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的兄弟似乎也眼巴巴的等着陳幕解開謎團,這時陳幕又壞笑着問衆人道:“你們要不要也嘗一個我陳幕秘制的‘忠心丹’?”說着解開了自己的衣衫,在肚子上搓了起來,隻三兩下的功夫,就又搓出了一個黑糊糊的“忠心丸”來。
二娃子看了瞪大了眼睛道:“啊?你給那兩人吃的就是你的老泥丸子啊?”
其他的看到這裏則早已是捧腹大笑。
龔都看了問陳幕道:“我說陳大當家的,你這是多久沒洗澡了?說說,剛剛二娃子兄弟說的是怎麽回事?”
陳幕笑着答道:“嗨,多久沒洗澡早記不得了,幾個月吧,不似龔頭領你們好命,在一個地方呆着,我們跟着元儉啊,那是往來奔波,舉事以來到現在去冀州都兩個來回了,難得有停下來的日子。”
廖淳聽了對陳幕道:“是難爲你們這些兄弟了,盡跟着我受累。”
陳幕道:“我就那麽一說,元儉,我可沒怨你的意思,大家都是兄弟嘛。”
二娃子道:“就是,淳哥到哪兒,我二娃子就到哪兒?”
一旁的其餘人也忙着要表态,廖淳忙示意衆人道:“諸位兄弟的心意我自是知道的,不過眼下說正事要緊,說正事要緊!”而後便跟龔都說起了自己詐降破宛城的計劃。
龔都聽了驚奇道:“合着剛剛陳幕兄弟喂那兩個官軍吃老泥丸子,那是在吓唬那兩個官軍,騙他們做你們詐降的說客啊!哎呀,這麽絕妙的辦法都想得出來,元儉你這手下還真是人才濟濟啊,隻怕是我那五萬馬都抵不過你的這些兄弟啊。”
廖淳忙擺手笑道:“大哥你這是說笑了,我這次的詐降去打宛城,可還是要靠大哥你的人馬幫忙才行。”
龔都道:“都是兄弟,有什麽幫忙不幫忙的,我的人馬那就是你的人馬,要用人拉出去就是!原本我過來還是來勸你不要與那孫仲去打,畢竟官軍才是我們的大敵,看來是多餘了。”說着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廖淳微笑道:“我這次不但要用大哥的人馬,而且還要調用他孫仲的人馬來打場硬仗!”
龔都奇道:“這孫仲肯讓你調用他的人馬?”
廖淳答道:“這由不得他不肯,大哥你就看好吧!不過這孫仲隻給了三天的時間,事不宜遲,我們就不能在這裏空談浪費時間了,我這就讓那兩個官軍帶着我去宛城見朱儁,你們在城裏點起兵馬,等待我的消息。”
這時姜蘭甫道:“不行!你是我們的頭,你去了萬一與那朱儁談不攏,朱儁不接受我們的投降那就太危險了,再說哪有領兵的将領親自去談投降的事情的?所以這一趟還是我去。”
姜蘭甫剛說完陳幕便道:“姜兄,你就算了吧,你平日裏三杆子打不出個悶屁來,連玩笑都很少開,這談判靠的可是口才,所以這一趟啊,還是要我陳幕來出馬。”
姜蘭甫剛要反駁,廖淳便說道:“陳兄你雖然能言善辯但是,這次是去談投降的事,我隻怕你當慣了大當家,受不了到時候官軍冷嘲諷的窩囊氣,這火氣上來弄砸了事情不要緊,倒把自己搭進去,所以這次呀還是要我自己去。”
陳幕擺着手說道:“這怎麽可能。”
而龔都則也勸阻廖淳道:“元儉姜兄弟說的不錯,你去不得,太危險,這裏的兄弟可還要靠你帶着。”
就在這兩下裏僵持不下的時候,一直在部曲中做着後勤糧秣官的二當家陳嶺站出來道:“還是我去吧。”
陳嶺這麽站出來一說,陳幕看着陳嶺頓時眼睛一亮道:“哎呀!我怎麽在這節骨眼上把我的弟弟給忘了,元儉,我弟弟平日在山寨裏可也是能言善辯,且他的性子沒我這般的躁,讓我弟弟陳嶺去你總放心了吧?”
姜蘭甫看着陳嶺站出來也道:“陳嶺兄弟心思細密,我也覺得行!”
廖淳見陳幕與姜蘭甫都一緻贊同讓陳嶺去做這次詐降的使者,而邊上其他的兄弟也多表示贊同,便想這二當家陳嶺倒也算精細幹練,而且膽識也不錯,倒是适合去宛城替自己跑這麽一趟,于是沉思了片刻之後便點頭對陳嶺說道:“如此也好,隻是萬事自己小心。”
陳嶺抱拳領命,這事就這麽算定了下來。
這之後,陳嶺由那姜半仙與官軍小卒領着一起去往宛城見官軍主帥朱儁去了,而龔都與廖淳等人則在安衆城中計點起兵将,靜候陳嶺傳回來消息。
宛城中,那南陽太守秦颉此時尚且還在爲跑了姜半仙而大發雷霆的訓斥他自己底下的那一衆的江夏将士。突然跑來一個小卒對秦颉說道:“秦太守,中郎将大人有請。”
秦颉一聽說右中郎将朱儁說叫自己過去,心中當時“咯噔”了一下。因爲自打敗退宛城以來,這朱儁雖說未直接處置秦颉,心中卻對秦颉爲洩私憤而壞了整個戰局之事耿耿于懷,以至于軍中議事之時都不叫秦颉,将他排除在外了,而黃巾賊打上門時,朱儁更是将秦颉安排在了北門的城頭,而他自己卻守南門,這明擺着就是冷落與疏遠嘛。
但此時這無緣無故的朱儁突然召喚,秦颉心想,不會是朝中下了關于如何處置自己的聖旨吧,于是心裏當下忐忑了起來,以至于好一會兒他都在想着剛剛他還在死命咒罵着的姜半仙給他算的那一卦,如果真按那一卦說的,那自己要死也應該在兩年之後,至少能夠躲過這一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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