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卻是急忙擺手說道:“我可不行,人工呼吸也講究技巧的,萬一我做的不對,反而是耽誤了夏唯離的生命。”
沈沉的目光便是轉向了袁紅、周和民這邊,他們身爲戰士出身,這些技能都是必須掌握的。
袁紅卻是擺了擺手,推辭地飛快說道:“老大,我們性别不合适,要麽還是你來吧。”
沈沉眉頭微皺,有點不明白怎麽到了自己這,性别就合适了。他此時也沒有想的太多,見衆人都沒有上來幫助的意思,又救人心切。便是一手捏着夏唯離的鼻子,一邊用嘴唇包住了夏唯離的嘴唇,向她的口中度着氣。
夏唯離的嘴唇冰冷的和冰塊一樣,卻在沈沉的包裹下,漸漸地恢複了一絲暖意,二人的唇齒相抵,若不是此時女主角躺在甲闆上昏迷不醒,倒也算得上是唯美的一幕。
圍在夏唯離和沈沉身邊的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裏歎了一口氣,跟夏唯離解除了那麽久,自然知道這小妮子心有所屬。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也隻能幫她到這兒了。
沈沉的手抵在夏唯離的脖子的動脈處,幾次度氣後,很快便能感覺到夏唯離的脖子有微弱的氣息傳來。沈沉心中霎時間一松,有氣息了,隻要堅持人工呼吸下去,夏唯離便能蘇醒過來。
大約十分鍾的不斷度氣,夏唯離的喉嚨裏終于傳來了一聲虛弱的氣聲。
所有人這才重重地喘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頓時放松了下來。若是人工呼吸沒有用,在現在這個環境中,隻怕夏唯離想要活下來是件極爲困難的事,不過到底她是挨住了。
沈沉看到夏唯離已經脫離了危險,便是嘴唇緩緩離開了夏唯離的嘴唇,隻覺得口齒中似乎還有夏唯離唇中的清甜。
沈沉擦了擦嘴,站起了身,對着陳毅堅說道:“小離現在還無法自主醒過來,你來掐着她的人中,讓她趕緊清醒過來。”
陳毅堅立刻點了點頭,趴在了夏唯離的身邊,大眼睛瞪着夏唯離,然後伸出了食指,狠狠地向着夏唯離的人中按去。
而這邊,路小希一邊不住地擦着嘴巴,一臉厭惡地走了過來對着沈沉說道:“沈沉老大,那人渣醒了。”
沈沉看着路小希一面抹着嘴巴,一面惡心的想吐的樣子,忍不住一笑。沒有人傷亡,夏唯離也救活了回來,他此時的心情比較松快,語氣也輕快了許多,調侃地問道:“怎麽,剛才是你給他做人工呼吸的?”
“啊,是啊!”路小希嫌棄地說道:“那家夥嘴真臭,劉哥又不肯上,隻能我來了。不過我給他嘴裏留了一口痰,他惡心我,我也惡心他!”
所有人聽了路小希的話,立刻隻覺得自己的喉嚨怪難受的,臉色也霎時間奇怪了起來。尤其是衆人看見柯北從甲闆上搖搖晃晃爬起來,然後咽了一下喉嚨的時候,心底和口腔那種異樣的感覺越發的嚴重起來。
沈沉臉上的笑容也僵硬了幾秒,而後幹笑了幾聲,穩步走了過去。
那柯北一看着沈沉,就如同看見什麽煞星一般,立刻趴在了地上。兩隻眼睛驚恐萬狀地望着這個恐怖的男人,剛才他在天空中扶搖而下,用一種奇怪的武器打爆了章魚的事情他看的一清二楚,若不是被章魚掀起的巨浪波及到,恐怕他也不至于溺水。此時看見沈沉,頓時畏怯的如鼠,他局促地趴在那裏,不安,懊惱,煩躁,恐慌……的各種情緒,把他緊緊的纏裹着。
“你就是陳柯北?”沈沉黑亮的眼睛裏流露着冷靜和智慧,分外棱角的嘴唇上,挂着幾分嚴肅和平靜,一眼望去,就如同秋夜的江面一樣,連一絲波紋也沒有。
縱然許久都沒有聽到有人喊他的全名,甚至帶着一絲陌生,但陳柯北依然急忙點頭哈腰地說道:“是……是我。”
另一邊,陳毅堅還在按壓着夏唯離的人中,按了許久也不見夏唯離有清醒過來的樣子,他有些焦急地擡起頭去問袁紅:“哎,袁紅,你來看看,怎麽恰了半天還不見醒過來啊?是不是還得人工呼吸啊?”
袁紅兩手一攤:“你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不會兩隻手去掐啊!”
陳毅堅頓時有些驚愕:“要下去這麽重的手啊,那夏唯離會不會疼?”
周和民都有些看不下去,踢了他一下屁股:“廢話,不疼她怎麽醒。”
“這樣啊!”陳毅堅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那我就掐了!”
他兩隻手一起按在了夏唯離的人中上,重重地狠命又按又掐,霎時間,隻聽夏唯離在半昏半醒中發出了一聲吃痛的喊叫聲,眉頭也唰的一下皺了起來。
陳毅堅頓時樂了:“嘿,真有用!”
他把臉湊了過去,仔細看着夏唯離的眼睛是不是睜開了,就在此時,忽然,夏唯離蓦然一下子睜開了雙眼,她一睜眼,意識瞬間回到腦海,餘光馬上便是看見自己的胸衣打開,胸脯裸漏在空氣中。
而陳毅堅的大臉,近在咫尺,似乎馬上就要挨到了自己的臉。目光中流露出極爲猥瑣的神情,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自己。那兩隻大手,還拼命地按着自己想要擡起來的頭。
夏唯離根本就來不及反應,下意識一個耳掴子扇了過去:“臭流氓,你在幹什麽!”
“啪!”
兇殘的一巴掌直接把陳毅堅打翻了出去。
陳毅堅捂着火辣辣的臉,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頓時怒道:“你打我幹什麽?”
夏唯離焦急地轉過身來把衣服穿好,然後殺人的眼刀甩了過來:“我不打你打誰,你占我便宜!”
陳毅堅這才反應過來,忽然一下子哀嚎了起來:“我湊!這特麽都什麽事,解開你胸罩的是沈沉,給你做人工呼吸的也是沈沉,那小子占了你那麽大便宜你不說,老子就掐了一下你的人中你就打我!我怎麽那麽冤啊!我比窦娥還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