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因爲那個混蛋陳建文!因爲眼前這個如跳梁小醜家夥的哥哥!
然而這屬于軍隊的醜事,根本不能揭露給外人聽。可眼前這個家夥還在恬不知恥的說自己的哥哥是英雄,是烈士,他們是烈士的家屬!
同樣是人,可這對兄弟怎麽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戰士冷冷一笑,他幾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立刻反擰住陳建武的胳膊:“滋事鬧事是吧,給我滾出去!”
他的手勁極大,大到陳建武立刻爆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我要去告你們!我要去高你們殺害軍官,告你虐待家屬!我要上軍事法庭高你們!”
“還知道軍事法庭?”戰士呵呵一笑:“好啊,有本事,你就去告啊!”他的手下再一用力,陳建武霎時間疼的如同一頭老母豬一樣慘叫!
“啊!放了我!你們這些混蛋!”
方怡臉上閃過一絲不忍,她急忙說道:“這位兵大哥,有話好好說,我們也是迷糊着呢。怎麽上午大家都還好好的,晚上陳建文也死了,房間也不讓我們住了。還有,陳建文究竟是怎麽死的,我們作爲家屬,至少也有知情權吧!”
兩個戰士中看上去比較冷靜的一個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陳建文的逮捕令是首長親自簽發的。他涉嫌殘殺軍人數十名。至于他是怎麽死的。”
“殺人的時候被沈沉當場擊斃!”另一個戰士立刻說道:“媽的,真是便宜了這個王八蛋,要是老子,老子就把他碎屍萬段!”
一番話如同火上澆油,陳建武先是渾身一顫,而後,開始瘋狂的掙紮和破口大罵:“沈沉,還有你!你們都等着!我不會放過你們!”他隻覺得霎時間一股子熱血湧上腦袋,嘴裏一個勁地喊着:“我要殺了你們!”
“媽的就是一個瘋子!和他羅嗦什麽!”另一個戰士也終于不耐煩地說道:“趕緊把他押走!”
說罷,二人狠狠的反剪住陳建武的雙手大步的準備出去,陳建武在前面不住地嚎叫,方怡急忙跟在他們的屁股後面。不是她想跟着陳建武,陳建文既然已經倒台,跟着陳建武也沒有了意義,但是現在,她還得暫時跟着這個死胖子,然後,明天一早,就去找相熟的同學和老師。
一行人無比狼狽地正往外走着的時候,忽然,迎面就見三四個戰士笑盈盈的走了過來,他們的身後,還跟着三四個平民。
兩隊人擦肩而過,一個狼狽,一個喜悅。簡直成了鮮明的對比。
方怡的目光不斷在這幾個平民的身上大量,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帶着兩個女孩兒,還有一個兒童!不像是一家人,卻看上去極爲融洽的感覺。
這種左擁右抱的人渣竟然得到軍人的歡迎?
方怡忍不住地想到,不過很快,她的眉頭就是一皺,因爲,這些人停下來的位置,剛好是原先自己住的那套房間!
原來,自己騰出來,是給他們住的啊!
他們這才四個人,住的過來那麽大的房子麽!
沒來由,不知怎麽的,方怡感覺鼻子一酸,心中說不出是嫉妒還是憤恨,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方怡正準備擦擦眼淚離開。忽然,那個男人不經意地擡頭地向着自己這邊看了看。
方怡霎時間看清了那個男人的臉,瞬間,一種巨大的喜悅從心底油然而生!
“等等!你們和沈沉是一夥的?”方怡急忙大聲喊了起來,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她忽然想起來,這個男人他好像見過,在臨時作戰室的外面,自己準備去找陳建文的時候,和深沉擦肩而過,當時沈沉就帶着郭原,趙真還有這個男人。
張鴻濤疑惑的轉過了頭,卻看見方怡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站住,眼巴巴地看着他!再遠一點,兩個戰士擰着一個肥胖的男人也皺着眉轉過了身。
“你是誰?”張鴻濤問道,他仔細的打量着方怡,忽然“噢”了一聲。
方怡急忙攏了攏頭發,含笑問道:“你認出來我了沒有,我是沈沉的女朋友啊!”
霎時間,仿佛是被雷的五雷轟頂,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間集中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張小雅不明就地,立刻看向了張鴻濤:“張哥,老大的女朋友不是小雨麽?”
“是小雨,你别聽這個女人胡說。”張洪濤也是認出來這個看上去極爲放蕩的女人,不由冷笑了一聲。
張鴻濤還沒說完話,就聽陳建武立刻在遠處掙紮着惡罵了起來:“放你媽屁,老子就在這,你是誰的女朋友,方怡你這個賤人!”
方怡卻是根本不理睬陳建武,她急忙走了上去:“張哥是吧,我是方怡,我們之前見過的!”
她揚起了一張笑臉:“我是沈沉在學校的女朋友,我和沈沉之間有一些誤會,災難來了就一直分開。所以他到現在不願原諒我也很正常,但我們的的确确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不信,不信我可以在校園裏找人來佐證。”
張洪濤繼續不爲所動,但陳建武已經是氣的火冒三丈,他壓根沒想到這個時候,方怡竟然也敢背叛他,他哥哥鋼絲,自己被趕出去,方怡這就承認是别人的女朋友,這是什麽意思?
這擺明了是想踹掉自己攀高枝!但是她特麽的攀的高枝,是自己的仇人啊!
陳建武惡狠狠地壓低了聲音威脅道:“方怡,你特麽的敢上前一步!你信不信我一會兒揍死你!你個賤人!”
方怡卻是仿佛是被渾身一抖:“張哥,張哥,你行行好,收留一下我,那個家夥不是人,他一直都監禁我,打我!你救救我!”
“我監禁你?你還有沒有臉!當時是誰跟吃了chun藥一樣爬床的啊!”陳建武根本想不到,世界上竟然還有方怡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她怎麽能說出這麽惡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