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我在鏡子前轉了個身。
“挺好的。”
這一刻我覺得高橋簡直猶如從天而降的天使。我穿着白色禮服端莊的坐在鋼琴前。《一步之遙》已經完美無缺了。左手的小切分彈得也恰到好處的輕佻活潑。一曲畢。我餘光撇到觀衆席正對着我的白石桑。啊!真是帥啊。私服的白石真是百看不厭。我下意識摸摸口袋,結果沒有口袋。我手機在後台。錯過這麽好的拍照機會真是失策。有沒有返圖的前線求給觀衆席的白石一張高清特寫啊。高價出給我。我都收。哪怕下個月吃土。
側台的呼叫着我下場。我急匆匆的跑下去,結果太快了,我的小高跟顯然沒有和我磨合好默契度,末了不忘絆我一腳。整個人摔進了側台。
“哎哎哎?你這衣服是誰的。”指指我的裙擺。
“我的啊。”
“不可能,這你穿着也不合适啊。”
“是,有點緊。”我拽拽衣角。都不敢喘氣,要不然就爆炸了。
“由依在後台找衣服都找瘋了,這衣服怎麽在你身上。”另外一位齊發小妹子朝我飛奔過來。
“啊?我,她、”
“别解釋了,快脫下來,要不然來不及了。”小妹子終止了我的解釋。
“不行啊,觀衆剛看完她穿這衣服的。”和小妹你一言我一語,我聽着愣在那裏。
良久,我被撞了一下,清醒了過來、
“算了,我就這樣上場吧,來不及了。”由依側過身從我們中間邁入了舞台。對面的忍足驚奇的望着我們。我卻什麽都解釋不了。觀衆台下一片嘩然。都是爲的這服裝和背景格格不入而驚歎。然而女主角一臉淡然的坐在剛才我坐過的地方,展示了一把精湛的琴技。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我覺得這局面,活像我是一個惡毒的女二,爲此突出了女主溫柔善良,隐忍堅強的正面形象。
公演總體還是很成功的。從台下的掌聲聽出來的。我對于自己的滿意程度爲滿分,因爲我沒忘詞。人應該知足。
我開心的撤台回到後台的時候,大家原本熱鬧一片變成了一緻對外,我環顧一周發現,原來我就是那個外。
“終于演完了~~”我雙手舉高歡呼呢。
“恩,切原桑的演技不錯。”高橋并肩和我回來。
“是挺不錯的。”齊發小妹子冷言冷語的。“真是有心計的演技。”
“這話聽着可不太舒服啊。”我皺皺眉頭。我徹頭徹尾的沒搞明白。爲啥突然一下都開始針對我啊。
“你還想聽舒服的?你讓别人都不舒服了,自私。”
“怎麽了麽?”我問高橋。
“沒什麽。你不用在意。”高橋擺擺手。
“由依,你都被欺負成這樣子了。還什麽都不解釋?我要是你,早都上去揍她一頓了。”齊發小妹子攥起拳頭。仿佛要威脅我。
哎喲喂,我可不是吓大的,我打架那時候,你們估計還沒被作者畫出來呢。“小妹妹,别一言不合就打人,打架不好。”我上前握住她的拳頭掰了下去。
“呵,别裝了。你自己回去看吧。看完了别忘了謝!罪。!”齊發小妹子到時幹脆的抛給我一個問題然後拉着高橋走了。
我倚靠在化妝台上卸着舞台妝,無意瞥見别随意丢棄的我的薄荷藍。那一片刺眼的紅色。我抱着這件衣服打算回家拯救一下它,雖然它無幸與我同台不過我是愛它的,它必須知道。
我抱着它出了後台。立海的各位在門口等我。
“啊!這件更漂亮啊,比起你上台的白色小禮服,這件更好看的。”仁王拎着我的小薄荷藍。
“這紅色的油漆,什麽情況啊。”柳生一眼看到那一大片紅色。
“意外。”我用手蹭蹭。“這能洗掉嘛?”
“用清涼油能洗掉的吧。”柳生推推眼鏡。
“啊,好的,我回去試試。”我抱緊我的小薄荷藍。你有救了。
“切原柒友,恭喜演出順利。”真田抱着一小束花遞過來。一大捧滿天星真好看。我最喜歡滿天星了。可是這品味應該是柳的品味啊。可是柳君呢?
“啊,謝謝。”我擡頭看看真田,我微微鞠了個躬,抱了裙子也隻能鞠到這個位置了。
“恩,後台的人都走光了?”
“是的,我最後一個出來的。”我回道。“哎?蓮二呢?”那麽多的高個兒,沒有蓮二就感覺真田一個人的大冰山有點孤獨。
“柳從剛才就不知道去哪裏了。”仁王說。“什麽時候消失的?”
“大概是你彈完《一步之遙》吧。”柳生回到。
“哇!你知道這首曲子的名字啊。”
“恩,看過一部電影裏面的插曲是這首。”
“姐姐,你的重點又搞錯了!!”小孩雙手揣着褲兜,暗自耍帥。好吧,我暫且承認挺帥的。那也逃不過我的奪命掌,我看看我雙手緊抱住我的薄荷藍,算了。“算了,沒有空手,你小子今天交好運,姐姐就不打你了。”
我們一行人嘻嘻哈哈的走着。我給随着大家走在最後。懷抱着最喜歡的禮服。雖然很開心,但總覺得一下台并不是自己期待的那個人說聲“演的不錯,恩,~”其實也蠻空勞勞的。前面的孩子叽叽喳喳的喧嚣着,跑跑鬧鬧。下台之後,我環顧了很久也沒看到白石的蹤影。
“呐,弟弟,幫我抱一下,我的鞋帶開了。”我把我的小禮服遞給雙手插兜一直在悠閑走路的他。我蹲下的那一刻,眼神餘光撇到兩個很眼熟的影子。
白石和高橋并肩走着。說說笑笑,過馬路的時候,白石走在有車的那一邊,擋着高橋桑。紳士風度十足。如果我是局外的觀劇人,我一定會深深的深深的被這對疑似小情侶萌住的,結果。我是這部劇的女主角,這個男生是我的!是我的!怎麽又和這個女子在一起了!難道忘了上次我義正言辭不過大腦的神理論了麽?
“那個是四天寶寺的白石蔵之介吧,柳生?”仁王問。
“是的。看繃帶。”柳生沉穩的答道。
“哎?旁邊那個是女子網球界很有名的高橋?”
“是,你剛才還看到她演的舞台劇,都沒看出來?”
“哎????”仁王驚呼道。“是一個人?”
柳生推推眼鏡沒說話。
“他們是在談戀愛嘛?”仁王驚訝道。
“哪裏哪裏???”丸井也加入這個行列。“不過他女朋友可真正哎。超可愛的。”
“都!沒!有!我!姐!姐!可!愛!”我在被言語沉默的瞬間,小孩抱着禮服,跳腳的低吼道。
仁王和丸井匆匆回頭看着暴怒的小切猶如炸毛的小獸一般。這一刻我真是想抱着他親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