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術不讓讓人睡覺的麽?她睡着了還能說話麽?”我看着羅座問道。
“人在催眠狀态下是可以說話的,而且說的都是真話,原理是進入人的記憶裏面,讓她把她的記憶複述出來。等會我把她催眠,你要問她什麽話,你自己問就行了。”羅座說完就打開門走進了房間,我趕緊跟着進去了。
羅座讓燕子起床,燕子可能因爲剛剛兩次都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不肯起床了,我走過去,和燕子說這次沒什麽事,不會有痛苦,燕子這才把被子掀開,吃力的坐了起來。
羅座讓燕子站着,兩隻手平平的舉了起來,然後從背包裏面掏出一把手電筒,用手電筒照射着燕子的眼睛,另外一隻手又拿出一個小的銅鈴,緩慢的搖着銅鈴,讓銅鈴有節奏的出叮當的聲音,然後問了燕子一些問題,問完突然一下在燕子的兩個手的腋窩下面拍了拍,燕子的眼睛就閉上了。
燕子的眼睛閉上後,她的手依然張開着,紋絲不動,羅座用手掰了掰燕子的手,燕子的手依然紋絲不動,羅座便湊到燕子身邊輕聲問:“你叫什麽名字。”
“燕子。”燕子竟然真的能說話。
羅座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讓我來去問話。
“燕子,你現在得的這個病,是有人害了你,有人害你,你應該有感覺的,在你身體感覺不舒适的前一兩天或者前幾天,你有碰到過你感覺上去不對勁的人嗎?”我趕緊走到燕子身邊,輕聲問道。
“有,老左,老左旁邊還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嘴唇鮮紅鮮紅的,走到我旁邊,在我身上拍了一下,給了我一個電話号碼,讓我一個月之内把吳天約出來,約出來後給她一個信息,不然,我一個月後必死無疑。”燕子軟綿綿的說道。
“你怎麽會認識老左的?”我心裏一動,在我的記憶中,燕子可是從來沒見過老左,不知道有老左這号人的啊。
“我早就認識老左了,他很早就來找過我,讓我和他配合去害吳天,但是我沒肯。”燕子終于把實話說出來了。
“好了,燕子,你的病會好的,你放心。”原來是老左和那個嘴唇鮮紅的女人搞的鬼,我早就有一種預感是他們搞的鬼,現在終于得到了證實。
我和羅座說問完了,羅座又用手在燕子的腋下拍了一下,燕子的身體就軟了下來,羅座把燕子抱到床上重新蓋好被子,我們就走了,羅座說燕子這裏他會照顧好,他明天會把燕子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并且派人專門看守,我如果去找惡蛟的話,可以放心的去,并且把地圖給了我。
第二天,我和沈佳就到了神農架長譚邊上的一個小村子,這個小村子後面,有一座青翠雄偉的高山。
那雄偉的高山和普通的大山沒什麽區别,地圖上面顯示的,就是這坐山,可怎麽看也看不出這山有什麽特别之處啊。
我們是開車去的,沈佳開的車,車子開在小村口的時候,很多人圍了上來,一個個像看怪物一樣看我們。
我和沈佳下了車,去了一個看上去比較富裕,是兩層紅磚房,還有一個院子的人家,正好有一個阿婆在坐在院子裏面,正在挑揀一些草藥。
我和沈佳走了進去,問老阿婆可不可以在這裏暫住,每天給兩百塊錢給她,可老阿婆用朦胧的眼神看着我們,聽不懂我們的普通話,很快,一個四十來歲的強壯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我們又和中年男子說,中年男子笑了笑,用蹩腳的普通話說可以在這裏住,還有空床,吃飯也在這裏吃,多加兩雙筷子就行,錢就不用給了。
