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倆壞東西帶上來!”
從不知道什麽叫害怕的土肥原和川島芳子,在幾個大火把映照下發着呆,聽到八仙桌後面的太師椅子上的美男子一聲喝,心猛然哆嗦了一下。也許是這倆個家夥的腦袋都被摔昏了吧,還是被宋繼柳和劉先生等鋤奸隊員給吓悶了。他們的頭腦,此刻都有些呆闆。他們很感迷茫:眼下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
四個隊員連推帶搡,把他們提到宋繼柳的面前,先給他們從嘴裏拽出破襪子,随後,又給他們松了綁。這二賊都打了一個哆嗦,目不轉睛地看着倆個隊員舉着的最大的火把。蓦地,土肥原把頭一揚,“哈哈”一陣狂笑,不屑一顧地大聲說:“搞陰謀詭計的,是小小的。真有能力的,不動刀槍,隻有拳腳争個高低,才能讓人口服心也服!”
宋繼柳安坐在椅子上,隻緊緊腰帶,冷笑一聲:“今天把二位請來,就是要同你們真正比試一下,看誰的功夫真好。我船老大有話在先,你們要是赢了的話,立馬放人!”
二俘虜眼睛一亮,馬上來了精神。川島芳子搶着問:“此話當真?”
宋繼柳認真地說:“你們要是赢了,我們不單單放人,還把武器還給你們,夠意思吧!”
“好,一言爲定!”
“你們要是輸了怎麽着?”
“聽從尊便,決無怨言!”
“好……”
狗特務還想往下說,話還沒等說完呢,就聽一邊有人喊喝:“吠!土肥原,快關上你的糞門子,要真比武就快點動手,别說些多餘的屁話!”
土肥原一聽,心裏說:嘴是吃飯的地方,怎麽成了糞門了呢?這個家夥說話可真夠損的。誰?他往那一看,吓得一縮脖子,這是怎麽了?不但他吃驚,就連川島芳子也爲之一愣。什麽原因?從一邊走來一個大個子,這大個子二十幾歲,左手捧着一個死人骷髅,右手提着一條眼鏡蛇。骷髅雙眼發着藍光,毒蛇吐着血紅的毒芯子,怪瘆人的!
鋤奸隊員往左右一分,大個子來到大廳中間了,這個大個子上前弓了一下腰說:“兄弟們讓一讓,閃開一下,教訓小日本的人來了!”
土肥原一瞪眼:“你是誰?趕緊報上姓名。”
“當然有名有姓,我姓老,名爹。”
“噢,你是老爹的,啊?小家夥的真會罵人,看拳!”
土肥原賢二論拳就搗,大個子一閃身,拳走空了。“刷!”又是一招,這一招叫“魚鷹捉食”,直奔大個子左眼掏來了。這要是給掏着,眼眼珠子立馬下來!
大個子明白,喊了聲“這招真好”,往下猛蹲一轉臉,報這一掌落空。随後,又探左臂伸雙指,猛抓土肥原一脈門,小日本真不含糊,“刷”把左手撤回來了,送右手,使了個“單風貫耳”,向大個子耳門子拍來了,“嗚”。
大個子使了個“縮脖藏頭”,往下一蹲,土肥原一掌扇空,再看大個子雙掌一并,使了個“門神合門”,快擊土肥原的小肚子,這要是打上,土肥原的腸子就成了幾節了。
小日本一看不好,忙吐氣吸腹腚往後用力,使了個千斤墜,又叫“癞蛤蟆鑽土”蹿出三四米遠,那大個子雙掌砸空;土肥原往前一縱身,便了個“劈山救母”朝大個子腦袋砸去,大個子斜身進步把這一掌躲開,使了個“丹鳳朝陽”擊土肥原的軟肋。土肥原一轉身,把這一掌躲開;兩個人你來我往就打了起來……
不知不覺中他們打了三十多個回合,再看這個大個子用右手一晃土肥原的面門,土地肥原用手一分,上大當了。
大個子猛然往下一縮身,使用權了一個“秋風掃落葉之掃堂腿”,這一招真讓人大飽眼福,大個子打着打着趴在地上了,用腳後跟砸土肥原的小腿骨,土肥原怎麽也沒想到,他能使這一不會武的人習慣用的一招,再躲可就來不及了,耳朵裏猛聽“咔嚓”一聲,可不得了,土肥原慘叫一聲,一頭栽倒,來了一個狗吃屢。
大個子這一腿,可不得了,竟将土肥原的小腿骨砸折了。這土肥原受得了嗎?嗷嗷大叫,豆大的汗珠順着腦門直淌,山洞裏小亂。這時圍上幾鋤奸隊員,七手八腳地把土肥原架起來擡到一邊。這個小日本到了一邊,再也拿不出日本武士精神來了,咧開嘴大叫“哎呀,哎呀……”
川島芳子吓了一身冷汗,上前問:“大佐閣下,你怎麽樣?”
