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歸說,鬧歸鬧,但沈沉既然說了一分鍾,那就必須得在60秒的時間中完成攻擊。這可并不是一個輕松的活,要知道這些蛇可比鼠類要難纏多了。
别人不知道沈沉的用意,但潘迪心中很清楚,沈沉這是在逼着他們這些人爆發一下實力。當下更是拼了命的攻而去擊。
黃辰也是跟随着衆人沖了上去,他雖然能力稍遜,但攻擊起來也算是可圈可點,沈沉在旁邊看的微微點了點頭,不愧是前世的晨光,雖然現在能力稍遜,但戰鬥意識已經顯露出來,假以時日,必然和潘迪一樣,能成氣候。
唯有葉舟沒有用武之地,跟着沈沉站在原地,不難看出他目光中的欽羨。
40秒,前方的小型蛇群如煙花般散開,隻剩下了一地的殘屍。
50秒,繼續突進,後方的十幾條巨大蟒蛇意識到了危險的來臨,豎起了上身如同火箭一般彈射而出,雙方的身影同時在空中交彙。
58秒!潘迪怒吼一聲,整個身影暴起,大劍子半空中猛然劃下,雪白的劍身帶動起了無盡的氣流,随之而來的是一聲聲恐怖的嘶鳴聲!
59秒!蛇群徹底失去了進攻力,它們軟弱無力的身子在半空中搖晃了幾下後,便如同抽幹了身上所有的力氣,轟然一聲如同幾座小山坍塌一般倒在了地上,激起了層層的煙霧。
“完成了!”
陳毅堅不可思議的望着眼前一地的蛇身:“我們才花了59秒?是不是牛逼了一點?”
潘迪嘿嘿地走到了沈沉的身邊:“老大,殺完了!你還有什麽指示?”
沈沉卻是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緊接着,卻見他手指着前方:“還有那麽大的一條蟒蛇?沒看見?”
“哈?”
所有人震驚地轉過頭去,順着沈沉的手指望去,卻見走廊的深處,一雙三角眼透出令人恐懼的兇光,這條蛇十分巨大,盤旋在地上,周身就像磨光了的金屬做成的,如果不是幽暗的身體上閃着瘆人的磷光,一眼望去簡直和鹽礦裏的牆壁沒什麽區别。之前在潘迪他們屠殺蛇群的時候,它竟然沒有一絲的動作,隻是那麽安靜地望着眼前的人。
所有人霎時間隻覺得渾身一寒,這樣一隻安靜而富有心計的蛇,如果他們一旦因爲松懈走了過去,隻怕當場就會被撕碎吧?
蟒蛇很聰明,它知道自己的僞裝失敗了,便是張着獠牙,身體開始了蜷動,它越來越快,“咝咝咝”地吐着火紅的信子,像是吐着複仇的火焰,體内的兇性被激發了出來,在到達衆人面前的那一瞬間,粗壯的尾巴狠狠甩來,掀起了狂烈勁風。
砰!巨大的氣流和亂飛的石塊讓衆人倉皇後退了十好幾步。然而下一刻,這條可怕的爬蟲用令人吃驚的速度,張開血盆大口,令人暈眩的膻腥臭味霎時間傳來,紅色的眼睛裏閃着猙獰的光,竄撲上來,張開大口便朝着衆人的頭顱狠狠咬了下去。
“退後!”
沈沉的聲音在黑暗中忽然響起,下一刻,潘迪隻覺得身邊一松,卻聽一聲清脆的劍嘯聲在礦洞中響起,卻見沈沉的身影已經約過衆人,直接和那條巨型長蟲對上,他從容不迫地正對着體積比他龐大出幾倍的巨蟒,嘴角微微一彎。
蟒蛇顯然知道眼前來人的厲害,突然間從地上翻騰而起,惡狠狠向沈沉撲去,猙獰地想吞噬掉眼前的危險所在。
身後的人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心中格外緊張。
随着一聲金鈎鐵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沈沉猛地揮動起大劍,挺拔的身體騰空而起,他舉劍用力在空中一揮,随即收回,動作一氣呵成,幹脆利落。
那一瞬間,所有人隻看見寒光一閃!
半秒鍾後,鮮血四濺,巨蛇的身影再半空中好像停格鏡頭僵硬了一般,下一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它的身體已經身首異處,再也不能動了。
一秒鍾制敵!
衆人無比震驚地望着沈沉,隻感覺自己的三觀貌似又被刷新了一下。
沈沉随手将大劍抛出扔給潘迪:“将蛇心蛇膽都取出來。”
“明白!”
潘迪臉上立刻挂出一個笑臉,這些東西可謂是大補之物。一地的蛇,也不知道能取出多少蛇心蛇膽,按照沈沉原先和他們說的,這些東西對自己的能力都有顯著的提高,這下可算是發了。
等衆人都收完了蛇心蛇膽,沈沉對着黃晨說道:“你去,把那些逃跑的人都叫回來,讓他們把外面的蛇肉蛇皮收起來。”而後對着陳毅堅等人說道:“咱們進到裏面去等他們。”
衆人便是點頭,黃辰急忙跑了出去。
沈沉幾人先行進入黑暗的通道,大約走了十幾分鍾後,面前出現了一扇鐵門。鐵門上血迹斑斑,看樣子是剛經過一場厮殺。
陳毅堅率先走了上去,大力的敲擊着門:“開門,開門!”
裏面很快傳來了一絲驚恐的聲音:“誰?誰在外面?”
“人在外面,難道蛇能跟你說話啊!”陳毅堅說道:“趕緊開門,外面的蛇都死了。”
門裏的人立刻發出了一聲驚叫,緊接着就是腳步匆忙跑遠了的聲音,但是很快,就有十幾個人的腳步聲傳來。
“蛇真的死了?你們是人?”
衆人聽到有女人驚恐和戒備的聲音自鐵門裏傳來。
“當然是人。”陳毅堅有些不耐煩的回答道。
“可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怎麽找到這裏的?”裏面的人還在繼續盤問:“你們想幹什麽,我們聚集地可沒有吃的,吃的都吃完了。”
陳毅堅眉頭一皺,就要發橫,卻見沈沉輕咳了一聲,陳毅堅立刻止住了情緒,沈沉對着袁紅努了努嘴,袁紅了然地走了上前,扯了一下陳毅堅,然後站在了鐵門外:“大姐,我們不是壞人,要真是壞人,你們這扇鐵門也擋不住我們啊。我們手上有傷藥,如果你們之前被蛇咬傷的話,我們可以給你們醫治。”他末了露出了一個微笑:“我們是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