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喵的。”我頓了頓“沒有哦~”順帶着比了一個超可愛的手勢。
我作爲鳳杏奈的“家屬”蹭到了網球場内的觀戰機會,與此同時,我腦子裏隻有一句話。一網之隔,便是最遙遠的距離。我從靠最遠的邊慢慢移到了最靠近白石的邊,靠的是什麽?是不屈服的意志和超與常人的勇氣,更是充滿大腦的智慧。
等等!什麽情況,vip難道不是隻有我麽?你是哪位?
白石旁邊的女孩子?不可能,動漫裏沒交代過。側臉不錯,長得還真是可愛。馬尾紮的高度恰到好處。
“啊~腿真是直呢~”小狼推推眼鏡。
我一腳踹過去。小狼重心險些不穩。“柒友吃醋了?”忍足挑挑嘴角。我熱熱身,一躍跳着給了忍足腦袋一擊扣殺,隻不過用的是掌“你能不能不當着我未來男朋友的面說這種話。”
“未來男朋友?迹部?”
我剛要起跳。被忍足手疾眼快的拉住了胳膊,導緻整個人差點重心不穩在球場摔個狗□□。“你男朋友是迹部!”我怒氣沖沖。
“那是誰?”
“反正不是你。”我瞪他一眼,我現在隻是生氣,生氣到燃盡我體内所有的水,導緻我說話使用的口水都異常珍貴。
小馬尾和白石津津樂道。八成是在評論球場上的謙也和芥川吧。一定是這樣的。不準說别的!!如果我手裏有手帕,我一定可憐兮兮的咬手帕了。
手帕?我頭頂的電燈泡頓時亮了。
“忍足,你有手帕麽?”忍足從褲兜掏的那一刻,我根本無法抑制住我自己内心的喜悅。
“沒有。”
“沒有你掏什麽兜?你在逗我麽?”我覺得我的表情簡直暴漫附體。
“我腿癢癢。我撓一下。”
阿西吧,你腿癢癢和時間和我借手帕的時間吻合度也太巧合了吧。快趕上小行星蹭過地球的時間和我正巧穿越的時間一樣了。雖然兩者并沒有什麽關聯。
我不管了。總之,我要先偵查敵方情況,這個敵方就是小馬尾。啧啧啧。在我地盤上搶我的人?好笑,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生。啥?你問我冰帝怎麽算我的地盤。我站的方圓一裏之内都是我的地盤。我規定的。不服約架。
我把我的小包翻得驚天動地。終于從裏面翻出了一盒口香糖。呵呵,你的益達,不,是你的益達,網球場版即将誕生。
中場休息的時候,我默默地拉住将要一定是去找白石那裏的小馬尾。從我的小包裏掏出口香糖。“嘿,是你的口香糖。”
對方一臉吃驚的盯着我,看的我有點毛“明明是從你包裏拿出來的,怎麽可能是我的?”
“這是廣告語你懂不?交個朋友的意思。”
“我不太想和你交朋友,你這個人很奇怪。”
我也不想和你交朋友,你還說我奇怪。哎喲喂,小馬尾,你别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這麽大義淩然的作爲正主主動和你簽署和平條約,你竟然拒絕我。這外交很失敗。
于是乎,我獨自屹立在寒風中3秒。整個世界似乎都因爲這個事情安靜了。爲了我順風順水的感情,我是絲毫不會選擇妥協以及退讓的。失敗一次我就會放棄麽?
小馬尾又一次起身要過去被我拉住了。
“這個是可樂味道的口香糖。特别好吃,你嘗嘗看。”我特别真誠的把口香糖遞給她。
“你幹嘛?”
“請你吃糖。”我推脫着她還回來的糖。
“你到底想幹嘛啊?”
