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你們娘哦~”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迅速傳來,潘迪猛然轉過身去,憤怒地喝道:“你個老家夥陰陽怪氣地老說什麽話啊!”
蘇白斜睨了潘迪一眼,冷笑了一聲:“就憑你這個态度,這輩子都打不赢張偉!”
“張偉……那個強者你認識?”潘迪頓時瞪大了眼睛,想從蘇白口中聽到什麽。
然而蘇白卻是翻了個白眼,根本不理潘迪。
潘迪正要動怒,卻見沈沉按住了潘迪,而後皺眉問道:“白叔,那個張偉,是什麽人?”
蘇白重重地出了一口氣,眼神看向沈沉,懶洋洋地說道:“一袋糧食~”
“成交,說吧~”沈沉毫不猶豫地立刻接口,潘迪卻是急了起來:“老大,怎麽就一袋糧食就出去了啊?那是咱們的……”
沈沉微笑了一聲,壓了壓潘迪的手,打斷了潘迪的話說道:“張偉的消息難道你不好奇麽?還有他的武器?”
潘迪臉上這才閃過了一絲惱怒,卻是閉嘴不再說話。
蘇白得到了沈沉的認可後,便是坐在了椅子上,施施然地說了起來:“說起來呢,這個張偉也是個可憐人,他十四歲就出去做童工,結果沒幹幾天,在廠子裏把兩條胳膊卷到了機械裏,命是抱住了,但是兩條小臂給全截肢了!因爲是童工,廠子裏賠了兩萬塊錢草草了事,但這娃一輩子不就完蛋了麽?”
潘迪點了點頭:“的确,我看他的手臂的确是殘疾的。”
蘇白接着說道:“但是他倒是個不服輸的,家裏沒人管他,他就一個人在家裏鍛煉,幾年以後,竟然把那腳丫子鍛煉的跟手一樣,能寫字,能吃飯!這個時候他已經22歲了,這可算是奇聞啊,誰能看見拿腳還能穿針引線的麽?這張偉就憑着這本事,當時還上了新聞聯播!”
潘迪皺了皺眉頭,好像有些回憶:“好像我小的時候是有這樣的歌新聞來着,什麽身殘志堅。”
沈沉點了點頭:“看來這家夥也是一個大毅力者!”
“大毅力是不錯,不過你以爲這就結束了?:蘇白冷笑了笑,繼續說道“當時他作爲名人,參加了殘奧會開幕式典禮,那可謂是他的人生第二次轉折,他被那些殘疾人還能擊劍的比賽吸引住了。比賽結束後,當即就是開始跟人家老師學習擊劍,哦,對了,你們知道什麽是擊劍麽?就是帶個摩托車面罩,拿那根針,刺來刺去那個!”
潘迪一臉的無奈:“大叔,大爺,我求您繼續說行麽?我們又不是傻瓜,誰不知道那個。”
“這張偉也是挺有毅力的,結果硬是堅持學了5年下來,誰想到又給他學成了,學成了以後,好像還參加了一屆殘奧會,甚至拿了冠軍回來!”
這下潘迪和沈沉卻是臉色越發凝重起來,如果真如蘇白所說,此人真是深不可測。
“然後張偉就回到鎮子裏了。平時沒事一直教教小朋友擊劍。因爲他是個名人,還是個冠軍,咱們這可是寶貝一樣的人物,像咱們這地方鋪子開張,飯店擺酒,都得請他去那才風光。當然拉也要給他紅包。張偉就靠這麽活下去,過的比誰都滋潤。“
”他自己也會打鐵。末日來了以後,不知道這家夥怎麽回事,有一天回來以後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然後給自己又打了一副可以鑲在他大臂上的劍。“蘇白說起那柄劍也是心有餘悸,聲音也變得尖銳起來:“我們都看過那柄細劍,鋒利的不像話,所有鎮子的人,沒一個打得出那麽鋒利而又韌性的劍,毫不誇張的說,真是削鐵如泥!”
“我覺得他可能是找到了什麽新的手法,或者是新的材料,要不然也不能有那麽好的效果!不過咱們這裏,着秘方是死了也不能外傳的,大家也都不會去問他的秘密。當時秦遷想要上位,要不是張偉出手廢了鎮長他們,秦仟估計根本坐不上這個位置。”
蘇白最後總結了一句:“你們要是跟他對上,算了還是認輸吧,那家夥太強,鎮子裏不服他的人也多,全被他弄死了,聽說這家夥還曾經殺過一隻很龐大的喪屍。總而言之,他找上你們放下這狂言,你們還是别逞強了,要是物資都送出去,說些軟話,也未必要跪下磕頭道歉~”
最後一句如果火上澆油一般,沈沉忽然呵呵大笑了起來,而後,他猛然将大劍從桌上拿起,如同拿起一個輕若鴻毛的東西一樣,蓦然扔給了潘迪,在潘迪和蘇白驚訝的目光中,沈沉的嘴角微微上揚,整個人說不出的恣意:“走,我們去會會這個強人,然後告訴他,什麽,才是真正的強!”
……
蘇白緊緊地跟在了沈沉的身後,有些提心吊膽的,他倒不是對沈沉有信心才跟上來,他是想拿回沈沉應予過屬于自己的物資,萬一被張偉搶了先,自己可就什麽也拿不到了!
潘迪跟在了沈沉的側後方,手握着大劍。一路之上,他的手掌和手臂就在不斷的顫抖,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
蘇白瞥了一眼潘迪,心中暗暗想到,這柄劍果然是太重了,估計得有将近四十幾斤的重量,或許更沉。也難怪這小子抱了一路,手哆嗦成這樣。在蘇白看來,這把傻缺到了極點的隻配放在家裏當鎮宅之寶的大劍,根本不可能打敗張偉,那可是鎮子裏第一牛人啊!這世界誰還看見過一個殘疾人能潇灑成這樣?看來,這兩個愣頭青恐怕是要吃苦頭了!
然而夜色正濃,他卻沒有看見,潘迪眼中深處的驚喜和激動!
大劍,并沒有蘇白說的那麽重,甚至說,在潘迪手中正正好好!真正讓潘迪陷入如此激動的狀态的,是一種無法明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