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媽的小雜種,你的手不是早就被解開了麽!”沒有文化的相小墩生氣地說。
一邊的土肥原聽後,有氣無力地說:“她要出去方便方便。”
“去你媽個x,還要出去轉轉,轉你媽個x。不殺你們就不錯了,還有心情出去轉一轉?真是不知死的東西?”“啪”相小墩叫罵着給了土肥原一個大巴掌,土肥原的臉上立刻出了五個大指。
劉先生一看這個情形,感到蹊跷。就過去小聲地問道:“金先生,是不是要解小便?有什麽不好意思直說,你又不是女的。”
“我,我,我是,是女的!”
“啊……”
整個鋤奸隊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這才圍過去細看,這一看不大緊,還真象是女人。一個女孩子要出去撒尿,這些大老爺們怎能跟着?不跟着又怕她跑了,這可如何是好?
“你們是個大老爺們嗎?你們不是說誰打赢就放誰走嗎?爲什麽這樣不兌現?”到底不愧是十四格格,說起話來竟敢連用三個大問号。她就不怕人家一生氣,把他們給宰了?!
“好,隻要你把自己的真正身份說了就放了你。我們中國人是絕對不食言的,但他不能放,因爲他敗了。”
宋繼柳說完。令人把她帶到一邊問話,這主要是怕給土肥原聽見,而串起供來。不問不知道,一問吓一跳。這才真正知道她的身份,原來她竟然是一個投敵的格格,理應處死。現,隻能把她先放了,因爲她是被蛇咬傷的。
土肥原一看人家真的把川島芳子給放了,就急開了。心裏話:你這個死丫頭也太不仗義了,你爲什麽不陪着我一起受罪呀!土肥原以爲自己死期到了,被吓得霍然坐了起來。他仰着臉問:“死,我的不怕!隻想知道一件事,川島芳子是不是真的被你們放了?”
“是的!”劉先生幹脆利索地說。
戚萬紅見他不單單嘴硬,而且話也多,就尖酸地說:“人家大佐先生不是投錯師門,學藝不高,隻是小日本的小天皇沒有保佑好呀!”
“哈哈……”衆人哄的一聲笑了起來。
土肥原得到了回答。他想隻要芳子能回去,她就一定帶人來救自己的。想到這裏心中一樂,臉上挂起了笑容。宋繼柳見他臉上有了人色,厲聲喝:“把他綁起來,擡走。馬上轉移!”
“嗯?”土肥原一驚,下意識反問:“爲什麽不馬上殺了我?”
“殺不殺你,關鍵看你自己的表現。隻要你能乖乖聽話,那就不殺你了。你的小命就在你自己的手中呐!”宋繼柳笑道。
“我決不投降,還是現在殺了我吧?!”
在土肥原絕望之際,宋繼柳下令道:“把他的嘴給我堵上,開始轉移!”
隊員們把原給他塞嘴的那雙臭襪子,又重新塞到他的嘴裏了。
鋤奸隊在這個山洞裏外都埋上了地雷,并在樹上和草叢裏布上連環雷。然後,擡着徐雲奪和土肥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轉移到隐蔽在不遠處的一輛軍用吉普車邊,他們快速上了車子,飛快地轉移着。
兩個小時之後,來到了一個新的落腳點。
他們剛到新的落腳點,那邊山洞的地雷炸開了,死傷了二十幾個憲兵。日本鬼子生氣地放了一把大火,把這片樹林燒個精光。這就拉開了鬼子在中國必敗的序幕,因爲他們已開始實使了慘無人道的“三光”政策了。
劉先生見大家夥平安地轉移到一個新的地點,興奮地高聲大叫:“隊員們,将酒菜擺上來,全體慶賀。這一仗幹得很好,咱們不單單砸了小日本的場子,還把大特務土肥原賢二給捉了回來,爲這次的大勝利,除了站崗、放哨的之外,都要好好地幹上一杯!”