“我疼得受不了了。”
“忍一下啊,我現在就給你接骨。”
川島芳子化名金璧輝,生于是一九0六年,是清末貴族蕭清王善耆的第十四位格格。辛亥革命後,清朝被孫中山領導革命黨人推翻。善耆心中不甘,一心想在中國複辟王朝,便投靠日本人,将十四格格送給日本浪人川島浪速撫養。川島浪速原是蕭清王日語翻譯,一向得蕭清王信任。
川島浪速根據善耆之意,收十四格格爲養女,改她名爲川島芳子。從此這個丫頭移居日本川島家,接受日式教育,立志複辟清室,恢複家族顯赫聲譽。到十六七歲,生得如花似玉,春意盎然。因懷複辟夢,雖說是弱女子,卻習騎馬、擒拿、格鬥、射擊、醫術,并學會勾引男子。特喜女扮男裝,極少着女孩裝。
此特務化名金璧輝,投靠日本侵華日本關東軍,尤其是靠上了關東軍特務機關長土肥原,把賭注押在土肥原和關東軍的身上,實現複辟大清之美夢。
土肥原雖生性兇狠,但十分好色,見其美麗大方,樂得占些便宜,在其面前一直是隻聽話的小綿羊。這二人各有所需,明來暗往,狼狽爲奸,床上床下,一拍即合。川島芳子真是呼之即到,從不怠慢,大獻殷勤。
此時,川島芳子給土肥原吃了止痛藥——七步散,然後動手給他接骨頭。疼得土肥原喊爹叫娘。忙活了一會子上了夾闆。劉家語又叫人給土肥原吃了消炎藥,命隊員好生護理。
芳子忙完了,用手擦了下臉,火往上直撞,非要同大個子拼命不可。當看見大個子正在一邊大笑時,罵了句:“小雜毛,你的膽子還真不少呀,竟敢在這裏傷我大日本軍官的腿?”
大個子從身上摸出一個蠶豆往嘴裏一扔,“嘎巴”一聲,吃了起來。連看都不去看芳子一眼,懶得理她。
“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可要動手了。可我金璧輝不打無名無姓之人,快報上姓名來受死!”芳子看大個了那不理不睬的樣子十分生氣地說。
“你叫金璧輝哪?你真是一個野雞無名,草鞋無号的家夥。你罵了半天,俺徐雲奪豈能容饒,接掌吧!”
大個子徐雲奪身形轉動同她戰在一起,一交手大個子就覺得不好,這金璧輝的能耐比土肥原大多了。這家夥身子轉動,掌上挂風,快似閃電,大個子竭盡全力跟她打拼,但是無勝利的把握啊!
川島芳子一看這個大個子隻有招架之工,并無還手之力,把玉牙一咬。得了,給我的臨時老男人報仇吧,“啪啪啪”她使了個“九龍連環掌”,這掌象雨點般打下來。徐雲奪趕緊用手招架,來不及觀察人家下半身。
川島芳子這一招是假的,當然你要是不躲那就是真的。這叫聲東擊西,真真假假。其實她是要用腳傷人的,才來這個半真半假的動作呢,隻見他左腿一立,右腿一提對準大個子左小腿就是一腳,大個子徐雲奪沒有躲開,“咔嚓”一聲左小腿迎面骨被踢折了,大個子疼得一下歪倒。
大個子的那條眼鏡蛇一見主人被打得趴在地上,就不答應了,“唰”的蹿到川島芳子左腿處,上去就是一口,然後逃走了。幾秒鍾之後,川島芳子一頭倒下了地,昏了過去。
宋繼柳趕緊找來藥箱子,給徐雲奪接骨頭。劉先生快速從自己身上撕下一塊布條,把川島芳子被毒蛇咬了的小腿綁了起來,然後給她喂上解毒藥,自己也吃一小點。他吃完之後,就趴在地上用嘴給川島芳子吸毒液,吸一口吐一口,一直吸到完全是純血液爲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