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咚咚咚的朝我跑過來,我擡起頭,用力的看,卻是一片黑暗,看不清楚,就在那腳步聲離我很近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渾身熱了起來,好像跳進了火堆裏面一樣,疼痛難忍,同時,額心處,一陣酸楚越來越劇烈,好像有什麽東西要從額心處擠出來一樣。
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就在我聽到那腳步聲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渾身一涼,耳朵嗡的一聲尖利的響起,接着我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我現我趴在一個什麽東西上面,那個東西正在一抖一抖的,我再仔細一看,現我在吉米的背上,吉米正背着我在走路,我們兩邊都是荒山野林,沒有路,我們是在山林裏面穿梭。
“吉米,我們這是在哪裏?”我在吉米身上掙紮了一下,從吉米的背上掙紮了下來。
“吳天,你終于醒了。”吉米停了下來,氣喘籲籲的看着我,吉米一直冷冰冰的臉,這時候終于微笑了起來,不過我現,吉米微笑起來确實很難看,還不如他冷冰冰的樣子來的帥氣。
“嗯,我們出來了?怎麽走到這荒郊野外了,生什麽事了?僵死草呢?”我感覺身體有些虛弱,腦袋還是有點暈暈沉沉的感覺,額心處,還是一陣火辣辣的痛,好像釘了一根釘子進去一樣。
“沒生什麽事呢,你把僵死草拿下來後,從水潭子裏面爬上岸後就暈過去了,道師說的沒錯,你真的不會死,我開始還擔心那道師有問題呢,看來是我想多了,僵死草在背包裏面呢,我把他包好了。”吉米拍了拍背在他身上的兩個背包說道,其中一個背包是我的。
“噢,我暈了多久了?道師呢,哪裏去了?”我用手揉了揉額心,那火辣辣的痛更劇烈了。
“沒多久,幾個小時吧,道師回去了啊,不知道道師幫我們的事情會不會被現,如果被現了,他就麻煩了,哎,道師讓我們趕緊走,不要走大路,所以我們現在走小路下山呢,走的是武當山的背面,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走到山下。”吉米急促的呼吸稍微平緩了一些,又拿出煙了一根給我,然後自己點着吸了起來。
“吉米,我是怎麽活過來的?道師怎麽知道我能活過來,奇怪了。”我還是有點不解,爲什麽道師那麽肯定我從死陣出來後,還可以活下來,不會有事,是因爲知道我靈力高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那個,反正你活過來了,你靈力強,天生靈體,所以挺過來了。”吉米一直看着我眼睛的眼神,忽然從我臉上移了開來,似乎有點不正常。
“就因爲這個?吉米,你别忽悠我了,死陣是針對人體的,和靈力強弱沒有關系,快說,到底怎麽回事?”我趕緊問道,這确實很奇怪,我心癢癢的急于得到答案。
“真就那麽回事,你天生靈體的原因,你不要多想了,我們趕緊趕路吧,我們早一分鍾到深圳,羅座他們就少一分鍾的風險。”吉米閃爍的避開我的眼睛,站了起來,準備繼續趕路。
“吉米,我們雖然接觸時間不久,但是我可一直都把你當兄弟看,對你也是抛心置腹,你就這麽回報我的抛心置腹?快說,到底怎麽回事?我是怎麽活過來的?”我拉住了吉米繼續追問道,吉米越是這表現,我就覺得越有蹊跷。
“别多想了吳天,真的沒什麽事,活過來了就好了,我們趕緊走吧。”吉米似乎被我說的有點尴尬了。
“那行吧,我們走吧。”我也不想再逼吉米了,我知道吉米這樣子的話,就是逼他,他也不會說的,這說明,這個秘密可能比較大,正如道師說的那樣,不方便透露,可是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我們兩個人走了起來,我心裏毛毛的,很迫切的像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但是既然他們都不願和我說,我也沒辦法啊。我一直想着各種可能性,但是想來想去,也是沒結果,便幹脆不去想了。
一路上,我和吉米一直讨論着關于道師的事情,吉米還堅持覺得道師和奇門陣有關系,還反複跟我分析,不過吉米的分析能力确實很**,邏輯非常慎密,倒讓我也有些動搖了,他這麽一分析,連我也覺得道師和奇門陣有關系,和那個嘴唇鮮紅的女人有關系,但是到底是什麽關系呢?我們猜來猜去,還是沒有一個結果。
