓋不住蒼白的面色和失神的眼睛,好容易,他才壓出一句話:“長官!不……不,同志,我繳……繳槍!”定一定神,他發現自己手上并沒有槍,于是渾身亂摸一頓,才用手指掏出匣子槍筒:“槍……槍在這裏裏,同志,我……是文書,我……”他拼命的說着兩腿漸漸的彎下去了……
第一炮就解決了一座炮樓,第二炮又恰好打中李逆亞藩公館的後院旁邊,事情很明顯的,除了投降,敵人便沒有什麽路可走了。
“報告長官,我們旅長的意思是——投降抗戰不成問題,隻是——我們是否可以要求留贛榆城裏呢?其實在城裏也一樣抗戰?……”一個麻臉的僞軍官是代表李逆亞藩出來請降的,他滿臉陪笑的說着,但顯而易見是笑裏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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