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峭壁邊冷風凜冽。
蒙面女子一襲白衣,被逼崖邊,無路可退,命懸一線......
一群黑衣人緊緊圍着,面露兇意。
“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你是逃不掉的……”看似首領的一人說。
女子不語,風将白衫衣裙吹了起來,随風蕩漾,好似一朵白蓮倔強的綻放。不由得讓人看呆了。
“交出東西,放你一條生路。”半響,爲首的那人說道。
“少主!”
“少主!”
“主上會怪罪的!”
聲音一落,周圍頓時驚叫一片。
男子擺擺手,等待着女子的答案。
“哼!你覺得我會苟且偷生嗎,即使我毀了它,你不會給你們!”女子一動不動,面紗遮住了女子的整張臉,看不到長什麽樣子,但是看身形,絕對是一枚靈動之人。
“那就别怪我們不客氣了。”未等首領發話,其餘的黑衣人便擁了上去。
刀光劍影瞬間包圍了這個靈動之人。
女子一刻不敢放松的應對,提氣運功踩着靈動的步伐,躲避着迎面而來的利刃,從腰間抽出的長鞭不停揮舞着,啪啪作響。隻是鞭子隻能防身,卻不能一舉擊斃。
女子漸漸落了下風。
果不其然。
一不留神,女子左臂被一柄長刀刺中,鮮血頓時漾了開來,讓人看得撕心裂肺。
女子停下手中的動作,右手護住左臂,打了個趔趄,看來傷的很深。但倔強的女子卻沒認輸,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的移動腳步躲避刺來的刀劍。
擒賊先擒王!
瞅準機會,女子甩出長鞭直驅首領面門。
男子閃身,躲掉女子的攻擊,掩面的黑布卻掉了下來。
男子棕色劉海微微向左傾斜,面容白皙卻又痞味十足,夕陽的餘晖直直的打在他的右耳,耳釘散發着妖異的藍色光芒……
看到那藍色的耳釘,女子身形明顯一頓,一不留神被另一大漢一記直拳擊中,跌落山谷。
女子任由身體直直墜落,沒有掙紮,仿佛忘了時間,忘了一切,仿佛不相信般的愣愣的跌入崖底,最後消失不見……
騰的一下,我在床上做起…看着周圍熟悉的裝飾和家具…
我愣愣的轉頭看向床頭的小鍾,時針穩穩的指向數字三,分針穩穩的指向十二,隻有秒針一頓一頓的配合着滴答滴答的聲音慢慢的轉着……
…啊…我用手拂去我額頭的汗水…緩緩地窩回被子裏…
又是這個夢,在最近的時間裏我時不時的重複做着這個夢,每次夢醒都是夜間的三點,可是,這真的是夢嗎?爲什麽醒了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仍舊還在……
那個女子是誰?跟我似乎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那個痞痞的男人又誰?女子跟男子什麽關系?我爲什麽總做這麽奇怪的夢?我用力的甩甩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暗示着自己放松,繼續睡覺……
并不是我不好奇我爲什麽會做同樣的夢,隻是…….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不記得任何的人和事,對!準确的說,我失憶了,隻是,這個失憶卻是匪夷所思…….我想不起來以前的任何事,電視劇那裏演的失憶的人隻要用力回憶頭會疼,而我,沒有任何不适的感覺。
我隻記得一年前我在一家快捷酒店醒來,身邊隻有一個背包,裏邊有幾件換洗的衣服,當然還有一個鼓鼓的錢包,裏邊除了二十來張的一百的人民币還有一張銀行卡和我的身份證,再無其他……
那個時候我就失去了以前的記憶,大腦一片空白,我木木的找到服務員,問這是哪裏,我爲什麽會在這裏。服務員奇怪的看着我告訴我說,這裏是江西的一個城鎮叫暗安,昨天晚上我自己來到這個酒店開了一間房。我聽完驚訝不已,臉色蒼白,服務員還特别餓熱心的問我需不需要幫我叫醫生,我搖搖頭,說了聲謝謝便退房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我去了不少的大城市,比如長沙,南京,上海,北京……去各大醫院檢查我的身體,我想知道我的身上發生了什麽,爲什麽我會失憶…
隻是,所有的結果毫無例外的告訴我,我,很正常,正常的不能在正常,我的身體非常好,好的不能再好。最後,一個老中醫勸我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可能是我的意識不願意想起,也許等我不再執念的時候就會記起來了,我也可以到處去走走,也許到我去過的地方,看到我熟悉的事物我就想起來了…….
隻是,我沒有過去,又何來的熟悉的地方呢,我要怎麽找回我的記憶…….
我掏出我的身份證看着上面的信息,再次陷入茫然……
姓名:千年
性别:女
民族:漢
出生日期:1991年11月6日
住址:江西省南甯市暗安鎮暗安村
我能确定這張身份證是真的,我這一年來用它無數次登記過酒店,買過車票,辦過各種業務,還在南甯用它買了一棟自己房子,如果不是真的,我早就被抓起來了吧。曾經,我按着這個地址找回去了,我的出生地。結果,三年年前那裏發生地震,無一人生還…..
身份證上的我有一雙會笑的眼睛,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大概,我以前真的很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