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呵呵!你以爲你是誰,告訴你,沒有我,你到深山之上,連一刻鍾也活不下來!”田虎倨傲地模樣倒是真讓沈沉有些好奇了,做人能嚣張成這樣而不自知,難道他還真有兩把刷子?亦或是這深山真有什麽他不知道的?
“哦,我倒還真是孤陋寡聞了。”沈沉微笑着望着田虎說道。
“呵呵,這深山之上多少毒蟲毒草,多少僞裝成植物的怪物,實話告訴你。我的能力有一項就是分辨這些毒蟲毒草的危險。如果沒有我,我斷言你走不出百米就會身亡!”
“果然是了不起的能力!”沈沉微笑着點了點頭,田虎立刻冷笑着擡起了頭,一臉的高傲。不過下一刻,他的這身驕傲就被沈沉的一句話徹底粉碎。
“不過區區辯物的能力,甚至連辯物都不是的進化方向,居然也敢大放厥詞,我倒不知道,擁有這麽雞肋的能力的人,無一不是謹小慎微的,反倒是你,竟然還洋洋得意,你是哪來的自信?”
田虎的臉霎時間由青變紅,由紅變綠,由綠變白,跟打翻了油彩一樣,兩隻眼睛刹時間瞪得和田雞一樣!
“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沈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帶着氣死人的微笑:“我說,擁有這種進化能力雖然丢人,但是能把丢人當成炫耀的,隻怕也有你了。”
田虎氣得胸脯劇烈的起伏,自打他發覺自己的這項進化能力後,所有人無一不是把他當成神農一樣的人物,一入深山必定要求他幫助,因爲隻有他才能在很多僞裝中發現隐藏的危險,可是今天竟然被人說得一文不值。
他此時看到沈沉,真是恨不得撕了他那張臉,但在衆人之間,他卻要有意識地維護自己的形象,當即倨傲嚣張地呵斥道:“呵呵,你也就隻會耍緻謝嘴炮而已,小白臉。有種的敢不敢賭一把?”
“賭?”沈沉失笑了一聲,搖了搖頭。
沈沉本意是賭注這種東西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幼稚,可是看在田虎的眼裏,倒像是沈沉害怕了一樣。
“對,就是賭,就賭明天誰能率先獵到三顆結晶。”田虎擡起了頭。冷笑着看着沈沉:“你敢不敢!是男人就别當縮頭烏龜!”
沈沉本來也是打算要去獵一些結晶,看田虎一副鬥志昂揚的樣子,餘光卻瞟到茶姑一臉的無奈和糾結,神差鬼使地卻是答應了一聲:“可以,不過誰要是赢了,可以吩咐輸家做一件事。”
那田虎忽然一下惡意地笑了笑:“不錯,要是輸了,即便是赢家讓輸家死,也必須服從。”
沈沉眉頭微微一皺,心知這叫田虎之人,心術不正不說,心思已經算是歹毒了。當即冷笑一聲。
田虎立刻大喜,立刻點了幾個人說道:“你們幾個,明天跟我走!”他點到的人都是這漢子中的佼佼者,其用意不言而喻,田虎得了便宜還賣乖,轉過頭來說道:“剩下的我就都留給你,你别說我欺負外鄉人。”
“不必!你都帶走也可。”沈沉淡淡地揮了揮手,那氣勢儀态渾然天生,說不出的肆意灑脫。看着茶姑心中一蕩,田虎更是臉黑了起來。
“那好!我就都帶走了!祝你别死在深山之中,否則,遊戲就不好玩了!”
沈沉無所謂地勾了勾嘴角,連回嘴的興緻都沒有。
既然決定入深山,衆人還是要回到村子裏準備一番,等到第二日,衆人在村口集合,卻見田虎這邊已經裝備整齊,反觀沈沉,卻是依然孤身一人,什麽也沒有帶,甚至連水喝食物都沒有。
田虎冷眼瞅了一眼沈沉,冷笑一聲,便是拉過茶姑等人,率先離開。沈沉淡淡一笑,也随之離去。
村口處,隻留下幾個漢子簇擁着墨老爹,望着兩行人的身影漸漸遠去。
“墨老爹,你說,田虎怎麽會和沈先生過不去啊?”
墨老爹輕歎了一聲:“田虎素來跋扈,是因爲他覺得整個村子裏他是第一。沈先生一來,他心中有了危機感,再加上茶姑……”
衆人立刻恍然大悟,不過也有人立刻說道:“這次田虎和沈先生打賭,說實話雖然沈先生在能力上神鬼莫測,但是深山可不是那麽好入的,田虎的能力足以讓絕大多數人活下來,可沈先生卻……萬一沈先生要是真的隕落在深山怎麽辦?”
“我們隻能相信沈沉能夠有足夠的能力闖深山、化險爲夷了,但願,他不要遇上恐怖的植物,也不要遇到那些東西。否則……就真是神仙也救不了。”
墨老爹搖了搖頭輕歎一聲,便是回去,隻留幾個漢子大眼瞪小眼,臉上流露出的皆是對沈沉的擔憂。
然而這些人都不知道的是,走的大約有五百米外的沈沉,将他們的對話全聽了進去,沈沉倒也是有些好奇,這深山之中究竟有什麽,讓他們如此的畏懼。
但就算有什麽不好的東西,憑借自己兩世爲人的經驗,若是也應付不過去,那還真是少見了。
一行人一入山腳,田虎便是對沈沉說道:“咱們就此别過,夜晚再會!希望,我還能看見你!”
沈沉微笑回道:“亦然。”
田虎最惱火就是沈沉這幅模樣,當即憤怒地一甩手,立刻帶人匆匆上山。
沈沉卻是将附近縱覽了一遍,卻見這座山山脈連綿,常年似有雲霧缭繞,山腳下植物還不算茂盛,再往上看,卻見植物叢生,尤其是有些植物隐藏在迷霧之中,看不太清前面的道路。
沈沉鼻子微微一皺,隻覺得這山腳下就已經缭繞的雲霧中,似乎一股淡淡的腥氣,說不出來的詭異。像是河水發臭的味道,又有一些死人身上的屍味兒。
難不成,還真有什麽恐怖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