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就在他還說着話的時候,一發寒氣彈已經從他的身體之間穿過,楚離手腕一抖,又瞬間又是急速****而來。
砰的一下,趙真的身體立刻被打的粉碎,就如同結塊的冰忽然炸裂開來一樣碎裂,像是冰雹一樣紛紛往地面上落去。
底下的人看不真切,隻以爲那直升飛機上的人快若閃電的幾發子彈就将那怪物打的粉碎,正要歡呼。
卻見楚離擡槍就向那些冰塊繼續轟了去,他仿佛不用瞄準似的,每一槍都準确轟在那些冰塊包裹的血肉之上,數秒之後也不知道轟了多少槍,直到整個空間都遍布了轟爛的血肉。
“好!!”
底下人立刻爆發出了巨大的喝彩聲,就是賈博士也驚異的望着楚離,這元素武器竟然讓趙真連反抗都沒有反抗就死了?
但是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卻見楚離猛然縱身一躍,整個人忽然如巨鷹一樣掠下,就在這零點幾的時間内,他身後的飛機忽然一下爆炸開來!巨大的爆炸将整個天空染成了火色和黑色!
楚離的腳不停地在飛濺而出的機械碎片上點着借力向前跑去,很快,而在他身後,無數道慘白的光點竟然向他飛來,他雙腳一踩,在那些光點即将觸碰到他的時候,一個淩空越過那些光點,手中元素槍連連點射,霎時間将那些光點打成了粉末。
“啪啪啪!”
不和諧的拍手聲在楚離的身後響起。
很難想象,在半空的一堆碎冰碴包裹的碎肉忽然會憑空在半空中彙聚成了一雙手,懸在半空鼓着掌。
“漂亮!原來楚副院在科研外,實力也如此之強,超一流的危險感知力。我還以爲剛才那一擊,能夠要了你的命呢!”
衆目睽睽之下,那被打碎的冰碴忽然一下子停止了掉落,它們很快在半空中不停蠕動着,像是一張大嘴在不斷的說話,說完了這句話後,然後慢慢的彙聚在了一起。
“原來如此,身體裏面已經全是由受精卵組成了的麽?”楚離默默的看着那些蠕動的海星體,停下了扣動扳機的手。
待到數十秒後,趙真已經完好無損的站在了那裏。
“楚離,你的能力不過五階而已,而我的能力,早已超越了六階的存在。論身手,我分分鍾可以碾壓你。不過你的能力可比賈博士要強多了,如果你歸順了我,我可以放你一條活路。”
楚離默默的看着趙真,忽然說道:“死亡,重生。生命的奧義。元素武器雖然凍死細胞,然而生命的活力卻無法徹底瓦解。”
“誰有空和你談什麽生命的活力。楚離,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意見吧!”趙真玩弄般的喊道。
“愚蠢的人類啊,爲追求力量而使自己陷入非人的狀态。但是須知道,正常的人才是值得珍惜的。”
“你說什麽?”趙真的臉色忽然變得狠厲起來,追求力量,陷入非人的狀态,這幾句話簡直讓他内心如同被什麽扒開了一般,露出了裏面的敗絮。
“不需要再和你說什麽了。”楚離推了推眼鏡,手腕一抖,霎時間寒風彈再次密布!
趙真的身體靈活至極,時而分散,時而聚攏,他的體内完全由海星體組成,即便是被楚離轟掉大半,他就像是個沒有身軀的變形蟲一般,那些傷口又開始愈合,很快就恢複起來。
而那些海星體從他的身體抽離出來,拽出了一根一根透明的血管連接,前段的海星體猙獰地向着楚離攻去!
轟!當楚離再一槍将趙真這些海星體轟斷後,卻見趙真的手指尖端猛的爆裂開來,從裏面射出了五根透明的手筋,這五根透明的手筋糾纏着向楚離的腦袋上襲去!
“變形,體内的海星體融合進全身,全身武器攻擊化。又是一個能力麽。”楚離默默的就地翻滾的同時手槍連連點射。嘴中不停的說着。
“怎麽?喪家之犬還在大放厥詞,既然你不想歸順,那麽,就死吧!”
随着趙真的一聲巨大的喝聲!忽然,隻見他的身體開始劇烈的變形,如同水波紋一般的開始蕩漾!
?轟!
?黑暗中拖着腳步向楚離走來的,是一隻巨大而亵渎的怪物。它的形貌看起來有些像猿猴,趙真身上的皮膚一堆堆地垂下來,如同破抹布一樣,他的整個上半身都已經變成了類似于無盡的觸手之類的東西,那些海星體在前段不停地咬合着利齒,流出了令人作嘔的涎液。雖然在趙真此時的臉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但卻能感到殘忍而兇惡的氣息正從他的全身上下散發出來。
他的速度很快,快到令人猝不及防之下,鋪天蓋地的血光以一種蠻橫的姿态沖進了楚離的視野……
轟!
霎時間,天地蓦然變成了一片白色和紅色……
……
滴滴滴!
一陣急促的響鈴忽然響起,一間潔白無暇的房間内,一個裸躺在床上的男人的手指微微的動了動,那看起來不過是二十幾歲的男人的眼皮随之微微閃動。
下一刻,男人猛地從床上彈起,整個人如同一道魅影一般閃動,眨眼間竟然如同消失在了這個房間一樣。
十幾秒鍾後,男人的身影才漸漸的顯現出來,他的臉上帶着一絲深藏于眼眸中的疑惑,但更多的則是沉穩。
打量過四周之後,男人确定自己現在顯然十分安全,雖然自己渾身被扒得精光,但身體上的力量卻依然存在。
他很淡然鎮定的靠近了門,手緩緩放在了門鎖之上。
吱呀……
門打開了一條縫,那男人的身影迅速便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了門縫之中,隻剩下吧巴掌大的門縫,若是不仔細看,甚至看不出有打開的痕迹。
走廊的拐彎處恰好經過一個手推着小車的研究員正巧經過,卻不知爲何,走着走着忽然一翻白眼整個人霎時間暈厥在了地上。
空氣中,很快波光微瀾,卻見那個男人憑空出現,用一種很深沉的目光看着那倒在地上的研究院,緊接着,蹲了下去。
幾分鍾後,從一間房間裏,一個身穿白大衣的研究員淡定的走了出來,而在他的身後,一個被扒光了衣服的男人,躺在了那個剛蘇醒過來的男人的床上,看起來,似乎是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