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這個舉動大大的出乎在一邊圍觀的衆人意料,但是用手生生的握住鋒利的斬馬劍,還要讓自己停下來不再往前沖,這手上的拉出多深的口子啊,手上的筋都有可能被割斷,衆人一想到這些,都不覺的嘶起牙來。
而這一刻廖淳也深深的佩服起這小宦官封口的機敏,但是佩服歸佩服,兩人打鬥畢竟是以命相搏,所以他不等封口将劍鋒從自己的喉嚨口移開,便用力向前一推送,想要将劍尖刺入道封口的喉嚨中去。
但令他沒想到,也令衆人沒想到的是,随之而來的是“叮”的清脆的一聲,廖淳的斬馬劍竟然從封口的雙手中間斷裂了開來。
封口竟用雙手生生的将廖淳的那柄用镔鐵精煉鑄成的斬馬劍給折斷了!!!
廖淳一見,心中大駭!同時他往前推送的力量,因斬馬劍的斷裂,也讓他失去了控制,朝着小宦官封口直直的撲了過去,封口則一個側身避過廖淳,并以掌爲刀,朝着廖淳的脖頸後劈了下去。
而姜蘭甫因前一刻以爲廖淳必勝,早放下了按在腰間彎刀上的手,此時想要甩出彎刀去救廖淳已經來不及了。
廖淳在撲出去的瞬間被封口在後脖頸上重重的劈了一掌,差點就要昏死過去。但沒等他摔倒在地再爬起來,封口已然一個箭步沖到了他的跟前,又一把把他從地上抓了起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廖淳看清了原來封口的手上戴着一副薄薄的手套,然而夜色昏暗,在短短的一瞥之間,他無法判斷這手套的材質,但是有一點他已經十分的确定了,剛才這封口之所以能夠握着自己的斬馬劍,生生的在巨大的沖力之下停了下來,以及緊接着又把自己的這把精鐵所鑄的斬馬劍給折斷,都與這手套有關。
封口以爲廖淳就算是不昏死過去,定也是奄奄一息了,于是他拎起廖淳便要像他折斷斬馬劍那樣的擰斷廖淳的脖子,卻不想被廖淳猛的一腳踢在了肚子上,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在封口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廖淳也早已經爬了起來。但封口因爲正好摔在了他那把鋼刀的邊上,所以起身的時候,他手裏又握着鋼刀了,而廖淳卻是手無寸鐵!
那二娃子何邑早在廖淳被封口劈下那一掌的時候就從人群中沖了出來,敢打“淳哥”,他便要與這小宦官封口拼命!其他衆人見這二娃子何邑沖了出去,便也都拔出兵器要來圍攻封口。
但小宦官封口卻是一臉的睥睨與滿不在乎。
廖淳看着四周圍過來的弟兄,大吼一聲道:“住手!都給我退下。”
這時這小宦官卻冷笑了起來,對廖淳說道:“跟敵人講規則,哼!愚蠢之極,一會兒成了我的刀下亡魂時不要後悔才好!”
廖淳也冷笑着回敬道:“這些說教的話等打完了再說也不遲!”說着從懷裏一節接着一節的掏出了九節杖的短棍,并把它們裝到了一起。
封口見了驚道:“九節杖?!你們是黃巾賊?!”
封口能一下子認出九節杖也讓廖淳吃驚不小。
二娃子何邑則說道:“喂!喂!喂!九根短棍接一起就叫‘九節杖’啊?我再拿一根接上,那是不是就叫做‘十節杖’了?就憑一根杖就說我們是黃巾賊,官老爺,你給的這罪名大了些吧。”
姜蘭甫附在何邑的耳邊說道:“你成天胡說八道,就這句話還算是過了過腦子。”
二娃子聽了問道:“什麽意思啊?你損我誇我哪?
衆人都沒見過九節杖,許多人同二娃子一樣,甚至連九節杖是什麽都不知道,所以都隻是在一旁看着不說話。
而就在姜蘭甫與何邑兩人嘀嘀咕咕的說話的時候,封口對着這二娃子何邑說道:“再拿一根接上?你拿得出來嗎?這九節杖可是由一整塊的九天玄鐵精煉而成,不多不少正好九節,代表陽數之極,乃是南華老仙贈與你們賊頭張角的權杖。《太平經》卷四十二說: 治得天心意,使此九氣合和,九人共心,故能緻上皇太平也。所謂九人,即其無形委氣之神人,職在理元氣;大神人職在理天;真人職在理地;仙人職在理四時;大道人職在理五行;聖人職在理陰陽;賢人職在理文書,皆授語;凡民職在理草木五谷;奴婢職在理财貨。而《太平經》卷七十一說:道有九度。一名爲元氣無爲,二爲凝靖虛無,三爲數度分别可見,四爲神遊出去而還反,五爲大道神與四時五行相類,六爲刺喜,七爲社謀,八爲洋神,九爲家先。一事者各爲九,九九八十一首,殊端異文密用之,則共爲一大根,以神爲使,其上三九二十七者,可以度世;其中央三九二十七可使真神吏;其下三九二十七其道多耶。也就是說,這九節杖既能招神又能劾鬼,持杖即職可理九人九氣之事,可以統攝天地萬物;可以度人得道。”
封口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這些東西連廖淳也沒聽張角說過,因此衆人都安安靜靜的聽着,雖說廖淳知道是瞞不過封口了,但是在封口态度不明朗之前,他可不想承認衆人就是黃巾賊,因此在封口說完的時候,廖淳裝作聽得很不耐煩的樣子說道:“扯那麽多沒用的做什麽,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說着舞起九節杖向着封口揮打而去。
封口正在得意洋洋的顯擺他的廣博的學識,卻不想廖淳卻撲打而來,隻得舉刀接戰。
兩人便又乒乒乓乓的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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