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麽,我需要一個替罪羊,一會兒我就會把這裏所有的文件全部都清除掉,這就是你們今天被我哄騙而來的原因。我會到邁銳坎成爲我的神,而你們,則在楚離的怒火中死亡吧!哈哈哈!”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忽然響起,整個房間頓時清亮起來。
馮明晨桀骜的笑聲在這一刻忽然戛然而止,因爲他蓦然發現,自己的面前,除了張曉雅,一個人也沒有。
“張曉雅?怎麽隻有你!”
馮明晨震驚了,他瞠目結舌的望着張曉雅:“這不對啊,明明你還有兩個同夥不是麽?”
張曉雅顫顫巍巍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這個賤人!”
馮明晨勃然大怒:“他們人呢?他們是不是藏起來了?”
如果那兩個潘迪派過來的卧底不出現在這裏,那自己挑唆楚離和潘迪之間的矛盾就根本不可能存在。
如果那兩個家夥不來,自己又怎麽把毀掉資料的事情推脫到那兩個人的身上。如果不能毀掉資料,自己又怎麽能實現自己的野心!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張曉雅還在硬撐:“你現在做的事實在是太過分了,但是如果你現在停止下來,你還有救!”
“哈?有救?我需要你救麽?你以爲你聽到了那麽多,我還會留下你麽?”
張曉雅聲音顫抖着說道:“但你要是殺死我,你怎麽和楚副院交代?”
“那就是我的事了。”馮明晨一臉陰狠地望着張曉雅:“如果我說我發現了你盜取機密而失手将你殺了,也沒有關系。”
說話之間,馮明晨已經一個健步沖了上去,一雙手爪如同鷹抓一樣狠狠地抓向了張曉雅。
張曉雅早有防備,手上的推車奮力向馮明晨推去,而自己驚慌失措地向着相反的方向逃走。
“你以爲你逃得掉麽?這裏的安全門已經被我設置了反裝置,除了我,沒有人能打開。”馮明晨一手劈開了推車,面色狠辣至極。
他本來就是新人類,對上張曉雅,就如同猛虎撲食一樣。
幾個瞬息之間,便是再度站在了張曉雅的面前。
他的手死死的扣住了張曉雅的脖子,張曉雅很快就他感覺到自己開始窒息,很快,她的臉色就開始變得紫青起來。
就在此時,忽然,卻聽門外傳來了一聲驚天之響,下一刻,馮明晨隻感覺似有什麽重物狠狠撞擊而來,他的整個身體如同被火車頭撞飛了一般直接砸向了那堆閃着幽光的儀器之中。
“曉雅!”
袁紅急忙将癱軟在地上的張曉雅扶了起來,而此時,将馮明晨撞擊而飛的吳微厲聲說道:“你帶曉雅先走,我去抓那個王八蛋。這家夥果然有鬼!”
袁紅立刻點了點頭,急忙将張曉雅背負在身上。
若不是他和吳微心中擔憂張曉雅出事,到底還是跟過來,根本就不清楚,這一切竟然不是楚離設的局,而是那個趙家處心積慮要借楚離之手,颠覆審判者,甚至還要圖謀研究院。可見此人心思陰沉的可怕。
碰!
身後傳來了馮明晨和吳微對打的聲音,張曉雅顫顫巍巍說道:“吳微會不會有事?他一個人可以麽”
“可以,那家夥的能力就是先挨揍,然後爆發。”袁紅說道:“咱們趕緊走,這裏出了這麽大的動靜,保不準一會兒就有人來了。”
二人的身影剛剛閃出大門,在走廊上準備疾奔的時候。
忽然,面前,一道修長的身影拖曳着,緩緩出現。
袁紅和張曉雅的眼瞳在那一刻猛然縮成了一個針尖。
腳下的步伐忽然一下子停滞下來,他們眼睜睜地看着那個号稱整個研究院最恐怖的家夥,用一種勻速的,如同丈量好尺寸的一種行進方式,向他們走來。
明明是一張平凡無奇的臉,唯有一副眼鏡閃着淡淡的光澤。
可是袁紅和張曉雅就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被什麽緊緊的捏住了一樣,他們開始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直到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竟然就這麽被楚離逼回了房間内。
“你們怎麽回來了?”吳微急聲問道,在他的手下,馮明晨已經支撐不住多久。
但是很快,吳微和馮明晨的口中齊齊發出了倒抽氣的聲音。兩個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房門的地方。
“人已經到齊了。”
他們聽見楚離推了推眼鏡這麽說道。
每一個人都感覺到似乎有一陣寒風從脊背上竄了上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連靈魂都要被凍住。
“楚……楚……楚副院!”馮明晨忽然眼珠子一轉,立刻失聲大哭起來:“你可要給我做主啊!這些家夥闖進這裏要盜取咱們的機密,我發現了以後及時阻止,反而被他們打成這樣,要不是您及時趕來,我就要死在這了!”
“無恥!”雖然是怕極了楚離,然而張曉雅卻依然忍不住怒罵了一聲。
“馮明晨,真實身份四階五段新人類。末日前軍隊趙系一派培養出來的青年科學家,在趙家資助下成功獲得醫學博士稱謂,實際上則獲得了病毒學雙料博士,同時自學成才,在計算機運用上的才能也超乎常人。于2016年年前末日爆發前回國。三個月前經選拔,被推薦入研究院。期間表現突出,沒有任何反常行爲。”
馮明晨目瞪口呆地看着楚離平靜地說着,他臉上剛才矯揉造作的尖叫全都消失了。
楚離是怎麽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要知道留美醫學博士乃是一個遮掩,他的真實身份那是連趙家高層的人都不清楚啊?
張曉雅和袁紅吳微也震驚了,楚離這番話的意思,好像是對馮明晨早有防備啊?
楚離的目光落在了馮明晨的身上,他雖然依然是一副死棺材臉的樣子,但馮明晨就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肺,自己身上那點東西全都**光照了一個底朝天。楚離的目光好像是在說,不用狡辯什麽,你以爲瞞得了我麽?
他雖然不說話,眼睛中神态都沒有發生變化,但卻實實在在給人傳遞清楚了這種感覺。
馮明晨心越發慌了,他忽然發覺,自己這三個月來,似乎根本就沒有看透過這個一直帶着眼鏡,隻知道把自己埋在研究室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