一直走到天快亮的時候,我們才走下山,走到了大路上,老司機在大路上面等我們,我們很快上車出了,一上車,我就感覺渾身疲憊,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起來。
一直到第二天深夜的時候,我們才回到深圳,來到那個垃圾場,那個垃圾場已經被封鎖起來了,很多穿着制服的當兵的在外面把守着,還設了卡子,有當兵的拿着槍在那裏守着。
我們要進去,那些當兵的卻不讓,吉米把證件給他們看也沒用,最後老司機打了幾個電話,才有人從裏面跑了出來,讓當兵的放我們進去。
一進去裏面,我的心就哇涼哇涼的,因爲遠遠的,我就看到那個小山一樣的垃圾場倒塌了,之前的那個人工挖出來的洞已經被倒塌下來的垃圾封死了,而且這個垃圾山好像還陷落下去了,沒有以前那麽大了。
垃圾山外面的空地上打了很多帳篷,有一個帳篷裏面還亮着燈,可以看到有人影在帳篷裏面,那個人帶着我們進了帳篷。
裏面有很多人,正在開會,我們一進去,那些人就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很矮小的,大概一米五不到的人似乎是這裏的老大,讓所有人都出去,在外面等一下,那些人就趕緊都出去了。
吉米認識那個人,給我做了介紹,說這個是嚴座,也是組織上面的高層,和羅座的位置一樣。嚴座可能因爲身材矮小,看上去和一個小孩子一樣,皮膚也很嫩,如果不是那頭黑白相間的頭,看上去還真的像一個小孩子。
“僵死草你們拿到了?”嚴座緊緊的看了我一眼,和我握過手後就直接問道。
“嗯,在包裏呢。”我點頭說道。
“拿到幾顆?快拿給我看看。”嚴座似乎迫不及待。
吉米很快把僵死草拿了出來,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面,在燈光下面一看,這僵死草更像是兩顆燒焦的小樹了,焦黑焦黑的,和木炭一樣。
嚴座瞪着眼看着僵死草,用手小心翼翼的在僵死草上面來回撫摸了幾下,喃喃的說:“應該隻有七八十年,沒上百年,如果救人的話,也隻能救一個,哎。”
“羅座他們怎麽樣了?”我趕緊問道。
“情況不妙,他們似乎覺醒了,把山都弄塌了。”
“吳天,你記得我們走的時候,土聖怎麽和我們說的嗎?”這時候吉米打斷了嚴座的話,看着我說道。
“記得,他說如果山塌下來了,就把所有的人都撤離,把這裏封鎖起來。”我心裏一沉,難道真的要按照土聖的話去做?
“這裏本來就封鎖起來了,外人也進不來,現在組織上的意見是,隻要有一分的希望,就要付出萬分的努力,隻要有一絲希望,就要盡全力挽救他們。剛剛我們開會就是讨論這個問題,準備掉大型機械過來,把垃圾山挖開來,看看他們在下面什麽情況再說,剛剛大家都不同意,現在,你們把僵死草弄回來了,希望就更大了,可惜的是,僵死草隻有兩顆,要救的話,隻能救一個人。”嚴座用手撐在放在帳篷中間的一張簡易桌子上說道。
“大型機械什麽時候能過來?什麽時候能把這垃圾山挖開?”我看着嚴座問道。
“現在已經在路上了,應該再過幾個小時就能到這裏,挖開這垃圾山的話,應該也用不了幾個小時吧。”嚴座答道。
“吉米,那我先出去一下,等山差不多挖開了,你就給我打電話。”我看着吉米說道,說完就去把那兩顆僵死草放進背包,準備往外面走。
“你要把僵死草帶到哪裏去?就放在這裏吧,這裏更安全一點。”嚴座大聲問道。
“我不去很遠的地方,反正等垃圾山挖開之前,我會把僵死草帶回來的,你放心。”我不可能把轉陰石的事情說出來,說完我就急急的往外面走。
吉米馬上追了出來,問我怎麽回事,怎麽突然要走,我說我要去處理一下僵死草,看看能不能把僵死草的藥性增強一些。
吉米也沒攔我了,讓老司機送我出去,要去哪裏,就讓老司機送我去哪裏。
我們去武當山之前,我就把轉陰石埋進了一個規模比較大的亂葬崗,我得去把轉陰石取出來,然後給僵死草催熟。
很快,我就來到了亂葬崗,轉陰石這兩天果然吸收了不少的陰氣,變得雪白雪白的,爲了争取時間,我剛剛走出亂葬崗,就把僵死草的根部和轉陰石一起埋進了土裏面,然後在旁邊躺了下來,守着僵死草。
守了沒多多久,忽然一陣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我趕緊坐了起來一看,有兩個黑影在一個墳墓那裏,不知道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