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
好像是馮明晨最後惱羞成怒,試圖攻擊楚離,結果還沒有出手,就被燒成了一堆焦炭。
而他們三個人呢?
直接就在楚離的注視下仿佛是被催眠了一樣失去了意識。
這是怎樣一種可怕的技能啊!
楚離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這樣防不勝防的攻擊,莫非沈沉也是因此中招?
二人艱難地對望了一眼,忽然,隻聽耳邊一聲冰冷如機器般的聲音響起:“24小時15分鍾,你們蘇醒過來的時間比我想象的提前了35分鍾。”
“楚離!”袁紅霎時間眼睛發紅,簡直如一頭怒獅一般:“有本事放了我們,耍陰謀詭計算什麽?”
“不能放你們,你們對我還有價值。”平靜地拿起了注射針管,楚離說道:“在我的推測中,你們中部分人大多該止步三階高段,沒有可能升到四階。不過現在看來,是我的錯。”
“所以你這是想拿我們做實驗?你憑什麽!”吳微臉色頓時一白,他是軍人,不怕死。但是他卻是怕自己變成了小白鼠,不明不白的死在實驗台上。更何況面前的人是楚離呢。
“研究院從來不缺保安。之所以前段時間引入保安,主要是爲各方勢力安插眼睛提供一個機會。真正的目的是在于查看這些被安插進來保安和研究院的研究員之間的關系,以便整頓研究員隊伍,保持研究院的純淨。”楚離十分平靜的接着說道:“我并沒有想到你們也會進來,所以說沈沉的失蹤讓你們恐慌了麽?”
袁紅和吳微徹底傻眼了,他們根本沒想到,挑選什麽軍人保安,竟然是楚離爲了清理門戶所設定的計策,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上當。
“所有人都被你算進去了!”吳微苦笑着說道:“可笑我們一個個還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這一切都在你的把握之中。外面那些安插了探子的勢力,估計也不知道他們自以爲是的計策其實都是你的計劃吧。”
“人類的愚蠢而已。”楚離淡淡地推了推眼鏡:“已經說了很多,你們可以繼續休眠了,”
“等等!你至少告訴我們,沈沉老大究竟怎麽樣了。”袁紅急着喊道
楚離緩緩轉過了身子,把臉扭過一邊:“嗯,他不會死。”
袁紅和吳微明顯感覺到了有那麽一絲不對勁,但很快,随着注射器裏的液體推入體内,二人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袁紅和吳微不知道,在自己再次失去意識後幾天後,外面的世界再一次沸騰起來。
幾天後,研究院忽然放出了許多戰士和研究員,聲稱不再錄用。當這些心懷鬼胎的人試圖一起起來鬧事的時候,卻不知他們身後的勢力已經猝不及防的被楚離敲打狠狠懲治了一番。
而那個送進來馮明晨的趙家,則直接被楚離一窩端平,理由是叛國罪。
潘迪做夢也沒有想到,林倩倩就躲在了趙家,他親眼所見研究院的進化炮将趙家偌大的别墅打成了氣體,裏面所有的男女老少皆被關押起來。
然而讓潘迪心驚的也正在于此,因爲無論是被放出來的人,還是潘迪他們疏通關系找到了研究院内部的人,都沒有人有關袁紅和吳微的任何消息,
這就意味着,袁紅和吳微也失蹤了!
“該死的!一定是楚離幹的好事!”陳毅堅厲聲說道:“楚離這個家夥陰險的很,他肯定是很清楚袁紅和吳微進去找老大,沒想到我們不僅成爲了他清理門戶的借口,反而自己認也折了進去。”
“那現在我們怎麽辦?”黃晨着急的問道。
“我也沒想到楚離能那麽厲害,”潘迪緊緊皺着眉頭:“看來,我必須要去和他交涉一番了。”
“交涉?”
衆人驚訝的望着潘迪,他要去和楚離交涉什麽?
“對,”潘迪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找一個人給研究院帶個話,就說我有關于沈沉的秘密,希望見楚離一面。”
“秘密?”
所有人看着面上陰沉一片,什麽端倪都看不出來的潘迪,忽然意識到,這幾個月以來,這個昔日愣頭青的家夥,也終于成長爲一個心有城府的男人了。
第二天,楚離就有了回音,約在了研究院的内部相見,潘迪顯然是沒有想到楚離竟然敢選擇在這個地方,卻是楞了一下,然後便是答應下來。
衆人原本想和潘迪一起前去的,但潘迪說什麽都要獨自前往,更出奇的是,甚至連阿鳳同行都不需要。
黑夜一至,便隻見潘迪的身影和夜色融爲一體,須臾之後,再也不見。
片刻之後,研究院内,燈火通明。
潘迪複雜地看着面前的楚離,心中沒來由的想到了昔日,自己作爲試驗品躺在楚離的手術台時的情景,心中沒來由竟然一陣寒意上湧。但他很快深吸了一口氣,毫無畏懼地望着楚離。
“我不明白你爲什麽會見我,我不明白你爲什麽會選擇在這個地方見我。你就不怕……”
“隻有愚蠢的人類才會有這樣的想法,”楚離打斷了潘迪的話說道:“我之所以沒有把你和你的同伴一樣關進實驗室,是因爲你的身體各項數據各種組織在這裏已經全部有記錄可查,你對我毫無價值可言。但這并不代表着你可以浪費我的時間。相比之下,我對你所說的沈沉的秘密更有興趣,希望你不要浪費這次可以救人出去的機會。”
潘迪瞬間倒抽了一口氣,他醒着的時候沒和楚離打過交道,但是對方如此幹脆利索的談話方式,簡直讓他無法接話。
“好吧,明人不說暗話,我有沈沉身上的秘密,但是我需要你放掉沈沉、袁紅和吳微。”
楚離推了推眼鏡:“試情況而定。”
“你知道沈沉的血,有着奇怪的功效麽?”潘迪認真的看着楚離:“隻要喝了他的血的人,不管是人類,還是喪屍,都會下意識去服從他的指令,雖然不是那種強制性的,但卻像是有優先權一樣,讓人産生一種必須要去做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