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仙人谷,蓬萊獸也不一定就對付我們幾個,那些忍者的忍術,和我們道家的不同,忍者身上的虐氣一定比我們身上的大,蓬萊獸先會選擇攻擊他們的。”道尊跑了這麽久了,也有些氣喘籲籲了。
“行。”我點了點頭,跑到道尊身邊,要去擡擔架,道尊卻不讓。
我們幾個人趕緊往仙人谷的方向逃去,走了不一會,這該死的風又刮了起來,暴雨一下子傾盆而至,這鬼天氣大概又是忍者他們弄的,不過這暴風雨比起之前的來,還差了一截,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忍尊沒在的原因。
我把衣服脫了下來,把躺在擔架上面的戒素的頭給蓋了起來,又用一根繩子,把戒素的繩子綁在了擔架上面。在暴風雨裏面行走都非常艱難,更别說擡着擔架了,很快,我們幾個人就淋了個透濕。
暴風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一停,馬上山上就起了白霧,能見度已經很低很低了,我們也看不到一直追着我們的忍者離我們的距離了,我的心有點慌亂了起來。
我把劍拔了出來,拿在手上,走在最後面,不時的回頭看着,準備随時進入戰鬥狀态,不過一直走到仙人谷,那些忍者都還沒有追上來,這兩天的靈鬥,大概也把他們給整得疲憊不堪了。
仙人谷裏面,都是白霧,比上次來還要顯得神秘和詭異了,很多高大的樹木和竹子,似乎從這些白霧裏面長出來的,看上去倒是挺美的,我以爲到仙人谷我們必須得順着竹子滑下去的,沒想到道尊帶我們繞到一個茂盛的灌木叢裏面,灌木叢的盡頭就是懸崖,一顆小樹上面綁了一根繩子,一直垂到懸崖下面,而這個懸崖,比其他地方的懸崖似乎更容易爬,沒有那麽陡,而且這處懸崖上面凹凸不平,比較容易落腳。
“這怎麽有根繩子?”我用手拿起繩子看了看。
“我上次把蓬萊獸引過來垂下去的繩子,這裏不僅僅有繩子,下面半山腰處,還有一個小洞,等下你們三個人可以躲到小洞裏面去,我到下面去把蓬萊獸引出來,再等那些忍者過來。”道尊一邊說着,一邊用繩子把戒素的身體綁在她身上。
“我和你一起去引蓬萊獸,讓吳天和戒素在小洞裏面呆着就行了。”戒蘭幫着道尊把戒素的身子綁在道尊身上。
“不,這次,我們可是兩面受敵,兇多吉少,我無所謂了,如果真的不行了,我不是還可以上過其他的肉身嗎?”道尊看着戒蘭說道。
“好吧,但是如果你萬一出事了,上過了其他人的肉身,我們怎麽知道那個人是不是你。”戒蘭又問道。
“到時候我會用兩隻手的食指,拼成一個八字,記住,我很可能上到一個忍者的肉身上去,當個内應。”道尊這時候已經把戒素綁到身上了,走到懸崖邊上,檢查了一下繩子有沒有問題,然後回過頭對我們說:“往下面大概三十米的地方,有一個小洞,我會把戒素的身體放進去,然後到了地面,我會用力來回晃動繩子,晃動三下,你們就可以接着下來了,記住,三十米左右的地方的小洞,有一蓬鋸齒草擋着,掀開來,就可以爬到小洞裏面去。”
我和戒蘭都點頭表示聽明白了,道尊才很靈活的一蹬一蹬的往下爬。
我和戒蘭在繩子旁邊等了起來,突然,旁邊的灌木叢好像有些動靜,我趕緊扭頭往那灌木叢看,現灌木叢裏面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還在輕微的晃動。
我趕緊站起來,慢慢的往灌木叢那裏走過去,可我走到灌木叢旁邊,往裏面一看,什麽東西都沒有,就在這時候,突然戒蘭身邊出砰的一聲,兩團青煙冒起,緊接着兩個黑影就閃現了出來。正好在戒蘭的兩邊,一左一右。
我心裏一沉,暗叫不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了,我趕緊往戒蘭那裏跑過去。
