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曼成這老狐狸又故技重施,接了命令當即當着天公将軍聖使的面升帳點将,命廖淳爲先鋒,率領本部人馬,并撥給新募荊州黃巾新兵兩千人,先行開赴颍川與“人公将軍”張寶會合,準備進讨官軍、踏平洛陽!而他自己呢則親領大軍“随後”便到。
“這老狐狸又來這套,我們賣命他來收功。”徐骁在下面歪着嘴嘀咕,還不忘了沖着坐在上面的沖張曼成做鬼臉,表示抗議。
陳幕壓低聲音道:“這回怕沒這麽簡單,這回我們的對手是 ‘羽林軍’、 ‘禁兵’、‘三河騎士’等官軍精銳中的精銳,還有那皇帝老兒身邊的一些名将、骁将、悍将,這老賊怕是拿我們當石子,去試水塘的深淺,見好便來搶功,風向不對時準比誰跑的都快。”
廖淳領了将令到安衆城來辭别老母親,并将鄧城交割給龔都把守後便率衆起程,這時候彎刀客姜蘭甫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便一同随軍出征。這一行除了廖淳自己外還有,二娃子何邑、泥鳅徐骁、黑山賊陳幕、陳嶺兄弟、桑鎮頭領莒淩封、彎刀客姜蘭甫等這幫子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還有郏下降将步軍頭領校尉安虎,以及老軍爺楊慶。
路上泥鳅拉着陳幕問道:“陳老大什麽‘羽林軍’啊、 ‘禁兵’啊,你剛才說的那些子,都是什麽人啊,我怎麽聽不太明白啊?”
陳嶺乘機在一旁擠兌道:“看看,連這都不知道,要不怎麽說你是小屁孩呢?”
泥鳅回敬給陳嶺一個鬼臉,反問道:“你知道?那你倒說說看?”
陳嶺笑道:“我憑什麽告訴你?叫聲哥哥先。”倆人鬥着嘴,姜蘭甫聽了微微一笑說道:
禁兵:即“五營禁兵”設五校尉統領,稱爲“北軍五校”,高祖皇帝時本有北軍八校,到了光武帝精簡官職,便隻設了五校尉,即省去了中壘營,保留屯騎、越騎、步兵、長水、射聲五營。并将原來的胡騎營并入長水營,虎贲營并入射聲營。這五營校尉秩比二千石,官顯而職閑,多以皇族心腹出任,而以秩六百石的北軍中侯一人,監五營禁兵。每校尉下屬有司馬一人,秩千石。
羽林軍:屬于“南軍”不過那是光武帝之前的事,光武之後就不叫南軍了,分爲羽林中郎将所屬“羽林郎”一百二十八人,爲皇帝的宿衛侍從;羽林左、右監所屬羽林左騎八百人、羽林右騎九百人,擔任宿衛侍從和出入的車騎。
當姜蘭甫說到羽林左右騎的時候,廖淳的眼裏開始閃閃發光,剛想對陳老大說什麽,邊上老軍爺楊慶一掌拍在廖淳的腦瓜上,說道:“我知道你小子在想什麽,你想把羽林軍抓來充入你的‘黃巾二十八騎’對不對?嘿嘿,你這個夢做得太美了,人家當皇帝的弄個‘羽林騎’,你弄個‘黃巾二十八騎’已經很過份了,現在你還想把皇帝老兒的‘羽林騎’也弄來,我看你呀不但是在造反,還想要當皇帝哦~”
“我,我,我……”廖淳一時情急都結巴的都說不出話來了。那二娃子聽了揮揮手中的大刀,扯着嗓門高聲說道:“就許别人當皇帝,咱淳哥怎麽就當不得皇帝?!”
廖淳又慌忙去捂二娃的嘴,老軍爺楊慶看了摸着胡子哈哈大笑道:“元儉啊,老夫逗你玩哪,你這小兔崽子。羽林軍豈是那麽容易讓你收降的,老夫年輕那會兒去洛陽時碰巧看到過招募羽林軍的榜文,應征的可都得是六郡、三輔地區的良民,聽發榜的官差說啊,‘羽林軍都是從陣亡将士的遺孤、或者是有戰功的軍士中挑選的,這年剛好招不夠人才發榜征召,往日裏想進羽林軍根本就沒這個機會’。所以啊你想想人家的身份背景,就算被你抓了又怎麽可能跟你造反,抛開忠不忠誠的不說,就拿夥食軍饷咱拿什麽跟人家比。還有再抛開打不打的過人家、抓不抓的住人家不說,就是你要想要見到羽林軍,首先你得打進洛陽城再說。所以啊我勸你想都别想這些沒影兒的事了。
廖淳聽了歎了口氣,感覺好像空歡喜了一場。這時彎刀客姜蘭甫拍拍廖淳的肩膀說道:“不要歎氣,沒有‘羽林騎’但我想此行我們絕對碰的到‘三河騎士’。”
廖淳道:“三河騎士?”
姜蘭甫答道:“對‘三河騎士’,來自河東、河内、河南三地的精銳騎兵,騎兵隊最重要的是良馬和好的騎手,‘三河騎士’人人有匹好馬,個個都是好騎手,而且俘虜後要勸降這些人比可比勸降羽林騎容易多了,但是有前提是我們必須得打得過人家,‘三河騎士’可是與‘北軍五校’齊名的,一個擅長馬戰,一個擅長步戰,是官軍精銳中的精銳,我看陳老大帶的兄弟倒是可以和‘北軍五校’一戰,但是要是拿步軍去打騎兵,可是需要好好盤算盤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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