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
孫言澤言簡意赅的将j大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二号首長,在二号首長越來越震驚的目光中,孫言澤也略微羞愧的低下了頭:“無論怎麽說,沈沉所做出的貢獻,和楚離相比雖有差距,但卻是無愧是英雄這一稱呼,如果是楚離是精神領袖的話,沈沉在當時,無異于精神和實際的領袖。所以後來您和三号首長之間的紛争,也的确是波及到沈沉,更何況還有院長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這麽說?的确是我們對不起沈沉?”二号首長也是沉默了。
孫言澤點了點頭:“不錯。”
“那麽沈沉現在果然被楚離關起來了?”
孫言澤一臉的無奈:“實在是事非得已,一是沈沉身上擁有大量的秘密以及研究價值,第二,如果真的放任沈沉繼續成長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您是看過了研究資料的,六階的新人類将會發生巨大的可怕的變化,目前,即便是楚離也無法保證,沈沉會不會被那股力量所感染,一旦沈沉發生了異變,對于我們來說,那可能是滅國的危難,因爲沒有人能夠打的敗他啊!”
二号首長越來越沉默,他滄桑的臉上忍不住的浮現出了深深的疲憊:“所以,外面說的是,真假參半,這散步謠言的人,還真是本事高啊!”
“那俄羅斯之事也被翻了出來,這件事裏,定然有當時在場的人。”孫言澤深吸了一口氣:“否則,不可能能夠這麽清楚這其中的事啊!”
二号首長的雙眼蓦然爆發出了一陣精光:“我聽說,陳老的孫子剛從S市一路回來?”
孫言澤猛然渾身一顫,立刻明白了二号首長的意思:“您是說,是沈沉的同伴散布的謠言?”
“爲了搭救沈沉出來!”
兩個老人對視了一眼,忽然,一起露出了深深的無奈和苦笑。
“看來,還得我出面一趟了。”孫言澤忽然說道:“我記得現在風頭正勁的審判者是潘迪那孩子吧,我對他有救命之恩。我想,我還是有幾分把握說得動他的。”
“那麽,要麻煩孫老了!”
雖然是請了孫老出馬去應對潘迪,但二号首長還是緊急簽發了命令,針對近日B市越演越烈的謠言之說開始查出辟謠。
但人類生性多疑,對于官方的辟謠就如同太平年間一樣,隻會懷疑官方用心,卻不肯相信事實。因此本來多數人還隻是抱着好奇的态度半信半疑,現在卻也開始有些真的相信,楚離殘害忠良了。
孫言澤在看到潘迪的時候,沒來由的心生出了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昔日他看着潘迪,不過是一個愣頭小子,渾身血迹斑斑,奄奄一息。如果不是沈沉力保,隻怕早就死在了末日之中。
如今,卻已經成爲了b市赫赫有名的地下大佬之一,再看看兩邊站着的人,無一不是熟悉的面孔,卻唯獨少了那個昔日他們中間的頂梁柱,孫言澤不免長歎了一聲,心中或多或少知道他們這些人爲什麽要散布謠言的原因了。
“原來是孫老來了,真是稀客啊!”潘迪面帶着笑容将孫言澤迎接到了客位:“S市一别,竟然也有一年多沒有見了,雖然早知道孫老在B市,我們也不敢冒昧打擾。不過,孫老這次來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我們去辦麽?”
孫言澤縱然是長過潘迪幾十歲的差距,可這一刻,卻也覺得自己似乎在面對一隻笑面虎一樣。
“我也就實話實話了吧,最近B市裏一直散布着關于楚離的謠言。你知不知道?”
潘迪定定的看着孫言澤,所有人也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目光望向孫言澤,一時之間,氣氛忽然變得尴尬而凝重了起來。
孫言澤隻感覺壓力撲面而來,他忽然意識到,眼前的所有人都不再是j大那時還保留着淳樸的青年們,這些人,都是在末日一步一步死裏求生過來的,若非如此,怎麽可能從S市一步一步的來到B市,又在B市攪亂了一池春水。
忽然,一聲輕微的笑聲傳來:“孫老這話的意思,有點意思。怎麽?難不成以爲是我們幹的?”
孫言澤一時之間有些急了:“當日在j大所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不是楚離所幹的,你們不知道個中的原委,不能把所有的黑鍋都讓楚離背了!”
“那可以啊,”潘迪接口接得很快:“當時我們的兄弟在和俄羅斯對抗的時候,是誰下的黑手,你給我們找出來讓我們報仇雪恨,其二,我老大現在楚離那裏,把我老大放出來。一切有的談。否則,别怪我們不講當年在J大的情分!”
孫言澤瞬間看着潘迪,隻覺得渾身冷意上揚,因爲這兩件事他都無法答應潘迪,第一件事是院長和叛逃的三号首長所幹,他們現在已經逃離關外,在關外組建了政權,即便是告訴了潘迪他們,也不過是讓他們送死而已。
另外,關于沈沉便是更不能放了。但是這一點,隻怕和潘迪他們說,是說不通的。
孫言澤沉了沉氣:“我帶着誠意而來,但潘迪先生似乎是另有打算,那麽,咱們是沒有的談了?”
“是你們沒有誠意吧!”潘迪猛然站了起來,高大而威猛的身軀霎時間把孫言澤籠罩在陰影之下。
“你以爲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都是爲了全人類好麽?所以就可以肆意的傷害我們?實驗體幾次前來暗殺老大,難道不是楚離幹的?爲了十二區的建立,不惜拿我們的同伴當誘餌,逼迫我們替第九區幹事,難道不是楚離做的?如果要說誠意的話,難道不應該先拿出你們的誠意麽!”
孫言澤從未看見有人用這樣一種受傷的神情,如同一隻猛獸一樣。他忽然從潘迪眼神的深處感受到了那種深深的痛恨,一種被楚離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恨意。
孫言澤深吸了一口氣,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那麽,對于審判者的封殺,也要開始了。潘迪,我勸你看在沈沉的面子上,收手吧。”
潘迪微微一笑:“我拭目以待!”
走出了四合院的孫言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原以爲自己的顔面可以至少挽回些什麽,但是眼下看來,沒有了沈沉的約束的那群青年,顯然不打算收手。
他苦笑了一聲,對着身邊一臉擔憂的警衛員說道:“走吧,看來,這件事隻有讓楚離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