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龍虎山找梁伯,他會給心法你的。”那聲音居然還認識梁伯,還知道梁伯在龍虎山。
“你到底是誰?你怎麽會認識梁伯?而且知道梁伯在龍虎山?”我心裏有些狐疑起來,這個人到底是什麽人,這麽牛逼,能從封界出來,能駕馭金球,說明這個人很可能是個修羅,修羅,這麽**的人物,怎麽會認識我?
“你不用管那些,按照我說的去做吧,不要辜負我的期望,你肩上的責任需要一個穩重的人,吳天,心胸放寬點,沒有人是完美無瑕的,不要因爲被人對你不好,而否定一個人,努力團結你身邊的每一個人,這樣,你才能辦成大事,我先走了,記住我的話。”那聲音一結束,金球馬上就停止了轉動,然後慢慢往上面飛升起來。
金球剛剛開始飛得很慢,但是飛到一定高度後,度突然變快,幾乎是眨眼之間,就飛到了天上遙遠的地方去了,然後天空上面一個紅點瞬間閃現,就這麽閃了一下,那個金球就不見了。
等金球走後,還是沒有看到一個人影,我心裏猜想大概剛剛說話那個人在金球裏面。
我忽然又現身上輕松了很多,渾身也有勁了,我一下子從黃渾的散着死老鼠般臭味的水裏面站了起來,走上岸。
剛剛走上岸,我就看到吉米朝我跑了過來,吉米可能看到我起來了,又笑了一下,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吉米笑,依然比他不笑的時候難看多了。
“吉米,怎麽回事?羅座他們怎麽樣了?救出來了麽?”我趕緊問吉米。
“還沒有,嚴座不知道怎麽回事,追過去就沒有再回來了,不知道他們什麽情況了,剛剛你也中了綠僵術,變得和羅座他們一樣了,我就在這裏挖了個坑,把你放到藥水裏面,放完你後,我準備回那邊等嚴座派人送僵死草的藥水過來,才走到半路,就看到天上結界一閃,一個金球就飛了下來,正好飛到你這裏,我就趕緊跑回來了。沒想到這麽短的時間,你就恢複正常了,吳天,你有大人物罩着啊,太**了。”吉米依然難看的笑着看着我。
“嚴座到現在還沒回來?有多久了?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我隐隐覺得嚴座特麽的會不會以追他們的借口,逃跑了。
“也沒多久了,大概有二三十分鍾吧,羅座他們好像往那邊逃過去了,那邊的火勢越來越大了,吳天,我們現在怎麽辦?”吉米用手指了指剛剛嚴座跑過去的那個方向說道。
“走,我們過去看看。”本來之前我對長滿紅毛的羅座他們還是有點怕的,我和吉米似乎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現在,我的綠僵術好了之後,我又感覺到渾身都充滿靈力,又不那麽害怕了,我知道,如果我和吉米能夠把他們三個人控制住,羅座他們就有能生還的希望,剛剛我和吉米隻是亂了方寸,加上那個洞很小,不方便展開身手而已,如果在空曠的地上,我和吉米可以配合用繩子捆他們,還是有希望能把他們三個人控制住的。
吉米二話不說,跟着我就往前面走了起來,我們鑽進了火場,火場并不是一整個山都是燃燒着的,而是一塊一塊的,有一些地方在燒着,有一些地方沒燒,但是溫度都很高,熱氣不停的往身上撲,我們還不時的要穿過一些濃煙,那濃煙不僅嗆鼻,而且還辣眼睛。
越往前面走,火勢就越大,溫度也越高,濃煙也越多,最後,我看吉米實在是受不了了,不停的咳嗽,我便把吉米叫到我身邊,用繩子把吉米綁在我身上,然後飛升了起來。
沒想到飛升到火場上空,溫度更高,好像被開水燙一樣,而且煙也更濃,我隻好閉着眼睛,屏住呼吸,帶着吉米使勁的往前面飛。
一直到濃煙少的地方,我才把眼睛睜開,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嚴座那矮小的身子正在山林中間奔跑着,是往回跑的。
我趕緊往嚴座那裏降落,嚴座看到我們後,也沒跑了,在原地等着我們。
我一降落到嚴座身邊,就現嚴座似乎變了一個人,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爛的不像樣子了,身上到處都是傷口,臉上血肉模糊,可以很明顯的看到一塊雪白的顴骨,他的肚子開了一個大口子,他正用手捂着,手裏抓着他的内髒,擋着一坨腸子,不讓腸子從肚子裏面掉出來,看上去太慘了。
