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詫異間,道尊卻突然舉起了手裏的鞭子,朝我抽了過來,那鞭子的度我是見識過的,度極快,我腦袋一懵,趕緊運起靈力保護脖子部位,然後身子往旁邊閃過去。
可我還是閃得太慢了,我的脖子被那閃電般的鞭子抽到了,我一下子就感覺到脖子不屬于我的了,而且,我根本不能呼吸了,想低頭,卻低不了了,脖子根本沒反應。但是我的餘光還是能看到我的脖子部位噴出來的血,那血像噴泉一樣噴射出來,觸目驚心,我趕緊把氣閉了起來,用靈力把血控制住,不讓血飙射出來,
我心裏一涼,我是不是要死了?但是我想不通啊,爲什麽我會死在道尊手上,道尊怎麽了?難道道尊之前的,都是在表演,他根本不是我以爲的恩怨分明,光明磊落的人?
道尊又揮舞起了它的鞭子,鞭子依然朝我的脖子部位鞭打了過來,我眼睜睜的看着,已經無力反抗了,因爲我怕我身子一動,我的腦袋就會掉下去。
這時候戒蘭突然一下子把鞭子給抓住了,不過道尊很快把鞭子一拉,把戒蘭的身子拉得騰空而起,不過在越過道尊身上的時候,戒蘭一下子張開兩腿,一下子把道尊的腦袋給夾住了,倒在地上的時候,把道尊也帶到了地上,腿一直死死的鎖着道尊的脖子。
戒素很快在我的脖子上面撒了一些粉末,帶着哭腔說:“吳天,你可要挺住,我知道你不能呼吸,你把氣閉上,你靈力這麽強,應該能挺一段時間。”
戒素撒完粉末,在我脖子上面弄了一下,我看不到她弄什麽,但是我能感覺到我的脖子一陣陣生疼,很快,戒素就用紅布把我的脖子包起來了,背着我就走。
這時候戒蘭和道尊還在鬥着,但是道家的其他人都湧了上來,他們都齊心協力的開始攻擊道尊,但是這時候對面的忍者,又一下子往我們這邊沖了過來。
“道友們,吳天是我們這次的恩人,我們不能沒有他,我和戒蘭把他先帶走,你們在這裏先擋一下,等我們跑遠了,你們再自己跑吧,如果你們還能活下來,我們一定會找到你們的。”戒素大聲喊着,然後把摔倒在一旁的戒蘭拉了一把,拉着戒蘭就走。
可我知道藍綠蟲這時候還在道尊手裏,我用手指了指道尊,想說話,卻現,我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不過戒蘭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大聲說:“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着藍綠蟲的事,我們趕緊走吧。”
戒蘭和戒素兩個人輪流背着我,往後面的山林跑去,在灌木叢裏面穿梭着,往密林裏面走。
我的脖子一直不能呼吸,但是我一直用靈力保護着我的脖子,因爲我怕我的脖子會随着震動而斷掉。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們跑到靠近大海的地方了,能明顯的聽到很大的海浪聲,這時候我已經迷迷糊糊的了,腦子裏面一片混沌,腦子裏面就想着,我是不是會死,我的脖子都這樣了,我的腦袋都快要掉下了,還能活多久。
我知道戒蘭和戒素想找能落腳的地方,這時候我看到一顆很大的樹,樹下面有着巨大的樹根,鼓出地面,那樹的樹幹上面,有着很多樹疤,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樹,但是憑我的經驗判斷,這樹應該是空心的,便用手指着那顆大樹。
戒蘭和戒素趕緊帶着我走到大樹邊,我有用手敲了敲大樹,示意,我們可以住到樹洞裏面。
戒蘭和戒素很快把我放到地上,然後忙活了起來。很快,就把大樹割出了一個方形的大洞,把我塞了進去,然後她們兩個人也鑽了進來,又重新把割下來的樹皮,給放了上去。
這樣一來,我們就安全了,那些忍者,可能想不到我們會住在樹洞裏面。