“我想認識你。”
“對不起,我不喜歡女生。”小馬尾一臉嫌棄的看着我。
“我就想問你幾個問題。”
“快問快問。”對方一臉不耐煩的想跑。
我運了一下氣,深呼吸了10來口,做了20幾次的心理鬥争,面部換上最從容的表情,微笑的直視小馬尾。白石正巧起身往這邊走。計劃比不上變化快。當機立斷,迅速思考對策比較要緊吧。
“吃塊口香糖,交個朋友好麽?”這算問題吧,最後都是揚聲,還自帶問号呢。
“切原桑要和由依成爲好朋友了?恩~。”
“你姓由依?”我抱着最後的希望祈禱白石還是叫她的姓而不是名字。
“抱歉,我姓高橋。”小馬尾一臉昂揚的看着我,簡直忍不了我内心的焚寂煞氣了。
啊呸,你就是姓由依,騙子。
白石上場的時候,這小馬尾簡直不動聲色,這是沉穩給誰看呢?四天寶寺的網球部經理?不可能!我直覺告訴我你們絕對有不可告人的關系存在。我憑借着,我上學期間看過的各種瑪麗蘇小說聚合在一起。你們一定有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糾葛,說不定,謙也喜歡你,你喜歡白石這種橋段出現都不是意外的。
“恩,。”我看着白石不明所以的吐出這一句。
“白石的速度顯然沒跟揮拍速度。這點還要加強。”小馬尾吐出這一串。
作爲女友預備役難道不是。我的天啊,比這一秒帥的白石果然隻有下一秒的白石吧。白石藏之介爲什麽這麽白石藏之介。我要窒息了。反正我是看不出來白石打球哪裏不對,因爲我滿腦子隻有,好帥,我天,好帥,怎麽能這麽帥。如果可以,我希望他能出一本,怎麽這麽帥的書,僅供我一人觀賞。并且我會拒絕分享。
“你這種态度不端正。”我默默的吐槽。
“哈?難不成像場外那些一樣花癡才對麽?”
我圍觀了一圈,發現這群妹子簡直是我内心的展現版。我收收神。“其實這種反應才是對的。”你這麽冷漠,白石是不會喜歡你的。别問我爲什麽,我猜的。
“吃顆口香糖冷靜冷靜。”我媽媽從小教導我好吃的要和身邊的小朋友分享。“吃顆口香糖吧。”我把口香糖伸過去。
“不吃。”
這麽好吃的口香糖,你都拒絕。這麽殘忍沒有現代主義浪漫口味的你是不會被白石喜歡的。我默默地詛咒她。
打完依舊很high的白石,簡直像沐浴完的男神,從浴室出來。手裏握着網球拍一臉春意盎然。我沒有手帕。我沒法去給他擦汗。我就眼睜睜的看着小馬尾掏出一小塊方方正正的小手帕。還是淡粉色的。
一定是小馬尾用過的,一定是這樣的。我絕對不允許,小馬尾的氣息沾到白石那裏。小馬尾的手越來越近。我搶過忍足的礦泉水,随便的往腦袋上一澆。緊接着助跑沖刺加托馬斯回旋720°帥氣的降落在小馬尾眼前。
“啊!”小馬尾顯然被我吓一跳。
“朋友,借個手帕呗。我不小心被淋濕了。”我擡頭看着小馬尾。
突然頭頂上頂了個什麽,似乎在吸收我腦袋上的雨。我仰起頭,拿東西也沒有因爲地心引力掉落,而是動了兩下。“你這樣子容易感冒,感冒就不好了。”白石又蹭了兩下,緊接着把手帕攥在手裏對着小馬尾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洗好了給你。”
“不用了。”小馬尾奪過手帕塞進兜裏。
“謝謝…”我表情一定呆滞到如果加一滴哈喇子可以完美cos蛋蛋君的狀态。如果這樣似乎也挺萌的。
“切原桑,你今天是化妝了嗎?”對方饒有興趣的看着我的臉。
我天,被發現了,對對對,我畫了。可精緻了。是不是可美了?“被發現了麽?”對,嬌羞點就應該是這樣。
“似乎是花了。”白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掏出小鏡子,差點讓自己吓一跳,如果不是化妝,我以爲的眼淚中毒成了黑色落在臉頰上。眼影和眼線混着礦泉水在臉上胡亂地拍。還好假睫毛還在,剛說完。假睫毛就傲嬌的翹起一個邊兒。
我覺得世界都安靜了。真的安靜到,我隻聽到。完了。智障的我。想哭泣的聲音。聆聽内心的聲音。直到鳳杏奈給我拉走。我還沉浸在悲傷中無法自拔。
“你說我會不會給白石吓到。”
“不會。”我覺得我的瞳孔一縮,又恢複了元氣。“但你會醜到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你怎麽能跑這麽快!>
“呐,切原桑真的是個有趣的女孩子。”那邊的白石對着忍足說。
“是呐。挺活潑的。”
然而柒友并沒有聽到,她的雷達進水,可能要一會兒才能修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