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勇悶哼一聲,一頭栽倒在了馬下。
這一幕驚得三方人馬是目瞪口呆!怎麽是三方呢?
這其中一方當然是官軍。
這些官軍将士他們原本還劍拔弩張的與對面的黃巾賊們緊張對峙着,但這一眨眼的功夫,一員黃巾賊将竟要砍殺他們的部曲長,而這部曲長也似早有防備一般的隻反手一槍便這賊将給刺死了,那這到底算是怎麽回事啊?所以那一衆官軍将士臉上有的多半是驚疑。
另外兩方則是黃巾軍中廖淳自己的三百弟兄與孫仲指派來由陶勇帶着的五千兵士。這兩方的黃巾将士,臉上有的多半都是驚恐。
陶勇的五千兵士看到陶勇被廖淳一槍刺死,自然是心中大驚,他們在陶勇栽下馬去的那一瞬間,都紛紛調轉槍頭,指向了廖淳,但是他們卻又不敢造次,因爲廖淳畢竟是部曲長。
而廖淳自己的那三百弟兄,則早在陶勇在廖淳的後背舉起大刀之時就已大吃一驚,像一旁眼尖的看到的鮑恢等人也一早已對廖淳驚呼了出來道:“小心後面!”而在廖淳一槍刺死陶勇,陶勇的五千兵士都紛紛把槍頭從官軍那便調了過來指向廖淳的時候,這時廖淳的這三百弟兄又要護着廖淳,提防着着五千人馬爲了給陶勇報仇而暴亂造反。
另外,這兩邊的黃巾将士既要相互提防對方突然發難,又要提防着對面的官軍沖殺過來,那這心中豈能不驚?
也就在這時,那朱儁的佐軍司馬孫堅手一揮,兩隊官軍從陣中沖了出來,一左一右分兩路将所有的黃巾軍都包圍了起來。
一衆黃巾将士見狀心中大駭,又都紛紛把手中的兵器都指向了官軍。
這時廖淳的心中也是有些驚疑不定,因爲畢竟他也不能确定,這朱儁會不會就此大開殺戒。而不管朱儁大開殺戒的原因是什麽,是他看透了自己的計謀;還是他本就是想引自己上門而後設計剿殺;亦或還有别的什麽原因,這一刻廖淳可沒有功夫去猜。
于是他忙緊張的問朱儁道:“怎麽回事?我們可是誠心來投!”
朱儁喝問廖淳道:“怎麽回事?!我還想問你這麽回事哪?!你這些兵士似乎不聽你的号令啊?!”
廖淳一聽朱儁原來是爲了這事才将自己的兵士圍了起來,于是又忙答道:“原先是不聽,但現在他們卻不敢不聽!”
說着廖淳轉頭大吼一聲道:“住手!都給我把手中的兵器扔了,黃巾軍氣數已盡,我已經歸降中郎将大人,陶勇拒降也已被我殺了,你們想活命的就給我把手中的兵器扔了!”
廖淳如此一吼,他底下那自己的三百弟兄亦紛紛瞪大眼睛跟着對陶勇的五千兵士大喊道:“放下!放下!”
這陶勇的五千黃巾兵士見自己的頭領陶勇已死,而部曲長廖淳說降了官軍了,眼前很明顯的這是在官軍的地盤上,而且大夥都被官軍給圍了起來了,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于是在廖淳扯開嗓子的那一聲吼,以及廖淳部下第三百弟兄的恫吓之下,這五千兵士便紛紛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地求饒了。
廖淳手下的那三百弟兄一見原本還氣勢洶洶的與自己對峙的陶勇的那五千兵士都跪地求饒了,便都洋洋得意了起來,但是他們有些人連嘴還沒有來得及咧開來笑,廖淳便又對着他們大吼一聲道:“你們也都給我把手中的兵器給扔了!”
這樣一來,這三百弟兄是面面相觑,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意味了,都暗自疑惑道:“頭兒這是怎麽了?我們可是自己人啊?難道也要繳了兵器任由官軍宰割?”
那性急又莽撞的二娃子則都要質問廖淳了,但他“淳哥”二字剛剛喊出口,卻發現廖淳的臉上的神色似乎是異常的嚴峻,而一邊的賊頭陳老大則已帶頭把手中的刀扔到了地上。
這陳幕将手中的刀一扔,那一衆的黑山們便紛紛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兵器,而其他人見旁邊的人都在扔兵器了,便也趕緊松手扔了自己的兵器。
因而二娃子見狀隻好閉了嘴,把心中的疑問生生的強留在了肚子裏,也極不情願的放下了手中的兵器,将他那把寶貝“龍雲”使勁的插入了面前的泥地裏。
朱儁見面前的這群黃巾賊都放下了兵器,這原本還有些緊繃的神經也就松弛了下來,這面色也就緩和了許多。
而廖淳見朱儁面色又變得和緩了,便用一早想好的一套說辭,簡略的向朱儁說了一下陶勇那五千人馬的由來。
朱儁聽了倒有些欣賞起廖淳的膽識與智謀來,便指着廖淳笑道:“合着你是讓我來替你處理麻煩來了?”
廖淳答道:“非也!若說我帶兵來歸降,那确實大人幫我處理了麻煩,不過大人不也又多了五千可用之兵麽?而要是我乖乖聽命于孫仲,那陶勇這五千人馬就不會是我的麻煩,倒是大人你的麻煩了?”
朱儁聽了哈哈大笑道:“巧舌如簧!巧舌如簧!我可聽說這孫仲綁了你的老娘,又抓了你的兄弟,還逼着你三日之内打下宛城,你這是沒了活路才來才來投降的。”說完他用眼睛瞟了一眼一邊的陳嶺,而後又來看廖淳,想看看廖淳這下該如何回答?
而廖淳則故作生氣的順着朱儁的目光去看陳嶺,并埋怨道:“你呀!嘴上都沒個遮攔!”
而後又堆起笑臉對于朱儁說道:“真是什麽都瞞不過中郎将大人啊,不過我說的我大哥那五萬人馬可做内應這事可是真的,所以這次中郎将大人不但是多了這五千可用之兵,而且還能一舉破了安衆城,平定荊州。”
但這時朱儁卻突然又拉下了臉,厲聲道:“你知道瞞不過就好!要是你膽敢耍什麽花樣,這地上的陶勇便是你的下場!收兵回城!”
廖淳聽了故作惶恐的低下頭抱拳連連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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