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微臉色頓時大變,當即憤恨地咬着下唇,怒罵了幾聲,立刻轉身離開。
而這邊,黃辰也興緻缺缺,老崔問道:“你還去不去試試?”
“試,當然要試!”但他看着自己手裏的弓,好像已經沒有方才那麽激動了,小微的話,讓他心中着實生出了一絲疑惑,難不成沈沉真的是用這種辦法讓自己感恩戴德,拉攏自己?若真是這樣,手法卻是低劣了一些了。他心中一動,對沈沉難免有了一些懷疑。
而這邊,沈沉已經回到了第二道門的地方,将衣服遞給了夏唯離幾個女孩,随即問道:“他倆還在工具間呢?”
袁紅陳毅堅等人自然知道他說的是潘迪,當下一個個憋到紅了臉,笑着說道:“可不就是。”
沈沉微微一算,不由搖了搖頭:“我去了也有快兩個小時了吧,這兩個家夥還真能折騰。”
大家都是成年人,登時衆人哄笑起來,卻聽那工具間立刻傳來一聲女聲:“笑什麽,趕緊把衣服拿過來啊!”
語氣潑辣中帶着妩媚,衆人不禁莞爾,等到阿鳳和潘迪走出來的時候,卻見二人臉上神采飛揚,精神抖擻。就是陳毅堅,也忍不住對着潘迪輸了一個大拇指:“真牛B啊你!”
潘迪顯然臉皮厚了很多,咳嗽了一聲正色說道:“一般一般。”
這個時候,隻聽見門外傳來了一聲極爲虛弱地呼救聲,沈沉轉過頭去,原來是先前守門使壞的人還在不停地抽打着自己的耳光,隻是看他已經把自己抽成豬頭的樣子,顯然是快要暈厥過去了。
一看見沈沉回來,立刻掙紮着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高手,老大,我的爺爺。兩個小時到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
沈沉微微一愣,繼而說道:“他真的就這麽扇了自己兩個小時的耳光?”
袁紅好笑地說道:“他哪敢不打自己啊,那躺在地上的一群家夥可把他吓壞了。扇了自己整整兩個小時呢。”
沈沉微微一笑,邁步向那人走去。
“不過沈沉,咱們是不是就别殺人了。”陳毅堅忽然走近了沈沉,接口說道:“已經死了那麽多了,剩下一個就放了他吧?”
沈沉望了望陳毅堅,卻見他堅定而認真地望着自己,微微一笑:“自然,放心。”
陳毅堅這才松了一口氣,卻見沈沉緩緩走到了那還在扇着自己耳光的人的面前,伏下了身子:“你活下來了。”
短短的一句話,卻見那人霎時間嚎啕大哭,顯然是已經被吓到了極緻,到了這個時候,心理負擔的重壓才卸了下來。他鼻涕眼淚的一把一把地說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沈沉淡淡地直起了身子,看着那人癱軟在了地上,沈沉身子剛要微動,忽然,隻見身後傳來兩聲急促的喊聲:“沈沉老大,不好了!”
衆人急忙轉過身去,卻見是老崔帶着一個臉色驚慌的男人疾步地跑了過來,沈沉眉頭微微一皺,便是迎了上去:“怎麽了?”
“何訓死的事暴露了,小微她們招架不住監察隊把咱們供了出來,現在那幫子監察隊的人馬上就要圍過來了!”老崔一臉的驚慌失措:“這下怎麽辦?”
袁紅等人還不明白究竟出了什麽事情,但很顯然,沈沉這一次出去,顯然是遇上了什麽事,一個個急忙湊了過來:“老大,怎麽了?”
沈沉嘴角劃過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面色自若地說道:“沒什麽,等等。”
老崔和黃晨本來擔心至極,又恐怕沈沉捅了婁子就離開這裏,沒想到沈沉卻神情自若地陣地坐在了辦公室内,等待着監察隊的到來,光憑着這一份淡定,便是令人敬佩。
果然,很快從礦洞的那一頭風風火火來了數十人,每一個人的臉上帶着兇神惡煞的神情,手上的鋼鐵長槍、長刀散發着不懷好意的幽幽冷光。
見沈沉衆人圍站一團,那些人便是緩緩停下了腳步。
爲首的一人站了出來,厲聲說道:“你們誰是沈沉?”
袁紅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而後卻聽潘迪冷笑了一聲,緩緩說道:“你是什麽人?”
“你就是沈沉!”那爲首的人皺着眉頭打量了一番潘迪,語氣略爲溫和了一些:“你涉嫌在城内殺人,按照聚集地的規定,必須帶到審判挺進行審判。跟我們走一趟!快!”
他原本以爲自己這一番話說出來,眼前這個叫“沈沉”的勢必會跟他一同前往,畢竟城内的規矩之森嚴,所有人都是領教過的。
卻沒想潘迪想也沒想,立刻說道:“走個屁!”
潘迪因爲和沈沉有着羁絆的原因,對沈沉可謂是最熟悉的,他深深的知道沈沉絕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殺人,若是真殺了人,那人必然有必殺的理由。當下便是強硬回嘴。
爲首的那個人睜圓了一雙眼睛,似乎壓根沒反應過來竟然還有人違抗他的話,當即冷笑着幽幽說道:“給你臉你特麽還得瑟起來了?誰在征求你的意見,勸你趕緊跟我走,省的吃苦!”
潘迪斜睨着眼說道:“哦,那我要是不跟你走又怎麽樣?”
那爲首之人剛要說話,忽然,卻見他的餘光微微一閃,忽然望到了先前扇自己耳光的人,急聲叫嚷了起來:“小張?你不是王龍傑王哥的外甥麽?你怎麽弄成這樣了?”
那姓張的家夥當即慘叫一聲,嚎啕大哭地喊着:“劉哥,劉哥是我啊!這幫孫子不是人,是魔鬼,他們闖進咱們聚集地,還把我的同伴都殺了!馬上就要殺我了。你一定要替我們報仇啊!快把這些混蛋都抓起來啊!”
這一番話一出,所有人的臉色聚變,頓時,武器出鞘,雙方的之間霎時間彌漫起一層鋒銳的對峙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