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頂天立地的南渾,手掌一捏,拳頭砸了下來,如同大山一樣的傾軋了下來。
天地法相,而且如此的輕松,就如同天神一樣,舉重若輕。
南渾本是嘯月天狼一族,修煉的更是一種大神通,可以直接引月光加持在自身,特别是在星空之中,就如同霸王一般的存在,力量源源不斷。
甯古憐憫的看了眼張浩,一塊天道石算不上什麽,這是天道台特有一種神石,上面烙印着最清晰的大道痕迹。
其他人可沒有悟道金蓮,随時随地都可以頓悟,感悟天地變化,隻能尋找機緣,而若是有了天道石,就等于找到了一把鑰匙,雖然不一定有用,但絕對比慢慢修煉感悟在提升的快。
南渾有着妖族最明顯的特點,十分好戰,在核心弟子中也是常常挑戰強者,哪怕爲此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
張浩雖然是戰神峰主,可是敢搶南渾的東西,更等于他了一個借口。
在巨大的拳頭之下,張浩就如同一個螞蟻一樣。
“好像很沉的樣子。”張浩單手舉起,砰的一聲,張浩身體向下沉了三四米,可是單手卻是拖住了巨大的拳頭,怎麽看怎麽怪異。
“好力氣在來。”
南渾兩手掄起,拳頭雨點一般的砸了過來,同時一道白色的光芒從空而落,垂在張浩的身上。
這是沁涼的月光,直接鎖定了他的神魂,上面帶着一股禁锢的力量,好像一把大枷鎖套在了他的神念之上。
嘯月天狼一族的神通,隻要對手不高于自身太多,都會被鎖定神念,令思維變得緩慢,甚至連靈力調動也變得困難,強硬的拉着對手和自己拼肉身力量。
“好霸道啊。”張浩冷哼,神念上冒起一股金色的火光,瞬間就把這一股月光給燒個幹淨。
同時大吼一聲,身上的氣息組成一株參天大樹,樹根紮根虛空之中,樹枝則如大巴掌一樣拍了過去,好像要把山都掃斷。
啪!
南渾的身體被抽出道道血痕,身上的帝器級的铠甲,直接碎成了兩截。
甯古咽了口吐沫,他本心其實是看不上張浩的,這個剛剛才加入内峰的人懂什麽叫道嗎。
但現在那株參天大樹就好像抽到了他的臉上一樣。
妖數樹根紮根虛空,樹枝籠罩四方,每一條樹枝都如同一根鞭子,抽的虛空如同打雷,連綿不絕。
“小子,我要殺了你。”南渾身體晃動,狼身人頭,雙手更是閃動着黃色的光芒,撲擊而上,狂暴的力量在他的胳膊上形成了兩個力量符文,無敵勇猛。
轟隆!
張浩嘴角輕輕挑起,樹妖身上散發出無窮的生命之力,每一根攻擊出去的枝條都如同兇獸一樣形成自己的鱗甲,空中出現上千的枝條,如同一支支利箭,傾瀉而下。
妖心和戰功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攻防一體,如同堡壘。
這就是對道的理解很掌握,南渾很強,真武六級,戰鬥天賦出衆,可是現在和剛剛出關的張浩對上,卻瞬間就被比了下去。
“再來。”張浩氣息暴漲,真武二境在提升到頂點的時候噗的一下水到渠成的提升到了真武三級。
這樣好的靶子,張浩還真不想把他給吓跑了。
南渾冷笑,雖然身上狼狽,不過氣息卻更加兇猛,大口張開,一道嘯聲沖天而起,撕裂了天空,震動九霄。
無形的聲浪就好像一把把長刀,對着樹妖襲殺而去。
張浩耳朵嗡嗡的震動,命泉中神蓮再一次搖曳,輕輕一掃,這股恐怖的聲波才被抵擋住。
“吽!”
張浩也以神魂之力發出吽的一聲,星辰墜落,裂開虛空,如同悶雷,帶着一股無法形容的威壓,以比剛才的怒嘯擊還要強大數倍的力量回拍了回去。
“啪!”
甯古不得不出手,他神魂同樣震動,更感覺到這一瞬間張浩的身上出現了一股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的氣息。
黑白盾牌一閃,黑色的變成一道巨大的城牆,最令人驚訝的是,白色的盾牌在空中一閃,在兩個人的身邊,出現一圈白色的光膜。
虛空盾!