戒蘭的反應度也很快,一下子就用竹筒朝其中一個忍者襲擊了過去,竟然一刀把那個忍者的手給生生的砍了下來,然後用腳一踹,那個忍者的身子就被戒蘭踹的滾落到懸崖下面去了,出啊的一聲長叫。
而另外一個忍者,趁機給了戒蘭一掌,把戒蘭的身子推到了懸崖下面,我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幾步沖到忍者身邊,用劍朝忍者的脖子部位狠狠的砍了過去。
那個忍者身子一彎,躲過了這一劍,同時用他的鐮刀朝我的腿上砍過來,我的反應度也不賴,劍鋒一轉,本能的去擋那把鐮刀,竟然當的一聲,把鐮刀給砍斷了,而那斷掉的鐮刀的把那刀,竟然一下子插在了忍者的腳上面。
忍者啊的一聲,往後爆退,我擡起腳,一腳朝忍者踹了過去,忍者一下子跌落了懸崖,也出啊的一聲長叫。
我四處看了看,沒人,沒什麽動靜,趕緊跑到懸崖邊,朝懸崖下面看,能見度太低,隻能看到十來米遠的距離。
“戒蘭,戒蘭,戒蘭。”我大聲的喊了起來。
“吳天,我在這,我抓住一顆小樹了。”戒蘭的聲音從懸崖上面傳了過來。
我心裏一陣驚喜,從聲音判斷,戒蘭應該就在下面十幾米處的地方,我大聲喊道:“戒蘭,你等等,我把繩子拉過來,你爬到繩子上面去,我再把繩子拉回去。”
“行。”戒蘭大聲喊了一聲。
我趕緊往繩子走過去,正好這時候繩子擺動了三下,我趕緊把繩子往戒蘭那裏拉過去。。
等到戒蘭抓住了繩子,我又把繩子拖回到之前放置的地方,剛剛放置好,突然砰砰,又是兩聲,兩團青煙冒起,又有兩個忍者在我身邊出現了,一左一右,夾着我,位置非常精确。
我雖然靈力比較高,但是我的格鬥能力不強,以爲從來還沒練過呢,現在和他們搏鬥,都是靠着我的反應度,因爲反應度和靈力也有些關系,靈力越高,反應度越快。
青煙一冒起來,我就反應了過來,忍者又來了,所以我馬上就揮舞着劍,朝右邊的那團青煙那裏砍了過去,本以爲能砍到忍者,卻沒想到,這兩陣青煙根本沒有人冒出來,我砍了個空氣,因爲用力過猛,差點摔倒在地上。
我正疑惑着,突然感覺到上面有一些聲音出來,擡頭一看,一個忍者從天而降,手裏拿的不是鐮刀,而是一把劍,直接朝我腦袋上面刺了下來,就在我眼前了。這個忍者有些眼熟,似乎就是之前追我和戒蘭戒素的那個忍者,被我用石頭打得倒在了地上,然後又被戒蘭和戒素一頓亂虐,應該是沒氣了的,怎麽現在又活過來了?
我趕緊往旁邊一側,同時舉起劍朝那個人身上砍了過去,可明明砍到了那個忍者身上,我卻好像砍在一團棉花上面,那團棉花一下子把我的劍的力道給減弱了,然後那個忍者身子一晃,好像晃到了不遠處的一顆樹後面,但是當我追過去的時候,那樹後面竟然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我心裏暗暗驚歎,這家夥怎麽這麽厲害,之前他可是連我的石頭攻擊都扛不住的小角色啊。
正在我疑惑間,突然頭頂上面又出來一陣啊嗚的靈音,我耳膜一陣嗡響,似乎要被撕裂了一般,然後瞬間,我的身體就好像麻木了起來,我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全身冒出了萬千個星星點點,就好像關節屈久了,血液不流通的那種麻木的感覺,又酸又麻,根本使不上勁。
就在這時候,一個身影在那顆樹後面出現了,把綁在他身上的一根接近透明的線給拿開,拿着那把亮閃閃的劍,朝我走了過來,我全身還是酸軟的,根本用不上勁,我咬着牙,試圖用手撐着地面站起來,但是我的手鏈擡都擡不起來,更别說站起來了,看來這次真的是走到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