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沈沉呢?”陳毅堅一邊翻身爬起一邊問道。
“去探路了,出去三四個小時了。”豆小欠和夏唯離一面下着面條,一面說道:“囑咐我們在這裏别處去,該練習的練習。别落下了鍛煉。”
正說着話,潘迪、趙真、周和民正好也值夜完畢,帶着一身的倦意從門外走了進來,趙真一進門便是嚷嚷着說道:“好香~”
“開飯啦!”
豆小欠嘿嘿地笑着利索地拿出了碗,将下好的面條盛放進去,打了幾個雞蛋冒着熱氣的面條等是讓陳毅堅眼前一亮,他急忙要去拿,卻見豆小欠和夏唯離刻意繞過了他一一送到其他人的手中,最後才遞給了陳毅堅。
陳毅堅也不惱,吸溜了幾口面條後,嘿嘿地笑着對豆小欠說道:“小豆子,真是沒想到你這麽賢惠,誰要是娶了你誰可就有福氣喽~”
豆小欠還沒發話,趙真立刻在旁邊輕咳了幾聲:“這個恐怕不行,小豆子是有人預訂下來的。”
陳毅堅的眼珠子立刻瞪大了起來:“我湊,這平闆丫頭還有人預定,誰有戀童癖啊?”
豆小欠氣的滿臉通紅,立刻踹了陳毅堅一腳:“媽蛋你不會說人話,我哪裏平了,哪裏平了?”
“我湊,你哪裏不平?”陳毅堅還在打趣,氣的豆小欠追着揍他,那邊趙真抱着面條幸災樂禍地嘿嘿一笑:“小豆子,沒事,你就算平,郭原那臭小子也一樣愛你。”
豆小欠臉上立刻飛了幾抹紅:“呸,别瞎說,我可是喜歡沈沉哥的~要不是有小雨姐在,沈沉哥就是我的了。”
幾個人一時間插科打诨,樂得不亦樂乎,就連夏唯離都開始八卦起來,卻見始作俑者陳毅堅卻是嘿嘿的偷笑着,從大家的碗裏偷了些面條繼續往嘴裏放着。
過了一會兒,小超市的門忽然被打開,隻見沈沉和袁紅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一見着沈沉進來,所有人便是停止了嬉鬧,卻聽沈沉說道:“大家趕緊收拾一下,我們繼續前行。”
“老大,前面的路探的怎麽樣?我們今天有可能出去麽?”
“肉山還多不多啊?”
衆人停止了玩笑,認真地問道,畢竟這可是關系到衆人性命的事情。
“按照地圖上的标記,我們大概摸索到了城中,城中的肉山并不是很多,看來絕大多數分布在市郊。因此今天我們務必要進入城中,明天一鼓作氣才能沖出這座城市。”
沈沉和袁紅二人出去了約莫三四個小時,竟然隻摸索到了城中,可見這城市裏的霧氣之恐怖。
所有人臉色立刻嚴肅下來,深知在霧氣中行動的危險性,當下便是正色點了點頭。
汽車再度在霧氣騰騰的路上行駛,有了上一次的經驗,這一次,袁紅坐在了沈沉的旁邊,一邊放着十幾個密封口的垃圾袋,以備不時隻需。霧氣緩緩将繼續上路的車隊吞沒,發亮的車燈,并不能照亮大家眼前的一切,更不能驅散所有人心中越來越濃的恐懼,霧氣,讓所有人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人遺棄的提線木偶一般,正命懸一線的被送往垃圾焚燒廠,沒有人知道,前方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麽,這片濃濃的霧氣就像是他們殒命的入口,等待着他們的進入。
……
轟轟轟轟轟!
此時,幾個街區外,四十餘個漢子正在街角猛裂槍火連續不斷地掃射着一隻肉山,槍林彈雨在肉山的身上不斷的彈射,打出了一個個小小的凹陷,肉山顯然是有些吃痛,後退了好幾步,緊接着,它那血口一張!
四十餘個漢子中立刻有人忽然大喊了一聲:“第二梯隊,趕緊迂回到肉山後方繼續射擊!剩下的人,後退二十米。”
漢子們的速度很快,幾乎是立刻收起槍來,二十餘人立刻分成兩邊竄入街區,準備從後方攻擊肉山,而剩下的二十餘個人緊緊有條的向後撤退而去。
爲首的漢子死死地盯着那隻肉山,嘴中數着數字:“十、九、八……”
待數到零的時候,猛地,肉山嘴裏面霎時間噴出黑色腥臭的饞液,如同水龍一樣直接噴灑到人群剛才所站的位置,那惡心的唾液順着怪獸的嘴角流淌到地上,地面堅固的瓦片混泥土石竟然被那液體腐蝕的冒起陣陣青煙。
但是由于爲首的漢子的命令,這一波的攻擊竟然沒有任何的人員傷亡。再看隊伍的整齊程度,一看便是在城裏混迹了不少時候。
“老大!第二梯隊已經到位!”一個身強力壯的漢子帶領着二十餘人已經從肉山後方的街區饒了出來。
爲首的男人臉上露出了欣喜之色,而後向後退了幾步了出去:“第二梯隊,五十米處,繼續射擊!”
“是!”
劇烈的響聲在空巷中回蕩,夾在中間的,還有爲首漢子的激烈的喊叫聲:“這隻肉山堅持不了多久了,再打幾波,咱們晚上就有肉吃!”
“是嘞!”
“跟着劉哥有肉吃!”
“吃肉喽!”
劉長偉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今天運氣好,遇上了一隻小型的肉山,隻有四五米高,這樣的肉山一看就是剛形成的,最容易攻陷,如果是那些形成幾個星期的肉山,那可是碰到就必死的。雖然隻有四五米高,但這隻肉山身上産出的肉,卻足以讓他們一百号人吃上個好幾天了,要是省着吃,沒準一兩個星期都可以過得去。
第二梯隊的二十個漢字話音未落,忽然,一道黑色的長龍驟然從旁邊噴灑了下來,一隻肉山緩緩地從另一邊現出了身影,龐大的身軀,帶着邪惡的綠色的光芒的獨眼,如同一隻魔鬼的守門人一樣,緩緩地出現在了第二梯隊的漢子們的身後。
霎時間,劉長偉臉上的微笑立刻化作了僵硬的笑紋,他目瞪口呆地望着這突然出現的第二隻肉山,如同五雷轟頂,腦袋嗡地一下脹得鬥大。
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