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飯菜的香氣讓吃了幾天饅頭粥的人們都是開心的笑不攏嘴!
“真高端!”幾個人都是贊不絕口!
孫老的這一份情分給大了!這滿滿的一箱,恐怕不下五十幾包。這份情誼,無論如何是要還回來的。
沈沉暗暗在心裏想到,這種東西,這麽大的分量,恐怕孫老也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才能要下來。
正吃着香,忽然帳篷外隐約傳來一聲小孩的聲音:“好香,媽媽,好香!是肉的香味!我要吃肉!”
門外的女聲聽不真切,仿佛是在勸自己的孩子,但下一刻,孩子的哭鬧聲開始響起。過了一會兒,就聽見一個歉然的聲音響起:“請問裏面有人麽?”
衆人把眼睛望向沈沉,示意他該怎麽做。
沈沉努了努嘴:“張鴻濤出去,把她打發走。”
張鴻濤哎了一聲,拿了一包幹糧就要出去。
“幹糧放下,人出去。”沈沉皺了皺眉,再一次開口。
帳篷裏的幾個人面面相觑,趙真在一邊睜大了眼睛:“老大,咱們不給他們一點麽?”
“不給!”沈沉淡然地低下頭,開始吃飯。
張鴻濤無奈的望了望帳篷裏的人,而後出門。不一會兒,那女人顯然是被勸走,張鴻濤進來的時候,臉上還帶着些慚愧:“那女人哭的怪可憐的,她小孩六歲了,這兩天就吃粥。唉,還在長身體的年齡……”
沈沉卻是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這裏哪一個人不可憐,你可憐的過來?記住,末日裏爲了食物什麽事都幹得出來,要是以爲末日僅僅是喪屍,那未免太天真了。”
趙真郭原幾個相互對望了一眼,皆是沉重的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就見帳篷的簾子外有人喊道:“沈沉在裏面麽?”
聲音剛硬有力,沈沉有些詫異,帳篷裏的幾個人對望了一眼,趙真有些擔心:“不會是剛才那個女人……”
沈沉搖了搖頭:“沒那麽快!何況她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
幾個人這才放下心來,沈沉随即還是鑽出帳篷,眼前是兩個帶槍的戰士一臉的冷然:“你是沈沉?”
沈沉微微點了點頭:“是我。”
兩個戰士終于松了口氣,語氣中帶着如釋重負:“總算找到你了!這幾天你跑到哪裏去了,讓我們一通好找!”
眉頭微微一皺,沈沉沒有發話,而是警戒地看着兩個戰士。
“沈沉,接上級命令,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沈沉皺了皺眉:“爲什麽?”
兩個戰士有些詫異,因爲沈沉問的不是去哪,而是爲什麽。回答不同,所代表的意義自然是不一樣。
他們很快扳起了臉:“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麽多廢話。”
沈沉淡然地回到:“我不是軍人,不要拿什麽服從命令來壓我。如果你态度好一點,或許我會考慮。但是現在……抱歉!”
說罷,他轉身就要鑽回帳篷。
其中一個士兵一急,找到沈沉是上面的命令,一個班的人馬出動,卻是兩天都沒有找到沈沉,今天一見着沈沉,隻想着把他帶走,一見沈沉根本不搭理他們,急忙用手去拉沈沉的胳膊。
沒想到入手之處,竟如握住一個滾燙生硬的鐵棒一樣。,下一刻,就見沈沉的手臂并怎麽動作,但那個戰士頓時嚎叫了一聲,汗水竟然忍不住流了下來。他死死的捧着手臂,口中是不可置信地說道:“骨……骨折了!”
沈沉有些愕然,但很快便無奈的歎了口氣,要知道自己此時身體内的進化液并沒有完全吸收,可以說,此時的自己,每時每刻還處于疼痛的影響下。這些肆虐的進化液依舊在不斷地蠶食體内的機能。并不是他故意要弄傷這個戰士,是這個戰士情急之下握住自己的手臂,但自己渾身不受控制的進化液正好經過,顯然一震之下,竟然不知怎麽弄傷了那個戰士的手臂。
但随即,沈沉心中也是重重一沉,現在的狀況來看,進化液顯然又要有暴走的傾向,看來那個裝滿人參的倉庫,必須要再去一次了!
這時,子彈上膛的聲音蓦然将他的思緒拉回,看着那個戰鬥的神色嚴肅,黑洞洞的槍口準确地對準了他的胸膛,另一個士兵緊張地說道:“你剛才對他做了什麽?”
沈沉暗歎了一聲,說道:“如果我真要做什麽。你們倆現在就不好完好的站在這了!”
那個戰士還要說什麽,卻聽背後一聲急促的聲音響起:“别沖動!别沖動!”
就見孫老步履急促地趕緊趕來,一看見一個戰士倒在地上,另一個持槍相對,立刻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哎哎,就是怕你們起了沖突!都是誤會!”
沈沉反而是淡然一笑:“孫老多慮了,我不會的。”
這句話說得格外精彩,一個人對着兩個持槍的戰士,卻依然大度的說一句,我不會把他們怎麽樣的。這種強大的自信讓那兩個戰士頓時臉憋成了豬肝色。
孫老也是一口氣憋住了,他無奈的看了眼沈沉,對兩個戰士說道:“把槍放下來吧,沈沉不是犯人,不要把槍對準自己人!”
兩個戰士還有點不服,但看見孫老的份上,還是将槍緩緩放下。
孫老這才長籲了口氣:“行了,你們兩個回去複命吧,就說沈沉已經找到了,一會兒就過來。”
兩個士兵自然是知道孫老的身份的,二人隻能氣憤地瞪了一下沈沉,急匆匆地離開複命。
孫老這才轉過頭來:“剛有一個士兵到我這來問是否知道你的去向,我才知道,這兩天師長一直在找你。”
“師長找我?”沈沉的目光微閃,他腦子不過轉了一轉,很快就明白,看來那晚擅闖學校的事終于驚動了首長。
沈沉的嘴角劃過了若有若無的笑容,中冒出一絲精光,卻是稍縱即逝。
孫老并不知道沈沉的所想,他點了點頭,呵呵笑道:“我親自來請你,你不會不給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