這樹洞很大,我可以直接躺着,不用蜷縮身子,頂上有一個很大的豁口,月色從豁口裏面照射進來,樹洞裏面又有一股說不出來的很好聞的味道,我看這豁口外面的夜色,眼睛一下子就迷糊了,看不清楚什麽東西了,一種特别想睡覺的感覺襲來。
但是我用意念堅持着,我知道我不能睡,因爲這個時候,我還在用閉氣功能,我必須醒着,如果我睡了,那我的閉氣功能就進行不了了,我的身體機能就會停止運轉,就會死掉。
我死死的撐着自己的眼皮,不讓我的眼皮耷拉下來。
“戒素,我們把我們弄的的靈藥都拿出來,快。”戒蘭大聲說着。
戒蘭和戒素很快把靈藥都倒了出來,然後放到嘴巴裏面,直接用嘴巴嚼碎,然後鋪在我脖子上面,那靈藥确實很牛逼,一鋪到我脖子上面,就一陣陣冰涼,我的睡意也慢慢散了。
“姐,你說道尊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對小天下手了?他不會是内奸吧?”戒素一邊嚼着靈藥,一邊問戒蘭。
“不,道尊怎麽可能是内奸,我覺得,道尊襲擊小天時候的身手,完全沒有以前那麽靈活了,而且,好像也不是道尊的套路,我覺得,現在的道尊,可能不是之前的那個道尊了。”戒蘭解釋道,戒蘭的想法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有些激動,想身手去握住戒蘭的手,向她表達我也是這麽想的,但是手伸過去,卻沒握到戒蘭的手,手反而觸摸到了戒蘭裆部柔軟的位置,我趕緊又把手抽了回來。
“你的意思是以前的道尊被東瀛忍者殺死了?現在的道尊,實際上是由東瀛忍者在操作?”戒素問道。
“恩,應該是這樣,而且,東瀛忍尊,那個身材高大的那個領隊,今天晚上也沒有出現,我覺得這裏面肯定有問題,哎,我們道家,還是敵不過忍家啊。”戒蘭說着,用手在我的胸部放了放,又捏了捏我的脈搏。
“哎,這麽多年來,我們都一直被忍家壓着,我也不知道道尊,爲什麽要義氣用事,和忍家拼了起來,這次,我們又吃了個大虧,哎,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知道了。”戒素擡頭看着樹頂的那個豁口,一臉淡淡的憂傷。
“我總覺得有些奇怪,一開始我們都中了忍家的邪術,全部昏迷了,是道尊把我們救了的,所以,道尊肯定是在那之後,才被忍者殺了,然後用他們的魂魄附身在了道尊身上的,能不借助其他外力,快的直接附身到道尊身上,而且還可以自如的控制道尊體内的靈力的人,應該是很強的人才對。”戒蘭若有所思的說道。
“你說會不會是那個忍尊,他把他的魂魄從他自己體内脫離了出來,然後借機附在道尊身上了?那忍尊應該是忍者裏面最厲害的人了。”戒素又吐出了一口被嚼好的靈藥,敷在了我的脖子上面,這時候,我脖子上面已經密密麻麻的被靈藥給包圍了。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動靜。戒蘭和戒素馬上就安靜了下來,連靈藥都不嚼了,戒蘭把耳朵貼在了樹壁上,聚精會神的聽着外面的動靜。我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個時候,如果被忍者找到了我們,我可是沒有抵抗能力啊。
“戒蘭,戒素。”我依稀聽到外面傳來了聲音,那聲音居然好像是道尊的聲音。
我心裏忐忑起來,怎麽會是道尊的聲音,這到底是道尊還是那個俯身到道尊身上的忍者?
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越來越靠近大樹了,戒蘭和戒素把她們的武器都拿了出來,貼到了洞壁上。
突然,砰的一聲,樹的這個被戒蘭和戒素弄開來的那塊樹皮被踹開了,我這個角度正好一下子就看到了樹外面那個人,那個人居然是華山的黃袍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