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老道爬到那個坎的地方,就不動了,因爲他前面,全部是平整的,接近九十度角的峭壁,上面的植物很少,又很光滑,他根本沒有辦法爬過去。
我知道基本上來的人,都帶了爬懸崖的工具的,各式各樣的,他肯定也帶了。果然那家夥從背包裏面拿出一個弓箭一樣的東西,往那藍綠蟲上面的那個斜長着的一顆碗口粗的非常漂亮的小樹上面。
暴雨還在傾盆的下着,華山老道抛了幾下繩子,都沒有讓那個弓箭一樣的東西搭到那顆小樹上面,看來我還有一點時間。
但是,如果我現在從這下面爬上去,難度很大,因爲這要靠好幾顆小樹,我一段一段的爬,才能到藍綠蟲那裏,等我爬到那裏的時候,恐怕藍綠蟲早就被華山老道給挖走了,我得想個辦法才行。
華山老道一般都是一夥人一起出動的,剛剛碰到那個三級神獸的時候,他們那一窩子人也一下子全部去追三級神獸了,這說明,華山老道肯定不是一個人從瀑布那裏爬上來,肯定還有其他人。
想到這裏,我就把戒蘭和戒素全部叫了過來,讓她們跟着我大聲喊:“藍綠蟲,藍綠蟲,藍綠蟲就在那裏,好像是兩顆,好像有兩顆啊。。。”
戒蘭和戒素不理解的歪頭看着我說:“我們得想辦法趕緊上去啊,這樣在這裏喊叫幹嘛?那隻會招來更多的人搶藍綠蟲。”
“我就是爲了招更多的人來搶藍綠蟲,你們不知道,有一句成語叫做螳螂撲蟬黃雀在後嗎?”我趕緊大聲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就是那黃雀,可黃雀沒在螳螂後面,而是在螳螂下面啊,你又不是能飛的黃雀。”戒素不解的說道。
“你們别管,你們隻管喊着就是。”我也懶得和她們解釋了,時間有限。
戒蘭和戒素隻好跟着我喊了起來。。。我一邊喊,一邊看着峭壁,尋找着最佳攀爬路徑。
我剛剛把路徑定位好,就看到剛剛華山老道從瀑布露出來的那個位置又有一個身影爬了出來,很快,又有幾個身影,他們很快就往華山老道窩着的那個小坎那裏爬過去,我心裏一喜,這下有好戲看了。
我趕緊從背包裏面拿出我的攀岩工具,我自己做的,用一個有五個叉子的倒鈎,綁了一截繩子,那繩子可是專門攀岩的地方買的,爬起來得心應手。
我雖然小時候打泥巴仗不行,但是現在開通了小周元後,瞄東西特别準,我才抛了三下,就準确的用叉子搭到了一顆小樹,趕緊拉着繩子往上面爬了起來。
我一邊往上爬,一邊看着那幾個人,嚴密的注意着他們的動向,沒想到我計算的一點都沒有失誤,他們那幾個人并沒有表面上那麽團結,就在往華山老道爬的路上,就開始拉拉扯扯了起來,一個個争先恐後的。
我很快爬到了第一顆小樹上,這小樹和碗口差不多大,但是很結實,長得和迎客松差不多,主幹隻有一點點,其他的都是非常漂亮的枝葉。
我站在這小樹上面,又開始往第二顆樹抛繩子,不過在這小樹上面行動非常不便,樹雖然結實,但是還是會有一些抖動,用不上勁,一直抛了幾下,還沒有抛中。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山上傳來沙沙啦啦的一些聲音,我心裏一沉,難道山上有什麽東西落下來了,趕緊擡頭看去,卻看到一片白茫茫的小石頭,正從我頭頂上面落下來。
