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不想用閉氣法的,因爲我怕被别人看出來我用閉氣法,那也屬于一種炫耀,對我是不利的,但是現在沒辦法了,我眯縫着眼睛瞄了一下在下面觀看的那些人,現所有人,都在盯着我看,因爲這時候隻有我身上還有蛇了,我成了大家的焦點。
我便隻好繼續挺着,又挺了一兩分鍾,那些蛇竟然還沒走,沒辦法,我隻好用了閉氣術,不再呼吸了,又過了大概十來分鍾,終于箍住我胸部的那條最大的蛇把我的身體松了開來,然後爬下了我的身體,其他蛇馬上跟着也都下去了。
我睜眼一看自己的身體,衣服已經爛了很多窟窿了,基本上每個窟窿都被血染紅了,我又看了看其他人,和我的情況也都差不多。
工作人員又把一個袋子打開,裏面裝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紅色的螞蟥一樣的蟲子,身子一弓一弓的往上爬。
很快,血紅色的螞蟥一樣的蟲子就爬了上來,我閉上了眼睛。那些蟲子一爬到我身上,就咬,咬開口子就往肉裏面鑽,我趕緊運起靈力,抵制着那些蟲子的入侵。
這種蟲子比之前的蜈蚣和蛇都要厲害,因爲這次它們不僅僅是咬,而是往身體裏面鑽,一旦被它們鑽進身體,會劇痛無比,後果不堪設想,但是不讓他們鑽,必須要運靈力抵制,而這種靈力要求非常高,必須把全身的靈力都運到表皮下面,在表皮下面抵制。
我運了幾分鍾的靈力,就感覺渾身酸軟,快要支持不住了,這時候四周不停的傳來啊啊的聲音,不停的有人堅持不住從高台掉下去。我又眯縫着眼睛看了看情況,渾身上下又被這種血紅色的蟲子給包圍的密密實實的,好在我是經過鍛煉,實踐出來的,不然看到這場景,吓都會被吓個半死。
這輪蟲子時間是最短的,大概十分鍾不到的時間,工作人員就用公鵝羽毛吹了吹,那些蟲子又都爬下去了,而這時候,高台上面就隻剩下五個人了。
工作人員大聲宣布完進入最後一輪的那一刹那,我就感覺全身一陣酥麻,我馬上意識到了,這是被電擊打到了,可是這可是木台子啊,怎麽會有電流打到自己身上,這木台子是怎麽導電的?
電流不停的擊打到自己身上,我的腦子開始混沌了起來,就靠着毅力堅持着了。
電流還不算,很快,高台自己動了起來,不停的抖動着,還偶爾會傾斜一下。
我迷迷糊糊的堅持着,有幾次都感覺到身子在往一旁傾斜,似乎每次快要滑下高台的時候,木台的傾斜方向都幸運的突然改變了。
終于,木台停止了抖動,電流也停了下來,我睜眼一看,高台上面就剩下三個人了,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和我年紀差不多,三十來歲那個,他似乎比我的情況好多了,身上雖然也有很多破洞,但是并沒有流多少血,而且他臉色非常淡定,不像我,這時候已經出了一身臭汗了。
另外一個,是一個胡子花白,頭卻隻是黑白相間的道士,看上去比我還慘,臉上一臉的傷口,還有傷口在流血,也是一身的破洞,因爲靈力用過度,可能傷了内髒,嘴角邊都是血迹,應該是吐了血。
我們下台後,工作人員給我們三個人一個人了一塊令牌,接過令牌後的那一刻,我一陣頭暈目眩,眼前一黑,摔倒在了地上。
一摔到地上,我就聽到耳邊響起了雜亂的聲音:“這個人應該是靈力消耗過度,這種情況,上了蓬萊島,在和東瀛國靈鬥的時候,很可能會丢了我們的臉,應該取消他去蓬萊島的資格,讓給真正有實力的人。”
一聽到這話,我的火氣一下子就串了上來,睜眼一看,是剛剛坐在我邊上那個,第一輪就摔下去了的道士,我咬着牙挺着站了起來,然後笑着對那個道士說:“行啊,我的位置讓給你。”