竟然直接在空中形成一個獨立的小空間,這種帝器比起一些道器還要珍貴,如果不懂得空間之力,就算你把這片天地都打塌了,也傷害不了小世界裏面分毫。
南渾不服氣,甯古卻是對着張浩不好意思笑了一下,瞬間遠遁而走。
“佛主,那個大家夥就直接打死才好,爲什麽放過他們。”
張浩笑笑,南渾和甯古是羅浮山的核心弟子,他放過南渾不是因爲對方身份,而是給羅浮山面子,不過下一次要是南渾還要糾纏,他就不介意給對方一個難忘的教訓。
他總感覺這虛空中有一雙眼睛在觀察着這裏的每一個人,這是一種直覺,但很可靠。
放過南渾的時候,他清楚的感覺到那一雙眼睛好像眨了一下。
他帶着靈蝠随意走動,竟然随手又收獲到三塊天道石,也算是意外之喜。
不遠處有一處蔚藍的星球,上面有着人類的國度,本來準備離開的時候,心底有些觸動,還是一步邁了進去。
“這位師弟,我是這裏的守護者。”一名老者突然出現在空中。
“你好師兄。”
這人并不是真實的人族,而是器靈,真武級的器靈,恐怕這個星球上隐藏着一件道器,在羅浮山有些道器的器靈同樣位高權重,他們是一個宗門的基石。
“師弟是第一進來吧,這裏被陣法遮掩,裏面的人類不知道外面還有其他的世界,師弟如果進入,請不要幹涉裏面的任何事情,不然師兄隻能把你移轉出來。”
張浩點頭應允,老者身影在空中消失。
他出現在一座巨大的成都之中,這裏十分的繁華,人人身上帶着飽滿的精神,穿着绫羅帶着的美玉,酒樓商鋪氣派奢華。
“讓!”一聲高高的提醒聲,同時一股柔和的力量纏在了他身上,張浩并沒有反抗,任由這股力量把張浩送到道邊。
車子精美,有四匹神駿的白色大馬套在前頭,車夫三十多歲,一雙眸子十分明亮,如同鷹隼。
車夫身體筆直,一股氣血如同狼煙一般從身體中沖天而起。
張浩同樣修煉肉身,這是肉身力量達到大圓滿的境界的标志,在上就是蛻凡了,放在破碎星域就是一個武王。
倒是有些小看這裏的人了。張浩心中升起警惕,自己什麽時候變得有些自大了,心中笑着搖搖頭。
本以爲這裏被人用陣法護住,裏面都是一些普通人,但現在看來這裏的發展情況比起破碎星域也是隻高不低。
“客官,樓上請。”
張浩看了看菜譜,随手點了十幾道,他雖然可以辟谷,但也不會虧待自己的肚子。
他一邊吃一邊聽着其他幾個桌子的聊天,聽得津津有味。
“小弟在這裏預祝孝恭兄金榜題名。”
“哎,要是往年不是爲兄自誇,就算不能高中狀元,但是榜上提名還是有幾分把握的,但是今年有那三位在,我是一點希望也沒有的。”
“孝恭說的是李牧、秦長生、段倫?”
桌上一共六個書生,以孝恭這人爲主,本來還在高談闊論,但聽到這三個人的名字時,卻是出奇的保持了沉默。
張浩吃的不緊不慢,随着時間的過去,他對這三名書生也感覺到了一絲好奇。
李牧今年十六歲,出身富戶,七八歲的時候夢中遇仙,開了靈智,不但出口成章,寫得一手好字,更是做出了一篇驚世文章,聽說已經被一名大儒看中,準備收爲弟子。
秦長生更是一個名字,原名不知,一心求道成仙,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改掉叫長生,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不務正業的人,文氣蓋頂,才氣成形,驚動四方,這一次還是幾名大儒聯合推薦,才說服了這人參與今年大考。
段倫卻是出生在一個偏遠的小村,村裏遭匪,隻有他幸運的被路過的一個道人救了下來,名聲不顯,可是傳聞一次夜路被群狼攔路,直接寫了一個退字,驚退群狼,今年初的時候寫了一篇文章,大方光芒,自動在空中響起朗誦之聲,被當地人稱爲小聖人。
這樣傳奇的三個人同時來帝都裏争奪今年的狀元,不引起轟動都是怪事。
張浩雖然對文不敢興趣,不過還是很喜歡看熱鬧的。
這時候就聽到邊上傳出一聲冷哼道:“什麽才子,我看就不如我們江州的孫士才孫秀才,我親眼看到他的一副畫被人用三千兩黃金買走。”
三千!大漢扯着大嗓門子,生怕别人不相信,伸出三根粗大的手指在空中很有氣勢的比劃了一下。
“噗嗤!”旁邊桌上有個女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女孩長的極爲秀美,身上穿着一種天綠色的絲蠶蜀裙,頭上挂着一根玉钗,上面鑲嵌着一枚耀眼的寶珠。
女子一看就知道出身豪門,大漢被來臉上露出怒意,可是看到女子後,知道惹不住嘀咕了一下坐了下去。
“喂,那小子你笑什麽笑。”大漢聽到衆人的哄笑聲,卻瞪了張浩一眼,甕聲甕氣。
這些人之中也就張浩一個人坐在那裏,雖然要了一桌子上好的酒席,可是身上感覺不到絲毫武人的氣息,這樣的人往常一瞪眼就會吓的畏畏縮縮說不出話來。
張浩笑道:“你這人好沒道理,我坐着吃我,耐你什麽事了。”
“咋的,我就看你不順眼。”大漢立刻就站了起啦,挽起袖子就要走過來。
“惱羞成怒,遷怒别人,你這個人好沒有道理,我希望這位朋友你能安靜下來吃飯,或者離開。”
角落裏一個十六七歲的書生站起說道,他身上穿着一件洗的發白的藍色的粗布長服,腰間挂着一口鲨皮長劍,臉色雖然平靜,可卻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感覺。
随着他的話聲,那名大漢就好像喝多了一樣,搖搖晃晃的坐在了凳子上,因爲坐的比較急,身體歪斜,直接翻滾在地上,凳子也倒在了地上,引起衆人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