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期待!”白衣女笑着将衣服拉扯了下來:“三百個孩子,隻需要半年以後,我就不會寂寞了。”
說完話,白衣女的眼神中忽然放射出恐怖之際的目光,她原本溫柔的目光一旦收回,整個人立刻顯得兇殘可怖起來!她咧起了嘴,看向趙真的目光已經不再那麽友善,反而是露出了一絲貪婪的神色。
趙真這一刻忽然一下子不受控制地彈跳了起來,整個臉色泛青,結巴慌張地喊道:“你要幹什麽!”
“你的作用已經沒有了。”白衣女冷冰冰的說:“出于你是孩子的父親,你可以選擇一個死法,你想要怎麽死?”她舔了舔嘴唇:“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人了,不過,你可以死去以後再被我吃掉。”
雖然知道自己的命運不過是作爲一個種的存在,但在此刻,趙真還是無比希望自己能夠活下來,他狀似在思考,實際是在考慮到底該如何能保住自己的生命。
白衣女顯然是有一些不耐煩了,她的手掌忽然“噌”的一下亮出了鋒銳的指甲,泛着寒光的常常的指甲如同爪子一般:“算了,不等你了!”
她尖聲的嘯叫着,瘋狂地猛撲過來,巨長的爪子眼看着就要向趙真的脖子上劃去!
就在這生死之間,趙真突然一下子迸發出了極智,他飛速地後退着,急聲高喊了出來:“你現在是孕婦,肚子裏的孩子需要父親的關愛,你也需要丈夫的關愛啊!”
白衣女絲毫不爲所動,身影繼續前欺,趙真渾身都在顫抖卻依然堅持着喊道:“要不然你的情緒不好,肚子裏的孩子沒有父親的關愛,它們是不會長好的,我是人類,你應該相信人類的優生優育的事情啊!難道你希望看見你的孩子們生出來以後有心理缺陷麽?”
“噌!”
鋒利的銳爪停在了趙真的脖子上,白衣女的臉上閃過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趙真一看,似乎是有門,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眼巴巴地望着白衣女。
“你說的似乎有些道理。”白衣女緩緩地收回了利爪:“那你就跟在我旁邊,盡一個父親的職責吧。”
趙真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已經濕透了,再望向這個女人的時候,隻覺得又是恐懼,又是死後餘生的慶幸。這一刻,他的心中隻剩下了活下去三個字。隻要能活下去,管她是喪屍還是什麽東西,要他幹啥他幹啥。
……
沈沉這一邊行至縣城已經有三天的時間,小小的一個縣城,喪屍卻是不少,不過好在等階都緊緊隻在二階左右,衆人砍殺起來倒也不是很費事,花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能推進一片街區。
這個小縣城顯然活人已經完全不見,唯有一些流浪的貓狗還有可能在夜間噌的一下子冒出,尋找着落單的喪屍啃咬着吞咽着維持自己的生命。
能活下來的動物顯然都已經開始了進化的旅程,它們的個頭已經越來越大,攻擊力也越來越強,而腐朽的肉體對于它們強大的胃部器官而言,并非劇毒。甚至在空氣中彌漫的x物質的刺激下,釋放出了越來越嗜血的本性。
在迎面痛擊了一波喪屍之後,袁紅湊過身來問道:“老大,這幾天食物也收集的差不多了,再往前就是碼頭,咱們今天是不是就去碼頭那邊找船渡江?”
沈沉點了點頭,衆人心中立刻深呼了一口氣,一個多月了,總算要度過長江,這樣看來,半年之内走到b市,也不是那麽不可思議的事情。而讓人有些緊張的卻是,也不知道江的那一頭,會有什麽危險和機遇在等待着他們。
“出發!出發!”
衆人高喊着,開着幾輛從縣城裏搜尋到的卡車向前奔赴着,與此同時,幾公裏的範圍外,趙真手持着望遠鏡,臉色複雜極緻地望着遠處的車隊緩緩地消失在了視線裏。
他們沒有任何的悲傷,沒有任何的動容,甚至沒有想過尋找自己的屍骨,就這麽走了。
趙真的鼻子裏發出了冷哼的聲音,眼神中透出了冷酷無情的神色。
“你很恨他們吧!”白衣女的聲音忽然從他的耳邊傳來:“想不想和我一起殺了沈沉?”
“你殺不死他,他很厲害。”趙真實話實說道。
白衣女臉上浮現出了嘲諷的微笑:“你倒是還挺向着他。”
趙真正色地望着那一張醜陋的臉:“不是向着,他在抛棄我的那一天起,我就和他勢不兩立。如果我能不死,必然會和他敵對到底。但是我說實話,以你的能力,未必能勝過他。”
白衣女的臉上人性化的浮現出了一絲惱怒,她猛然一個巴掌掴在了趙真的臉上,後者悶哼了一聲便是倒飛出去,重重地撞擊在了牆面上。
白衣女冷笑着說道:“你的話真的很刺耳!”
趙真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察覺不到的惱怒,随即狼狽地爬起了身,用一種敢怒不敢言的神色狠狠地盯着白衣女。
“不過我倒是挺欣賞你這一點,換句話說,你很聰明,在末日裏,你這樣自私爲自己着想的人才會活得更好!”
趙真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淡淡地說道:“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也是想活下來而已,更何況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白衣女冷笑了一聲:“好好思考一下怎麽對付沈沉,說不定半年以後,我會留你一條性命。”
趙真眼望着白衣女緩緩的離開,眼中卻是突然亮起了光澤。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無情。
“對不起了沈沉,我也是無奈的。”趙真淡淡地想着,或許白衣女說的沒錯,自一開始被沈沉救下,他雖然對沈沉看似十分的忠誠,可内心深處,卻是因爲他深深的知道,依附沈沉才可以活的更好。不過眼下,如果能依附未來的喪屍王,甚至和她擁有一群孩子的話,或許,自己未來的日子才能活的更好,至少,他隻要看一個女喪屍的臉色,更不會被人訓斥,比如說,那個該死的陳毅堅!
趙真微微的笑了,他淡然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地衣服,目光望着沈沉離開的方向,顯得如此的淡定:“那麽……半年以後,我一定會給你一份大禮的,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