“怎麽回事嚴座?”我對嚴座的不滿馬上煙消雲散。
“吳天,你,你不是被咬了嗎?怎麽,怎麽沒事?”嚴座驚愕的看着我,他的臉全部是血,他的驚愕的眼神特别引人注目。
“我沒事,你這是怎麽了?羅座他們呢?哪裏去了?”我趕緊問道。
“我,我把他們三個人釘在山下的一塊懸崖下面了,你們,你們趕緊去,用繩子把他們再固定一下,我已經叫人把僵死草弄好了,有人馬上會送過去,你們辛苦一下,先去守着他們三個,千萬,千萬别讓他們跑了,一個,一個都不能跑。”嚴座說話開始斷續了,能看到他的牙齒都全部被血浸紅了,一邊說話,嘴角一邊滲血。
“嚴座,來,我給你包紮一下,我先帶你回去,吉米,你去守着他們。”嚴座突然又讓我感動了,之前我覺得嚴座是個小人,現在一下子就改變了我對他的看法,沒想到他冒着這麽大的風險,居然一個人把他們三個人都釘住了,而且,他自己傷成這個樣子,我都内疚的想哭了。
“不用了,我被咬得了,活不了了,你們兩個人趕緊去守住他們三個,僵死草的藥隻有兩副,你們看着辦吧,隻有兩個人能活,太難抉擇了,三聖和羅座,他們一共四個人,隻能救兩個人,這個難題就留給你們吧,正好我躲開了。”嚴座居然還露出了一絲微笑,好像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樣。
嚴座說完,直直的朝旁邊的火場跑了過去,他的手也沒再捂着肚子了,他這麽一跑,那些腸子就從他肚子裏面掉了出來,看得我一陣心寒。
“嚴座,你幹什麽?你可别幹傻事,我們可以把你的身體先封起來,我們再想辦法去找僵死草。”我趕緊朝嚴座追了過去。
可嚴座跑得太突然,加上火場離我們也很近,我還沒有追到嚴座,嚴座就跑到火場裏面去了,渾身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嚴座。”我歉疚的大喊一聲,淚水一下子就滾落了下來。
“你們記得回去的時候,别,别說我是自殺,就說我是戰死的,到時候還能被封個烈士,如果組織上知道我是自殺的,他們還以爲我是膽小鬼呢。這些東西,留給你們吧。”嚴座雖然渾身着火,但是他沒有喊痛,也沒有叫嚷。
嚴座的話音一落,嚴座的那個背包就從火場裏面飛了出來,掉在我面前。然後嚴座的身子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我的心情一下子就低落了下來,沒想到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我看人太不準了,之前一直以爲嚴座不行,沒想到嚴座這麽小的個子,看上去似乎有點狡猾的臉和眼神下面,居然有一顆這麽大公無私的心。
我咬了牙,用手擦了擦眼睛,撿起嚴座丢出來的那個背包背到了身上,走到吉米身邊,吉米卻背對着我,身子在微微的抖動着,我知道吉米這是在哭泣,拍了拍吉米的肩膀說行了,人死不能複生,我們走吧。
“太殘酷了,嚴座,嚴座真的是個好人,他,他不該死。”吉米的身子還在抖動着,聲音裏面帶着很明顯的哭腔,聽得我的淚水一下子又湧了出來。
我和吉米很快往山下走,越往下走,火勢越小,不時的能現打鬥的痕迹,很多樹被攔腰打斷,倒在地上。
我們很快走到了山下,山的另外一邊,是一面懸崖,我們跑到懸崖下面,在一個打得亂七八糟的灌木叢裏面,現了一個紅毛家夥,那家夥的鎖骨那裏,插着一根不大的小木棍,小木棍是斜着往上的,所以那家夥被這木棍插在懸崖上面,動彈不得。
我們一過去,那家夥就擡起頭,看着我們,這時候我看到那家夥的瞳孔變得很大了,呈紅褐色,雖然這家夥身上滿是紅毛,但是從身體高矮情況判斷,這個人應該是金聖,因爲羅座和水聖身高體型差不多,隻有金聖的身體偏高。
我走了過去,用繩子準備綁住金聖的腿和手,可我剛走到金聖身邊,他嘴巴一張,一股橘紅色的液體朝我噴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