我明白過來,這是在下冰雹,我趕緊把背包拿了下來,擋在頭上。
冰雹很快就下了下來,砸在峭壁上和地上,啪啦啪啦的響,我看了看,這冰雹的顆粒很大,小的都有花生米那麽大,大的有拳頭那麽大。我有些狐疑,這山上的天氣怎麽這麽詭異?看似晴朗朗的天,不僅能下暴雨,還能下冰雹,這沒辦法解釋啊,不合常理啊。
我趕緊往華山老道那裏看去,卻看到華山老道居然沒有停下來,冒着冰雹繼續甩着手裏的鈎子,去搭那顆藍綠蟲上面的那顆小樹。而這時候,另外那幾個人卻停了下來,用身體貼着峭壁,減少冰雹對自己的打擊。
“你們快點啊,藍綠蟲就要被搶去了,他就要爬到藍綠蟲那裏去了啊,可不能讓他把藍綠蟲搶走了。”我趕緊扯着嗓子對着那幾個人大聲喊道。
那幾個人果然又中了我的計,又開始冒着冰雹,争先恐後的往華山老道那裏沖了過去。
我也把背包拿了下來,冒着冰雹,繼續攀登,雖然冰雹打在身上一陣陣生疼,腦袋上面也不時的被冰雹砸的眼冒金星,但是我咬牙挺着。
很快,我就爬上了第二顆小樹,接着又爬到了第三課小樹上。我剛剛爬到第三顆小樹上,華山老道又是重重的一抛,繩子終于挂住了那顆小樹,而這時候,那幾個人離華山老道已經很近了。
眼看華山老道就要從那個小窩那裏出來,沿着繩子往藍綠蟲爬,離華山老道最近那個身影,居然不顧生命安慰,不顧這是在高高的懸崖之上,縱身一撲,居然拉住了正要飄蕩出去的華山老道。
這一撲,撲得正及時啊,我不禁對那個人倏然起敬,真想大聲朝那個聲音大喊一聲,英雄。
很快,其他幾個人也擠進了那個小窩子裏面,幾個人一下子就亂了起來,開始動起了手腳。我牙齒都快笑掉了,這畫面,讓我突然想起了一個成語:蛇鼠一窩。
我趁着這機會,趕緊往上面爬,很快,又爬到了第四顆樹上,現在隻剩下一棵樹的距離,我就離藍綠草很近了。
可這時候,他們幾個人已經不鬥了,似乎達成了協議,他們都停了手,然後華山老道又一個人,抓着繩子,開始往藍綠草那裏爬過去,華山老道似乎也現了我離藍綠草很近了,拼了命的快爬着。
我也不甘示弱,不管冰雹了,用最快的度,往第五棵樹上爬。
等我爬到第五顆樹上的時候,藍綠草就在我腦袋上面幾米遠處了,而我隻要把鈎子搭到藍綠草上面的那顆小樹上,我就能爬上去,采到藍綠蟲。
問題是那顆小樹這時候被老道的鈎子搭着,我再搭過去的話,那棵小樹可是很危險,不一定能夠承受兩個人的重量。
我不管那麽多了,甩起鈎子就往小樹搭過去,甩了幾下就鈎到了小樹。
我用力拉了拉,一拉,那顆小樹就一下子往下面歪,正在爬着的華山老道的身子一下子就往下墜了一點,一塊石頭被華山老道踩了下來,掉落到懸崖下面去了。
華山老道又攀住了繩子,然後低頭朝我看了一眼,眼神裏面滿是驚慌。
我知道,我如果再用力扯幾下,那小樹很可能會斷掉,而華山老道,将會墜入深淵。。
我又四處觀察了一下,這上面,隻有這一顆小樹。我心裏劇烈的鬥争了起來,我是應該眼睜睜的看着華山老道把藍綠草給采了,還是應該害華山老道一下,讓他跌落下去,然後我來個真正的螳螂撲蟬,把藍綠蟲給采了?
眼看着華山老道離藍綠蟲越來越近了,我卻陷入了糾結。 就在我的糾結中,華山老道已經爬到了藍綠草旁邊了,手很快朝藍綠蟲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