那個道士的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嘴角抽了幾下,驚訝的看着我說:“此,此話當真。”
“當然當真,隻要你能和我一樣,在高台上面從一開始堅持到最後,你再去坐一次吧,如果你坐完了,我就把位置讓給你。”我繼續笑着說道。
那個道士一聽到這話,胡子又氣得抖了起來,這時候工作人員解圍說:“我們的比賽是公平,公正,公開的,他通過了測試,拿到了令牌,測試結果是不能更改的。”
那個道士氣得甩了一下袖子,大步走了,我看了看令牌,一把劍一樣的形狀,上面寫着2,背面刻着武當山太和四個字。
我把令牌放進口袋就往前走,雖然身體疲憊,而且到處都火辣辣的疼,但是心情一陣愉悅,腦袋裏都是沈佳浸泡在那個冰冷的放滿液體的容器裏面的畫面。
我走了沒幾步,那個也通過了測試的年輕人就走了上來,我以爲他來和我談話,拉關系的,沒想到他隻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就以比我快很多的度大步走了。
我本來是要去找玄真大師,給玄真大師報告喜訊的,但是那些人到房子裏面去進行後面的選拔了,我找了一圈,沒找到玄真大師,我就走出門,準備回去等玄真大師。
道姑還在門口等我,一見我就湊上來問我怎麽樣了,我把令牌拿了出來給道姑看,道姑的眼睛一下子就睜圓了,胸狠狠的抖了幾下,張着嘴巴說你,你竟然成功了。。
一回到我們住的那紅色小房子,道姑就讓我把衣服脫了,然後一點一點的給我身上的傷口擦藥,給我身上擦完,又讓我把褲子脫了,下面也要擦藥,我說不用,道姑便自己動手,要來脫我的褲子。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道姑趕緊停手,很快,玄真大師就走了進來。
玄真大師比我好不了,嘴唇白,脖子上面有一個血淋淋的傷口,一進來就問我怎麽樣了,我很快又把我的令牌拿了出來,玄真大師和道姑一樣,眼睛一下子就鼓圓了,微微的顫抖着手捧過令牌,眼睛一下子就濕潤了,用袖子在令牌上面擦了又擦,然後抖着聲音說:“老天開眼了,我們龍虎山,終于再一次有人可以登上蓬萊仙島了,雪恥啊,雪恥啊,上次峨眉山的那些人,我去向他們讨一顆靈芝,他們有,就是不給我,我們龍虎山這些年地位一直下滑,現在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了,隻來了兩個人,就有一個人被選上了,而且還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前途無量啊。”
玄真大師說着,竟然真的流了眼淚,我這才明白,我拿到這令牌有多重要,之前還隻是以爲這令牌隻關乎我自己的事呢,沒想到也給龍虎山帶來了這麽大榮譽,怪不得上次玄真大師去峨眉山弄靈芝去了這麽多天都沒弄到,原來峨眉山的人看不起龍虎山。
道姑很快也幫玄真大師身上的傷口擦了藥。剛剛擦完藥,就幾個穿着黃色道袍的人闖了進來,其中一個,就是今天和我第一輪比試的時候,坐我對面那個道士,看上去來勢洶洶,來者不善啊。
“你們找誰?”我淡淡的問道。
“找你,先恭喜你成功拿到名額,血龍虎山十二年之恥啊。”那個和我比試的道士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謝謝。”我淡淡的說道。
“但是,今天你說我作弊的事情,影響可不太好,現在大家都以爲我們華山的人參加選拔的時候用了特殊手段,給我們的名譽帶來了無可估量的損失。”那道士走上前來,雙手靠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