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玄真大師,話已經說出去了,不可能收回來的,沒事的,你放心。”我掰開玄真大師拉着我的手,走到剛剛玄真大師坐着的草墊上面,盤腿坐了下來。
玄真大師又要來拉我,那個須皆白的黃袍道士揚起眼睛看着玄真大師說:“玄真,你走到一邊去吧,你如果還想和我比劃,等我和他比完你再上。”
“隻怕你沒那機會了。”我看着這黃袍道士沒好氣的說道,我得在氣勢上把他壓倒,以前我對這些須皆白仙風道骨的人,是很有好感的,充滿敬意,現在看多了,也接觸過了,覺得他們也隻是凡人,長相詭異一點而已。
那黃袍道士也沒生氣,嘴角拉了一下,似乎帶點諷刺意味的笑了笑,然後手劃了個圓圈,再兩指相對,在胸前運了一下氣,緩緩伸了出來。
我也沒做什麽準備動作,擡起手掌就迎了上去,然後馬上運起靈力,從手掌運出去。
可剛剛開始,我心裏就沉了下來,這家夥的靈力,比我想象中的高多了,我噴出去的靈力大部分被反彈了回來,同時,還有一股熱流從我的掌心往我體内湧進來,我的靈力根本沒有他的靈力那麽強啊。
不過,我剛剛用的是五分的靈力,看來,我不能掉以輕心,我咬了咬牙,開始用十分的靈力往他手掌沖過去,但是我還是略微占了一點下風,他的靈力還是慢慢的往我體内湧進來,而我能進入他身體裏面的靈力,應該沒他進入我體内的靈力那麽多。
從他掌心串進我身體裏面的靈力很快進入我的身體,在我五髒六腑裏面亂串着,一陣說不出來的難受湧了起來,很快,就一股鹹腥的液體抑制不住的從五髒六腑裏面湧了上來,經過喉嚨,到了我嘴巴裏面,我死死的咬着嘴巴,不讓那口血流出來,然後拼命往肚子裏面吞。
那口血越聚越多,我拼命的吞着,不過這個須皆白的黃袍道士,也沒那麽好受,也已經大汗淋漓了,喉結也在骨碌骨碌的動着,不知道是不是也在往肚子裏面吞血。
“都停下來。”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洪亮的聲音傳過來,與此同時,一個身穿白袍的道士站在了我們面前,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給我們主持的,武當道尊。
武當道尊都來了,我們兩趕緊都放了手,我又狠狠的吞了一口血,然後站了起來。
“道門靈隐之地,你們還在這裏靈鬥,一窩子裏鬥,别人怎麽看我們?我們這些年,一直都鬥不過東瀛國,每次留在蓬萊島回不來的,都是我們的人,就因爲你們這德行,看來,是該好好的懲治一下了,我閉關二十一年,就亂成這樣了,哎。”武當道尊用犀利的目光看了黃袍道士一眼,又看了我一眼。
“道尊請息怒,這次靈鬥,是龍虎山挑起來的,是他們背着黃幡過來要求靈鬥的。”須皆白的黃袍道士指着玄真大師說道。
“不用解釋,先解釋的,往往是心虛的,行了,這個事情到此爲止,你們都不要去計較了,靈力,是用來護民保民的,不是用來你們窩裏鬥得。”道尊的聲音非常洪亮,非常有氣勢。
那個須皆白的黃袍道士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但是不敢作,嘴唇蠕動了一下,彎下了腰,點了點頭說:“好的,謹遵道尊意思。”
“恩。”我也點了點頭。
道尊看了黃袍道士一眼,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最後看着在一旁彎腰站着的玄真大師說:“玄真,你們龍虎山今年勢頭不錯,有可造之才了,要保持啊。”
“是。”玄真大師恭恭敬敬的點了點頭,臉上一下子就燦爛了開來。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下次再有這種情況,嚴懲不怠。”道尊揮了揮手,大步走了。
黃袍道士咬了咬牙盯了我一眼,轉身走了,我和玄真大師和玄荷也趕緊走了。
“小天,你爲我們龍虎山掰回了一局啊。”玄真大師有些興奮。
“沒啥,我覺得那個黃袍道士的靈力似乎比我要強一點,我差點就堅持不住了。”我有些懊惱,沒有把那個黃袍道士給幹翻。
“他可是華山帶隊的,九十多歲了,你才二十歲出頭,你能和他拼上了,确實給我們龍虎山長臉了啊,不過小天你要小心一些,這次他們有八個人,你隻有一個人,你得提防着他們一些,反正不要出風頭就是了,但是真正遇到事了也别退縮,别怕,該保的名節,還是要保,哪怕是奮力一搏。”玄真大師這次沒那麽謹慎了,沒讓我一味的退縮了。
“恩,我會的。”我也贊同這句話,不能一味的退縮,該雄起的時候就得雄起,老虎可以卧着,但是不能讓别人把老虎當成病貓了。
又在武當山呆了兩天,這兩天,我依然很少出門,一般都是在黃昏的時候,才會和玄真大師和玄荷到外面轉一下,看一下美景,華山的,也沒有再來找我們了。
兩天後的那天早上,玄真大師和玄荷,送我到集合的那棟看上去像皇宮一樣的房子那裏就走了。
我們四十九個人6續到齊了,隻有少數幾個人穿了道袍,很多都是穿着普通衣服的,而且竟然還有七八個女的,她們雖然年紀肯定比我大,但是看上去真的和少婦一樣,風韻猶存,尤其是有兩個女的,長得一模一樣,應該說雙胞胎,她們不僅風韻猶存,而且身材很好,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很多人都悄悄的偷偷的看她們,看來色狼還是不少。
沒想到帶隊的是竟然是武當道尊,這讓我瞬間有了一些安全感,之前他們說還是由去年帶隊的清一真人帶隊,看來計劃有了改變,會不會是武當道尊昨天抓到我們靈鬥後,才改變的主意,我心裏有些竊喜。
很快就舉行了開祭儀式,祭祀完,我們就上路了,除了我們四十九個人外,還有一些随行人員。
一路上,我現昨天那個黃色道袍他們華山那八個人,總是會時不時的看我,眼神裏面充滿敵意,我懶得鳥他們,他們看我,我也盯着他們看。
我不認識一個人,在人群中顯得有些孤獨,但是孤獨的不是我一個人,那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人,似乎比我還要孤獨,始終闆着臉,一言不,低頭走路,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最爲熱鬧的是那兩個雙胞胎,總是有人去和她們搭話,總有人能把她們逗的哈哈大笑。
一天後,我們到了煙台,沒有停歇,隻是在煙台吃了一頓飯,我們就上了一艘輪船,一上船,就有人給我們安排房間,我被帶進了一個很小,但是有窗戶的房間,我剛剛把行李放置好,船就嗚嗚的開始開了起來。
我還是第一次坐輪船,一兩個小時後,就開始有些不舒服,總是想吐的感覺,我就拼命的用冷水洗臉,不過幾個小時後,我就适應下來了,也沒想吐的感覺了。
船在海上漂泊了六七天,一直都沒有動靜,我問其他人大概要多久才能到蓬萊島,他們也都說不知道。
六七天後的一個黃昏,我突然聽到當當當的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上船的時候說了,有緊急情況的時候,才會把鈴铛敲響,一敲響鈴铛,大家都趕緊去甲闆上面集合。鈴聲一響,我趕緊往甲闆上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