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廖淳滿腦子冒着那些奇怪的想法,自己把自己弄得窘得不行的時候,那羌女月兒卻似乎并沒有在意廖淳的襲胸之舉,當然她也沒有對廖淳救了自己一命這事抱有絲毫的感激之情,趁着廖淳替自己擋開那一刀,手還摁在自己的胸口來不及躲閃之際,扔了手上的皮鞭,拔出腰間那把貼身的匕首來,一刀便刺入了廖淳跨在前面的那條左腿之上。而廖淳在毫不提防吃了痛,于是便大嚎了起來。
由于這兩人挨得近,周遭圍觀的人隻看見廖淳扯過了月兒來,伸着他那隻鹹豬手,使出那了招下流的“抓奶龍爪手”沖着月兒襲胸而去,并且緊緊的按在那了高高聳起的胸脯之上,正要痛罵廖淳下流、無恥(廖淳麾下那些兄弟則是暗暗詫異于,這廖将軍平時看着挺正經,這會兒怎麽就“饑不擇食”了,連這麽潑辣的母夜叉都敢下手)之時,卻發現月兒還沒尖叫,這廖淳卻卻殺豬似的嚎了起來,所以都面面相觑了起來,臉上紛紛露出了狐疑之色。
而雖說周遭觀戰的衆人是不清楚爲什麽月兒不叫,廖淳卻嚎了起來,但那劇烈的疼痛之下,廖淳自己卻清楚的知道,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于是,他慌忙的用手去推那已經從他腿上拔出匕首準備再次向自己胸口刺來羌女月兒。
不過有了剛剛那次不經意的抓奶,雖然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刻,廖淳在伸手推向月兒的時候還是有了一絲顧忌,這胸口是萬萬不能再伸手推過去了的,推肩膀也不行,萬一這手向下一滑那不就又碰到“禁區”了麽?!唉!跟女人動手就是麻煩!女人不好惹啊!
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在廖淳腦中劃過的時候,羌女月兒手中的匕首的刀尖已經都要刺到他的胸膛了,廖淳心中一着急,胸口按不來、肩膀按不來,那隻能按腦袋了,于是伸手便朝着那羌女月兒的面門推了過去,口中則大叫着罵了出來:“你這婆娘好狠啊!”
但在這種性命相搏的時候,因爲一大堆奇怪的想法而放棄最容易将對手推開的胸口和肩膀,而選擇去推對方的腦袋,這簡直可以說是在找死,愚蠢之極!因爲腦袋的目标相對于胸口、肩膀要小,而且脖頸的轉動可比胸口、肩膀要靈活多了,要是對方扭過頭去,躲過了這一推,那廖淳這條小命可算是交待了。
果然!羌女月兒見着廖淳的手掌直撲自己的面門而來,于是趕緊扭動脖子側轉過腦袋去,讓廖淳的這一推推了個空,隻是手指勾住了那羌女月兒的面紗,将它給扯了下來。
廖淳推空,心中大驚!因爲這一推空,他不但沒有将那月兒推開,反而自身倒是因爲用力過猛朝着那月兒手中的刀尖迎着撞了上去,不由暗暗叫苦道:死也!緊閉起雙眼就待等死。
然而,半晌功夫過去了,廖淳卻仍未感覺到胸口有一絲的疼痛,于是又慢慢的睜眼去看,而這一看才發現,那刺向自己胸口的匕首卻已不見了蹤影。
“這婆娘竟然不殺我?”
這讓廖淳又有些覺得好奇了,于是又擡眼去看那羌女月兒,想看看她這到底算是個什麽意思?然而這時,那月兒卻早已扭頭而去。
廖淳愣愣的站在場上不明所以,而周遭觀戰的人此時卻也都是一個個呆若木雞,但他們不是因爲想不通這鬥得正酣的二人怎麽突然就不打了,而是被那突然被廖淳扯去面紗後,映入眼簾的絕世俏顔給驚呆了。
許多人都曾想象過這隐藏在這黑色面紗下的臉(就算是瓦喀部的族人也極少有人見過這月兒的廬山真面目),因爲這羌女月兒出手狠辣,所以衆人都以爲這面紗下的應該是張奇醜無比的猙獰的面孔,這書畫上的夜叉不都是這麽畫的麽?
而片刻之後,與廖淳帶來的衆人不同的是,那瓦喀部的族人卻突然從驚愕中回過了神來,轉而是一片群情激憤的怒罵之聲,有一個身長八尺,體格健壯的漢子甚至徑直從人群中沖了出來,直撲廖淳而去……
兩個時辰之後,廖淳率着八千羌騎風馳電掣般在通往金城的官道上飛奔着,而緊随在身旁的則是陳幕、姜蘭甫、泥鳅等一幹舊日兄弟。
由于實在在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泥鳅頂着大風扯着嗓門問廖淳道:“淳哥!你剛跟那婆娘在帳篷裏都幹了些啥?怎麽你一出來,那老狐狸(迷阿薩德)便答應借兵給我們了?”
被泥鳅這麽一問,廖淳便又回想起那令他窒息的那一刻來。
那時,當他正要和那撲上來的壯漢扭打在一起的時候,又一個蒙着面的羌女走了過來,不但喝退了那八尺壯漢,還告訴廖淳說月姑娘正在帳中等他,說是借兵之事可在帳中詳談。廖淳知道這“月姑娘”應該就是剛剛與自己交手的羌女月兒,于是便在那蒙面羌女的指引之下,走入了那月姑娘的帳篷之中。
而令廖淳窒息,也就是他掀起帳篷簾布的那一刻。原本就已美得驚豔絕倫的那羌女月兒,竟一絲不挂的站在他的面前,雖說在茂陵那一夜的慶功宴時,他被下了藥,與那一衆的羌女翻雲覆雨的渡過了極爲香豔的一個晚上,但那畢竟是在醉酒又被下了藥的情況之下,腦袋是昏昏沉沉的,而這次他可是完完全全清醒着的呀!
來自本能的反應讓廖淳的雙眼直勾勾盯在了那雙傲人的玉峰之上,但那些自小便烙印在他腦海中的禮義廉恥的那一套東西,卻又一股腦兒的都湧了出來,逼着他立刻轉過了身,擡腳便想往大帳外逃去。
而就在這時,那月兒開口嬌聲喝道:“站住!你要是出了這個帳子,那借兵的事可就免談了!”
廖淳聽罷還來不及思索,那月兒就已經張開了那雙玉臂從背後一把抱了上來,而在這之後,廖淳覺得自己又有些昏沉了,隻記得發生了一些事,但又記不太真切了,有些仿佛是在做夢一般,隻不過這一次他确信自己絕沒幹出那檔子荒唐的事情來,絕對沒有!因爲自己身上的衣甲可還是整整齊齊的!
想到了這一處,廖淳似乎又有些不放心似的低頭看看了自己的身上的衣甲,看它确實整整齊齊的在那裏,這才又如釋重負的松下一口起來,不過轉瞬他有發現,自己下面那活兒不知什麽時候又在褲裆裏支起了帳篷來,于是又無奈的歎出一口氣來,他覺着自己最近似乎有些越來越不認識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