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閃右躲,一一把石頭讓過了,但是在離我隻有幾米遠的時候,可能因爲距離太近,他沒讓過石頭,石頭一下子砸到了他的額心的位置,石頭像子彈一樣,陷進了他額心一半,另外一半露在外面。
那家夥并沒有因爲中了石頭而怎麽樣,繼續朝我沖過來,手一甩,一把鐮刀迅亮了出來,同時,我就感覺到身體一燙,一麻,啪的一聲,我的衣服竟然燃燒了起來,瞬間就冒出了熊熊大火。
這時候那家夥來了個急刹車,在我面前停了下來,舉起鐮刀還要繼續攻擊我,我一下子串了過去,手抓住了他的手,抱在了一起,然後我的身子撞了他身上幾下,我身上的火才熄滅下來,不過同時,他彎腰抓住了我的腿,一甩,把我甩出幾米遠。
沒想到這家夥身手這麽了得,而且度這麽快,我這麽徒手和他搏鬥,不一定能占上風,我想到這裏,一下子就鑽進了旁邊的灌木叢,百箭穿心的心法迅在心裏過了一遍,然後同時身體往灌木叢的深處鑽去。
那家夥可能也怕中什麽陷阱,并沒有跟到灌木叢裏面來,很快,我的心法就運行了一邊,我開始一邊快的念着靈訣,一邊繼續在灌木叢裏面移動着,等我快要把靈訣念完的時候,我一下子從灌木叢裏面鑽了出來,那家夥果然還在灌木叢旁邊站着,我對着那家夥啊嗚的一聲,把百箭穿心釋放了出來,那家夥直接就倒在了地上,胡亂的扭動着,出哀嚎的聲音。
我用手撐住膝蓋,急促的呼吸了一小會,才走到那家夥旁邊,現那家夥的嘴巴,鼻子,耳朵,眼睛,都流了一些血出來,心裏一陣自豪,他應該傷的不輕。
我從背包裏面拿出繩子,把這家夥綁了起來,然後拖着他的身子又綁到了一顆小樹上面。綁完我用手拍了拍這家夥的臉說:“行了,你就留下來,就當成是最後的那個留在蓬萊島上的人吧,我們還是得按規矩行事,留個人在蓬萊島上。”說完我就站起身,扭頭就走,這時候,那個燒成火的圖案上面的火苗已經很小了,還剩下一點點,而遠處飓風呼嘯的聲音也小了很多了。
“你去哪裏?我知道哪裏有藍綠蟲。你把我放了的話,我可以帶你去。”這家夥在我背後大聲喊道。
這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我趕緊又回到這家夥身邊,蹲了下來死死的盯着這家夥的眼睛說:“你們忍者怎麽都喜歡來這套,用誘餌去誘惑别人,然後加害别人,我特麽才不會再上這種當了,我又不是傻逼。”
“對,忍者是喜歡用這招,但是我不是忍者,我和你們一樣,是道家的,我也不喜歡用這招,我說了我知道哪裏有藍綠蟲,就一定知道,而且一定能帶你去,也不加害你,隻要你能讓我上船,讓我安全回到大6就行。”那家夥的嘴巴裏面還有很多血,一說話,露出被血染得鮮紅鮮紅的牙齒。
“你是道家的?你特麽把我當三歲小孩?道家的你和那些忍者在一起幹嘛?”我雖然心裏面很懷疑,但是還是有一些好奇。
“我有我的苦衷,我來蓬萊島,就是爲了得到藍綠蟲,但是道家那邊沒人接收我,我隻能去了東瀛,進了忍家。”那家夥雖然被綁住了,但是依然用堅毅的眼神看着我。
“誰上來不想要藍綠蟲?你如果知道哪裏有藍綠蟲,你幹嘛自己不去采了,還有空在這裏燒火玩。”
“藍綠蟲我已經采了,你把我放了,我就把藍綠蟲給你,但是我又一個條件,帶我上船,帶我回大6,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把我囚禁在船上,我也對你造成不了傷害。”那家夥的話倒是挺有說服力的,讓我越來越想相信他了。
“你和泰國白龍王什麽關系?”我越看這家夥越覺得他長得像泰國白龍王。
“你認識他?”那家夥也有些驚訝。
“當然,我看你們兩個人長得倒是有些像,應該有點關系吧。”
“恩,他是我哥,我親哥,這次我來采藍綠蟲,也是他委托的,我哥在世的時間不久了,所以他讓我這次來采藍綠蟲,想了卻他最後一樁心願。哎,可惜,我還是失敗了。”這家夥的眼神突然變得暗淡了起來。
“他不是很**麽?住莊園,錢也應該很多,還有那麽多明星之類的都是他的信衆,他應該要什麽都能有什麽吧,還能有啥心願?而且,他的心願和藍綠蟲,又能扯上啥關系?”我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之前泰國白龍王也說了,沈佳的病,應該在一兩年内,會有辦法治好,難道他的辦法,就是讓眼前這家夥來采藍綠蟲?
“恩,他要藍綠蟲,是爲了救一個人,那是他最後的心願了,所以,我想幫他完成。”那家夥說着說着,又吐了一大口血出來。
“哼,什麽人那麽重要,竟然讓自己的親弟弟冒着生命危險去幫他采藍綠蟲?”我心裏想着,他想救的那個人,會不會就是沈佳。
“至于什麽人,我也不太清楚,我哥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應該是對我哥有過恩情的人,他才會不惜讓我冒險來采藍綠蟲。”這家夥定定的看着我,從眼神裏面看上去,似乎不像是在忽悠我。
“既然你說藍綠蟲在你手上,那你先給我吧,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保證你安全回到大6,但是前提是,你别特麽在暗中下陰手。”我同意了這家夥的條件。
“你把我的手解開,我帶你過去拿,你放心,我現在傷得很重,不會偷襲你的,偷襲也偷襲不了。”
“你告訴我在哪,我去拿到了,一定會遵守我的諾言的,說話算話。”我拍着胸脯說道。
“在那顆黃色葉子樹的旁邊,有一塊岩石,岩石中間有一個裂縫,我的包就塞在那個裂縫裏面,藍綠蟲就在我的包裏面。”那家夥用嘴給我指方向。
我走過去,果然找到一個布包,趕緊打開布包看,裏面雜七雜八的很多東西,其中有一個木匣子,我拿出木匣子,打開一條縫隙一看,裏面果然有一條藍幽幽的蟲子在蠕動,我心裏一喜,這就是藍綠蟲了,趕緊把匣子放進我自己的背包,然後把布包還給了那家夥,用繩子綁住這家夥的手,像牽牛一樣,把這家夥帶上了船。上船的時候,風已經停下來了,海面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
一上船,戒蘭和兩個華山道士就圍了過來,然後問我這是幹嘛,幹嘛帶忍者上船,我随便編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然後把那家夥綁在了一個房間裏面的床架子上面,把門也反鎖了。
安頓好這家夥,我就去看道尊,可走到道尊肉身旁邊的時候,我心裏一沉,道尊的嘴唇成了白色,臉上白得和一張紙一樣,而且之前臉上一直冒汗的,現在一點汗都沒有了,眼睛深深的凹陷了下去,我翻開道尊的眼皮,看到道尊的瞳孔已經黃了,似乎馬上就要散開來了,而且,道尊的身體也已經冰涼冰涼的,像塊石頭一樣了。
就在這時候,華山道士突然沖進了房間,大聲喊道:“吳天,不好了,蓬萊島上有大動靜,走上去看看。”我趕緊跟着華山道士往甲闆跑去,這時候我也感覺到了,船似乎在微微的震動,這震動讓我跑步都有些跑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