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識天邊的炸雷還是眼前的炮彈,一瞬間所有人恢複了清醒。
卻見沈沉已經緩緩轉身,向着門口走去,他的背影看上去如此蕭瑟,又仿佛擔着山一般沉重的責任。
“事情已經不可扭轉了,接下去的問題,我去解決。”
李岩的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他不清楚沈沉和陳建文之間的恩怨,但若是就這樣将責任推在沈沉的頭上,顯然是太過分了!李岩猛然向沈沉跑去:“十五,我跟你一起去!”
文海看了看飛奔而去的李岩,又看了看楚離,最後,也是說了一聲:“楚副院,我們不會讓j大覆滅的。”
一時間,房間裏隻剩下了蘇晴和楚離兩個人,蘇晴急忙走向了楚離的身邊:“楚副院,那個沈沉,實在太過分了!”
楚離并沒有回答蘇晴,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打了幾下,而後,輕輕自語道:“強大的實力和不堪一擊的内心……呵呵?”
“什麽?”蘇晴沒有聽清楚,她以爲楚離在附和自己的話,立刻說道:“那個沈沉,竟然敢這麽對待您,鑒于他的身份問題,我提議将他進行實驗!”
楚離的目光立刻落在了蘇晴的臉上,這個女人美麗的臉蛋上,看得出對沈沉的恨意。
楚離沉默了一會兒:“不必。”
“可他敢這麽對待您,就是院長知道了!也不會放過他!”
“我說過了不必,你是在質疑我?”楚離的聲音頓時提高了一些,蘇晴立刻像是母老虎化作了小貓一般:“沒有,我是您最堅定的擁趸者!”
楚離“嗯”了一聲:“我需要你的忠心,但不需要你的自作主張。”說罷,他再也不理蘇晴,眼睛望向了牆壁上出現了巨大的屏幕。卻不知蘇晴在楚離說道“我需要你的”那句話時,眼底閃過的巨大的幸福。
透過屏幕,隻見霎時間,如同流星劃過天邊,一發火箭彈發射,如同穿豆腐一樣穿透了屍群,炙熱的彈片橫掃了一定範圍内一切生物體,在巨大的煙霧和翻滾的泥土中,大量的殘肢斷臂被抛向了天空。
這其中或許有喪屍的,卻也有還未屍化的人。
震耳欲聾的聲音讓人耳朵發出了嗡鳴,這個時候,所有人感受到的是大地的顫抖,是一切化爲齑粉。
僥幸逃脫的幸存者的心都提了起來,有人在士兵的身後看着戰火連天,結結巴巴地問道:“爲什麽發射火箭彈?裏面還有人。我們都是活人啊!”
不止一個人提出了這樣的問題,然後有人開始上前,他們瘋狂的搖晃着身邊的士兵,希望得到一個解釋!因爲他們的家人,朋友,有一些還來不及逃過來,就被淹沒在了炮火中!
瘋了一樣的人群被士兵們拖着帶離,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種撕心裂肺的悲痛!看着更多的慘叫的人倒在地上!看着那些喪屍橫行無阻!
“爲什麽!你們爲什麽要這麽做!”一個幾歲的小孩子眼中萌發出炙熱的怒火,他捏着拳頭沖了上去:“我要回去找爸爸媽媽!他們還沒出來!讓我回去!”
但沒有人回答他,隻有一個士兵麻木的将他抗在肩膀上,迅速的帶走,然後,一發發彈藥被裝填,毫無保留的射了出去。
一棵樹下,一個老人的緊緊地抱住了樹,眼睜睜地看着底下的喪屍向他伸出的猙獰的手。
一劃而過的炮彈正好落下,霎時間,空氣也被炸得爆開。卻見一陣火光而後,那棵樹連着老人一起被炸的四分五裂。人的屍體和喪屍的屍體倒在一起,已經分不出來區别。
在爆炸的中心的喪屍已經死去,可在爆炸範圍遠一點的喪屍,卻不過是收到了一點微不足道的波及,但是,沒有人知道,很快這種炮彈打下後産生的熱量,讓那些喪屍仿佛産生了什麽變化。
喪屍的動作越來越迅速,它們雖然很多都被炸死,但有一些喪屍已經開始移動,開始分散,甚至,躲到了陰影之處!
幾個漢子面對着百十個将他們團團圍住的喪屍,口中發出了悲鳴,身旁是炮火連天,身前的喪屍圍困,怎麽看怎麽已經是逃不出去了!
就在炮火落下的一瞬間,隻聽幾個漢子忽然發出一聲慘叫!隻見黑夜中仿佛有白影閃過,幾道白影将幾個男人立刻抓了起來,在炮火落下的一瞬間逃離開來。它們的速度奇快,中間的百十個喪屍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就立刻被落下的炮彈轟成了灰燼!
火箭彈再一次發射器來,将整個j大映紅了半邊天,
躲在禮堂等地的人們,聽着屋外震耳欲聾的炮聲,心提的老高老高。
他們手指緊緊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害怕,恐懼在每個人心中彌漫,
巨大的響聲讓每一個人心生彷徨,仿佛炮彈下一刻就會落在自己的頭頂。
他們已經知道了其他的幸存圈有喪屍攻擊,在這種黑夜情況下,又聽到了炮彈的聲響,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幸存地幾乎是全軍覆沒。
但他們的眼神緊提地看着自己身邊的人,生怕下一刻自己身邊的人也會忽然暴起傷人,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茫然,痛苦,絕望。
許朝陽的面色鐵青鐵青,他站在禮堂最高處,看着底下慌亂的人們:“這就是災難,這就是恐懼,這一切,全是拜沈沉所賜!”
旁邊的士兵有些詫異:“不是陳營長麽?”
“陳建文?不是他。”許朝陽的臉很嚴肅:“我親眼看見沈沉殺了陳建文,那個時候他還沒有變成喪屍。”
“沈沉把陳營長殺了?”聽到的士兵登時吓了一跳:“這麽狠?”
“不管今天的事情究竟是如何,到底因爲什麽引起,但沈沉殺人的事實是我親眼所見!他不僅殺了陳建文,甚至還殺害了專家樓的好些兄弟。”許朝陽的臉變得如黑炭一般:“今天事情一過,我會立刻上報首長,将沈沉槍斃!”
所有的士兵登時點了點頭,跟許朝陽打過交道的都知道,許朝陽這個人,心中自有一套原則,他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出事公平公正,嫉惡如仇的。這一位,可是在軍中深得人心,不像陳建文那樣不得人心!看來,那個沈沉要倒黴了!
在所有人爲草坪的戰況二揪心的時候,沈沉已經飛速的前往草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