随着“司務長”劉先生參謀長的命令,馬上有幾個隊員進來,擺開了八仙桌子。隊員們人多,這一個大山洞擺布不下,又在旁邊小山洞擺上一桌。
劉先生在他們上涼菜時,到一邊拍拍身上的的塵土,洗了洗手和臉,這才笑容可掬地走過來,馬上被宋繼柳和戚萬紅按到了首席。這一桌酒席,徐雲奪被宋繼柳放在了主位,劉先生被按在了次位,而宋繼柳自己隻坐了四位,五、六、七位,分别有戚萬紅、相大和、相二利、相小墩在坐,正好坐了八人。這是青幫鋤奸隊的核心人物。
酒宴開始,各桌上的隊員興高采烈,不拘小節,酒過三巡,菜過八樣,猜謎行令,嬉鬧鬥趣,耍笑大開。
首席上,八個人很是斯文。相小墩首先持壺,給每個人斟滿後,宋繼柳捧起酒來,先敬徐雲奪,再敬劉先生,接着逐一相敬,說了句:“多謝諸位齊心協力,這次又打了勝仗,給我們鋤奸隊争了面子,更給咱們中國人争了一口氣,請多喝幾杯!”
“好!”大家夥異口同聲道。
戚萬紅見徐雲奪又拼命地大灌白酒,就關心地說:“大個子,你腿有傷要少喝這白酒,多喝的虎骨藥酒,這樣對傷處有好處。”
“好!知道了!”
相小墩見大個子喝酒的樣子,想起自己在哈爾濱借醉避席,出酒場閑逛,發現自己的隊伍被包圍,由于自己及時報警,才避免了一次極大的損失,笑着說:“酒,要慢慢地喝,更要小喝。菜一共六個,這才上了四個!誰也不許裝醉溜了,叫大家去拖回來。”
相小站連說:“不會,不會!”他又給自己滿上了。
蓦地,劉先生雙眼皮連跳了幾下,他本能地四下看了看,隻見:大家夥,個個喝了個臉紅脖子紫,仍大喝着。
劉先生不由地問宋繼柳、相小墩:“咱們隊裏的人都在這裏喝酒嗎?”
宋繼柳說:“幾乎都在!”
“那誰在看守土肥原?”
相小墩說:“你問這個幹什麽?放心吧。我們的酒還沒有喝好呐?你怕土肥原跑了嗎?你想會嗎?他的腿斷了連走都不成,他還能飛上了天?他就是神仙也難逃咱這‘千斤閘’的大門。
劉先生大吃一驚:“這麽說,沒有人看着他了?”
“有啊,大鐵鎖,大鐵栓,大石門……還有半瓶酒,三個小菜,他正在享受着呐!”相小墩尖酸刻薄地道。
劉先生在也沉不住氣了,他猛地站了起來,嚴肅地說:“想不到,一個小小勝利,就讓我們這些人如此麻痹大意!走,快看看去!”他有了不祥之感,很是擔心了。
相小墩見他急成這個樣子,還想說什麽。相二利搶着說:“人無遠慮,必有大憂,還是看看好。小心是沒有過火的!”
宋繼柳見此也隻好說:“好,看看去。我坐累了,正想活動活動呐!”
他站起了身。除了徐雲奪不能站之外,另外幾個人都跟着站了起來。
七個人,三前四後,一路小跑,直奔關押土肥原的山洞而去。遠遠就見:石門大開,鐵栓子丢在一邊,幾個頂門的大石頭了離開了大門。
劉參謀長什麽話也沒有再說,因爲說多了反而無意思,等于往人家的傷口撒鹽,起反作用。可沉不住氣的宋繼柳等人先一起驚叫起來:“嗯,出事了……”
他們幾個快速跑到洞裏,直呆呆發愣,吓得一句也說不出來。片刻,隻是相小站喃喃地說:“奇怪,他斷了一條腿是怎麽跑的呢?”
“是呀?!”宋繼柳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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