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蓬萊島恐怕是到了時間了,要沉下去了,怎麽辦?”戒蘭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道尊的身體已經冷了,而且眼睛也已經落窩了,瞳孔快要散了,應該是不行了吧,我們在這裏等道尊,也不是個辦法,蓬萊島都要沉了,我們還是走吧。”我雖然不舍,但是沒辦法,哪怕是我們還在這裏等,蓬萊島都沉下去了,道尊出來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好吧,那我去叫他們開船。”戒蘭說完就走到房子裏面去叫他們開船去了。
船很快就開了起來,開了不久,大概也就幾分鍾的時間,蓬萊島的白霧就開始散了起來,很快就散開了,蓬萊島已經不知去向了,隻留下一塊海面在那裏,和其他海面并沒有什麽區别。看上去很平靜,似乎蓬萊島重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在甲闆上面呆了一會,我就去了駕駛室,現在那幾個和服女人,都不在房間裏面呆着了,都在駕駛室裏面,可能因爲駕駛室裏面有幾個他們的人,她們覺得安全一點吧,我們有什麽事也好去方便叫她們。
第二天,道尊的身體已經徹底冰涼了,瞳孔也已經徹底散了,我們把道尊的身體用屍袋裝了起來,放進了船上的大冰箱裏面冷凍了起來,準備把道尊的肉身運回去,交給武當山處理。
戒素的身體也慢慢好了起來,那兩個華山道士整天圍着戒素轉,想盡各種辦法給戒素獻殷勤,華山道士甚至把那幾個和服女人弄出來,讓那幾個和服女人給我們跳舞取樂,我雖然看不慣華山道士的做法,但是也懶得說他們,畢竟都要回去了,沒必要再和他們有什麽争執。
大海比我想象中的大多了,無邊無際,每天走,每天都看不到邊際,每次一走上甲闆,心裏面就有些孤獨的感覺,整個大海上面什麽都沒有,隻有我們這條船在孤獨的飄着,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靠岸。偶爾,輪船還能經過一些小島,每次經過小島的時候,華山道士就會讓輪船靠到島上去,然後他們就會上島弄一些動物,到輪船上面來自己做着吃,改善改善夥食。
日子就這麽一天一天過着,但是這段時間的心情還是不錯的,因爲我弄到了藍綠蟲,讓沈佳醒過來的日子不遠了,我唯一擔心的就是,泰國白龍王,不知道藍綠蟲是不是能讓沈佳醒過來,不知道泰國白龍王會不會也是忍者的人,所以我每天都會去和泰國白龍王的弟弟聊天,但是很難從他嘴巴裏面套出話來。
一直到第五天晚上的時候,出事了,那是個大雨滂沱的深夜,我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一陣怪異的聲音把我吵醒了,剛剛開始我還以爲是那兩個華山道士又興風作亂,把和服女人弄哭了,後來一聽,不對勁,這聲音明顯不是和服女人的哭聲,倒像是一種歌聲,宛轉悠揚,抑揚頓挫,比歌聲還要動聽,但是絕對不是普通的歌,那種聲音聽上去非常空靈,有一種魔性的感覺,一聽,就讓人有畫面感,有回憶裏面沒好的畫面閃現的感覺。
可這船上,除了戒蘭戒素,就還有那些和服女人了,很明顯,這聲音都不是她們的聲音,所以,這聲音肯定是從大海出來的,不行,肯定有古怪,我心裏想着,趕緊穿衣起床,想去甲闆上面看看。
可剛剛打開房間門,一聲巨大的響聲了出來,船體猛烈的晃蕩了一下,我正好這時候把門拉了開來,門一開,一個身影倒在了我身上,我們兩個人同時倒在了地上。戒蘭可能是剛剛睡覺起來,還穿着睡裙,她一倒在我身上,我就感覺出來了,戒蘭是真空上陣,裏面什麽都沒穿,戒蘭的富有彈性的身體一下子落在我懷裏,我一下子又有了點感覺,久違的那種感覺又浮上了心頭。
“這怎麽回事?船是不是撞到什麽上面了?怎麽會有這種聲音?”我努力的把那種感覺壓了下去,把戒蘭扶了起來,趕緊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還想來問你呢,走吧,我們去駕駛室看看。”戒蘭搖頭說道。
我和戒蘭趕緊往駕駛艙跑,還在跑的時候,船體又劇烈的晃蕩了一下,讓船體有些傾斜了,在走廊上面走路都有些不方便了。
我們走到駕駛艙的時候,那個留着守夜的華山道士和那幾個穿着制服的人在裏面,那幾個和服女人也在,通過玻璃,可以看到前面依然是一片大海,并沒有小島石頭之類的,那幾個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一個個都滿頭大汗,不停的一邊噼裏啪啦的撥弄着那些開關,一邊叽裏呱啦的交流着。
“怎麽回事,這船是撞到什麽東西上面了,前面好像沒有東西啊?”我指着駕駛艙外面,看着華山道士問道。
“應該是觸礁了,觸的是暗礁。”華山道士的神色有些慌張。
“你知道這聲音是什麽聲音嗎,像一個人在唱歌一樣,觸礁應該那個歌聲有關?”這時候戒蘭插話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聲音,那聲音忽遠忽近,似在天邊,又似在耳邊,應該不是普通的聲音,應該是煞物出來的聲音。”華山道士喃喃說道。
“煞物,這海上能有什麽煞物?”我心裏面覺得應該也是髒東西,可故意這麽問道。
這時候一個和服女人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叽裏呱啦的說着,用手比劃着,我可完全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麽,正懵懂間,另外一個和服女人走到那個桌子那裏,從裏面拿了一隻筆還有一張白紙,走到我們身邊,然後很快用紙筆畫了起來。
很快,那個和服女人就畫了一個美人魚一樣的東西出來,但是那東西和美人魚有點不同,沒那麽漂亮,栩栩如生。
“這是鲛人?”戒蘭驚訝的喃喃的說道。
“對,這畫的是鲛人,鲛人的聲音是這樣的?”華山道士也有些驚訝。
鲛人我也聽說過,人身魚尾,壽命很長,長達千年,有鰓,在水裏也能呼吸,生活在深海,全身是寶,鱗片,毛之類的能入藥,而且藥性非常高,而鲛人的身體,可以用來榨取屍油,鲛人榨取出來的油,非常耐燒,和蛟的油差不多,都可以用作萬年燈,一小壺可以燃燒萬年,鲛人分兩種,一種善一種惡,有自身的形态,智商很高,靈性也非常高,而我們現在碰到的肯定是惡鲛,不然爲什麽要給我們弄出岔子。
“鲛人好不好對付?”我看着戒蘭問道,雖然我對鲛人有所了解,但是了解的也不多。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嘩啦一聲,我擡頭一看,透過駕駛艙,一股巨大的波浪在前面湧起,像小山一樣,朝輪船蓋了過來。
船身突然一下往後面猛退,同時,船身豎立了起來,我們幾個人,包括駕駛輪船那幾個人,都往後面摔了過去。
我看到戒蘭的腦袋直往後面的一個鐵櫃子上面撞,一把抱住了戒蘭,用手抓住了艙壁上的一根鐵杆子,可剛剛站穩,船頭又往下落去,重新變成了水平狀态。
“你們小心點,我去甲闆上面看看。”我說完就往外面沖,沖的時候,船身又是幾次巨大的颠簸,不過我還是很快的走到了甲闆上面。
一走到甲闆上面,就看到前面又是一個巨大的雪白的波浪,朝輪船蓋了過來,我抓住欄杆,往波浪出的地方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