這中年男子倒也爽快,說完就帶我們去房間,房間還比較幹淨,床上沒有被子,他說等下會給我們鋪好,我們放下行李就出來了,中年男子又熱情的去後山喊他老婆回來給我們做飯。
我趕緊跟着中年男人一起走了,一邊走,一邊問中年男子這裏的情況,後山有沒有什麽特殊事件。那中年男子也沒問我問這些幹啥,和我說了起來。
說是六七十年代的時候,長譚開始出現古怪,長譚裏面的水,時不時的水位猛降,有時候,一天晚上能降個半米一米,就這樣,長譚裏面的水越來越少,就因爲長譚裏面的水越來越少,最後,這個村子和附近的村子的井裏面都不冒水了,山上的泉水也不流水了。
最後實在是沒水了,大家就去長譚裏面舀髒水洗衣服之類的,吃的水就把髒水倒到鍋裏面,像蒸酒一樣,把髒水蒸成幹淨的水用來喝,就這麽折騰着,最後大家實在是受不了了,就開始想辦法重新打井。
可打了很多井,一口能冒水的都沒打出來,大家就去外面請人,讓他們幫着找能打出水的井口,請來的人在村裏轉了幾遍,也沒能現有水的地方,最後去了山上找,找了兩天,在半山腰的一個地方畫了一個圈,說在那裏能打出水來。
全村人信了這個人的話,開始忙活了起來,熱火朝天的,挖了兩天,在下面挖井的村民說井底有一股很濃的腥味,而且好像聽到有什麽東西在叫,這時候村裏面老一輩的人就讓村民們别挖了,把井填了,再挖下去,怕是會挖出什麽東西來,禍害人。
如果這時候井被填上了,也沒什麽事了,可村裏有些人就不信那些老一輩人的話,不舍得已經挖了這麽深的井給浪費了,就說老一輩人迷信,偷偷的又組織了一幫人,繼續挖。
有一天傍晚的時候,挖井的人正準備收工,突然下面的人喊出水了出水了,泥巴是濕的,有水了,可沒隔一會,下面的人又大喊不是水不是水,流出來的是血。
大家趕緊把繩子放下去,把下面的兩個人吊了上來,下面的兩個人一個人手裏抓着一坨肉上來了,渾身紅呼呼的,大家知道可能碰到了什麽邪事,都不敢在這裏呆了,都回了村。
第二天,村長就知道了這個事,把那兩個在下面挖泥的人叫去了解情況,那兩個人說可能挖到什麽東西了,都是肉,還流血,還把他們帶上來的肉給了村長,村長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上報了上去,上面讓他把肉拿上去化驗。
可還沒等化驗結果出來,村裏就出怪事了,那天晚上風雨交加,電閃雷鳴,很快就下了暴雨,接着,村裏面的狗就狂吠了起來,接着很多身材高大,渾身上下全是毛的東西就進了村,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們的身子都有兩米多高,眼睛着黃光,在村子裏面轉悠,不過很快就走了,可第二天早上起來,大家才現,那兩個挖井挖到血的村民,全家都死了。
大家趕緊去把那口井給填上了,并且在井口修了個土地廟,一直有人供奉着。
這漢子說這是他母親和他父親親生經曆過的事情,絕對不會有假,那個土地廟到現在都還在山上。
吃過飯,我就讓漢子帶我去那個土地廟看看,那漢子有些爲難,我便讓漢子把方向指給我看看,然後告訴我怎麽走就行了。漢子最後還是決定帶我去土地廟看看。沈佳倒挺乖,沒有吵嚷着和我一起去,吃過飯就去午睡去了。
漢子帶着我就出了,臨近下午的時候,漢子就帶我到了一個小小的土地廟面前,這土地廟和我老家的那種土地廟差不多,不過這個土地廟廟頂是用琉璃瓦做的,看起來更氣派一些,廟口有着很多香灰和香頭蠟燭頭之類的,看上去香火應該很旺盛。
我讓漢子先走,我在這裏呆會,可能要晚些回去,讓漢子不要關門,漢子也沒多說什麽,很快就走了。漢子走了沒多久,我擡起腳,一腳就把這個小廟給踹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