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日竟是十年一度的天府才子慶,全國的傑出士子書生們都會聚于天府水鄉,雇一葉舟兒在遼闊的水域上吟詩作對、談論古今。
兩艘畫舫漸漸接近了,大畫舫之上衆人立時看見了對面畫舫之上一傾世佳人和二俏麗女子,當即打起了招呼來,欲邀三名女子上上船一會,當然主要目标肯定是傾世佳人了。
三女自然是明空和兩丫鬟了。
“哼,一幫迂腐之輩,空有高談、附庸風雅,小碧、小玉,走。”無論是前世對詩文詞賦無多大興趣、還是今世在總兵老爹的影響下對士子們沒有什麽好感的明空自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隻見明空身一轉、袖一擺,水波蕩漾,整艘畫舫立時180°轉身,玉步輕跺,畫舫刹時以急速甩開了大畫舫,向岸邊駛去,竟似在水面上平移一樣,絲毫沒有蕩起一絲波紋,給人無比詭異之感。
“齊兄,那女子是何人?好生厲害!好生迷人!”被落下的大畫舫上,一身着錦衣綢緞的端正男子向身邊一青衫的書生問道。
“許兄不是本地人,可能不知道,那女子的父親曾是當朝總兵,算起來她也能稱得上千金之女了。她在本地建了一座莊園,在這裏也有不久日子了,身爲女子不習女紅針線,卻習得一身詭異武藝,據說其父都不是其對手。嗨!天下間這樣的女子若是多了,豈不亂哉?”青衫書生典型的古闆觀念,對着錦衣男子數落了女子起來,好似不識女德的女子,再漂亮也是紅粉骷髅。
“是嘛…”錦衣男子喃喃地說了半句就沒了後語。
……
“小姐小姐!老爺來信了。”小玉從府外沖了進來,邊跑還邊喊着。
“哎呀!”小玉一不小心在過門檻時被絆倒了,手裏拿的信函也脫手而出。
袖一撫,無形之力将即将摔倒的小玉扶正,信也到了明空手中。
“小姐好厲害啊!”小玉又再次眼冒金光、大聲喧鬧到,“小玉,女孩子要矜持。”爲小姐剝着葡萄并一顆顆用玉手送入小姐紅唇之中的丫鬟小碧再次看小玉不爽,數落之語又頻頻開落,小玉當即不幹,兩女再次耍鬧了起來。
明空對兩人視而不見,拆開了信函,将信紙展開,看了起來。
“我的寶貝女兒啊,你這次可走大運了,朝中不知是誰舉薦你武藝超群可當大任,推舉你當了淩霞關副官,真是蒼天庇佑,你快快前去赴任,老爹我也要遷家到淩霞關,哈哈!以後那裏就是我們的老巢了。”
恩,老爹還是一如既往啊,明空在心裏歎道,見小玉與小碧的嬉鬧也近尾聲,說道:“小玉、小碧,我們要搬新家了,去收拾收拾。”倆女這時忽然反應了過來…
半月後,一輛馬車在三匹天馬的拉動下從天空中出現在了淩霞關上方…
淩霞關總兵府大廳,明空與一錦衣男子相談着,卻是各懷不同心思。
明空:這家夥不是靈月兒的…又轉世了。
錦衣男:呵呵,我終于近水樓台了。
少頃,明空起身說道:“話也差不多談完了,屬下告退。”話雖如此,動作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即未客氣、也未請辭,直接就閃人了。
傻瓜~傻瓜~似有一隻烏鴉在錦衣男頭上飄過,錦衣男滿頭黑線。
……
一年後,人界天翻地覆,人界皇朝之主壽在祭祀天界四天帝(三男一女)時,在天帝廟裏爲女天帝提了一首**之詩,引得天界震怒,從此天災頻頻、人禍不斷。後,人皇壽強搶西王之女爲妃,倒行逆施,貶殺朝臣衆多,又殺東王嫡子,非禮皇朝依重武王之妻緻其自缢,武王一怒攜家反出皇朝,投靠東王。而此時,武王剛剛通過了淩霞關,由于淩霞關總兵乃武王舊識,讓武王一家偷偷地度過了關口。
“武王閣下,此行路途艱險,我在這裏希望武王閣下能夠安全到達東王領。”夜幕之下,錦衣男拱手送道。
“許兄,有勞相送,洪某感激不盡。”武王拱手回道。
“那裏,武王…”錦衣男話未說完,一道空明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就不用走了。”
隻見天空之上,一白襖女子立于虛空,負手而立,盡顯傲然姿态。
“明空小姐!”錦衣男一聲驚呼,然而駭然天威降臨,明空身形落、腳一踏,刹時駭人之力搖蕩了周圍空間,觸者死!
武王立時帶領諸人後退,而錦衣男則一運玄功,全身金光閃耀,竟一阻了駭人之力,“武王你快走,我擋着!”錦衣男嘴角一絲血痕流下,催促着武王。
“不行!我怎麽能抛下許兄!”武王話語畢,當即沖向明空與錦衣男。
“不可!”錦衣男一聲急呼,當下身形一轉,用背部全然承受了明空之力,雙掌往武王方向一推,刹時武王一衆人被拍飛上了天際,隻餘武王“許兄弟!”的大吼聲漸漸消散。
撤腿落地,明空立于大地之上,“救他,汝會承受何等代價,汝明白嗎?”
“人當有所爲,有所不爲,我無愧于心、無愧天地。”錦衣男一臉正色地回答道,不過接下來的動作卻将氣氛破壞得一幹二淨,隻見其雙手合十,一臉谄媚地對着明空拜托道:“小明空就當沒有看見,幫幫我好不好?”
“不可能。”平淡的話語,卻令周圍空間一滞,攜帶的是無情、是拒絕。
“武王一身忠君愛國,一生…”錦衣男見明空拒絕得如此的幹脆,立時開始以大義來感化明空起來,然而話語剛開,卻已廢言,“吾說…不…可…能…”依然的答案,卻已将幻想打破。
“沒想到明空你竟是這樣的人。”錦衣男神色一變,臉色凝重了起來,似才看透明空一般,身形一正,再現金身,竟已打算全力而搏。
“汝…從未…”身動,裂紋出現于金身之上,“了解過…我”步挪移,袖一擊,金色碎片直上雲霄,“最重要的是汝令吾厭惡。”如影随形,直上雲霄,明空在錦衣男身邊說道。
刹那,明空消失,再現竟是在錦衣男必經之天空之上,翻掌,揮下,立時金色回轉,眨眼陷入無盡大地深處,屍分骨散。
“此身的執念,于此落幕。”立于天空,昂首望去,黑色的雲層掩蓋了整片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