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裏面是四通八達的木制樓梯,縱橫交錯,有直的,有盤旋而下的,有跌宕起伏的,把洞裏面給架得密密實實的。洞的中央,是一顆巨大的樹,比我見過的最大的樹都要大得多,那樹的樹幹,應該至少有十米的直徑,但是樹幹比較短,大概也就十來米高,但是枝葉非常繁茂,幾乎把整個大洞都塞滿了,那些木制的樓梯,就是穿梭在枝葉中間的。
我看到有一條樓梯直通像樹幹上面,但是在口子上,那個樓梯旁邊建着一棟木質的房子,那房子全部是封閉着的,沒有門,也沒有窗戶。
我用手電筒照了一下我旁邊的蜂鳥,蜂鳥的兩個圓溜溜的眼睛睜開着,裏面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眼珠,一動不動,而它的很多腳,還在緩慢的劃拉着。
我現在的位置是在一個旋轉的木制樓梯上,前面是一塊岩石,剛剛蜂鳥和我就是裝載這塊岩石上面掉下來的。
我用腳把蜂鳥一踢,蜂鳥的身子掉到了樓梯下面,砸到了大樹的枝葉上面,往下掉去,出撲啦啦的聲音。
我又返回身,準備去看一下湖王,走到洞口的時候,現洞口的上面雕刻着一些圖案,用手電筒一照,是一些文字似的東西,但是肯定不是斟文,不知道是什麽語言。
我看了一下,沒看出什麽名堂就走了出去,正好看到湖王也控制着一隻蜂鳥朝我這裏飛了過來,蜂鳥的爪子也深深的鉗進了湖王的肉裏面,血還在往外面流着。
湖王控制蜂鳥的技術比我還差了一些,一下子飛到了耳洞上面的輪廓上面,砰的一聲撞在了石頭上面,掉了下來。
一掉下來,湖王的身子就軟了,蜂鳥的嘴巴一下子就刺進了湖王的脖子裏面,我趕緊一下子把湖王的脖子拉了出來,脖子一下子就噴出一股血,我都擔心湖王那幹癟的身體會吃不消。
我用剛剛的方法,用靈力注入蜂鳥的嘴巴裏面,然後把蜂鳥的嘴巴拔了,不一會,這蜂鳥也不行了,把湖王的身體松了開來。
我拎起蜂鳥的身體就丢到了耳朵外面,湖王趕緊從布包裏面拿出一些藥,很快把自己的脖子給包紮了一下,然後和我說:“小天,這佛裏面應該是空的吧,進去看了麽?是不是還有一座佛?”
“空倒是空的,但是裏面沒有佛像了,隻有一顆大樹還有一個小木屋,要不,那佛像就在小木屋裏面。”
“走,進去看看去。”湖王站了起來。
“要不你就在這等我,你把你的探照燈給我,我把小手電給你,你全身都是傷了,就在這裏等着我就行,我進去看。”我看湖王已經遍體鱗傷了,不想讓他再拼了,而且這洞裏面隻有一顆大樹,應該也沒什麽古怪的了。
“那怎麽可能,我當然要進去,走吧。”湖王站了起來,往大佛的耳洞裏面走去。
走到洞裏面後,我拉住湖王,讓湖王看看那洞上面那排字,看看他能不動看懂。
湖王皺眉看了一會說:“這是藏文。”
“這怎麽還是藏文?和斟文有些像呢,這埋葬的是西藏老?”我有些驚訝,這湖王居然還認識藏文,太**了,他不是一個漁夫嗎?以前還是一個砍柴的樵夫,他居然還懂多門語言?而且,湖王還養了精魂,湖王似乎越來越神秘了。
“我也不知道,可能和藏傳佛教有關吧。”湖王的眉頭依然緊蹙着。
“你還到過西藏?”我故意又問道。
“不,隻是以前認識西藏的朋友,略微懂一些。”湖王愣了一下,然後很快恢複平靜,淡淡的說道。
“那你既然知道這是藏文,肯定也知道這幾句話什麽意思嗎?”我心裏想着湖王應該知道這藏文是什麽意思,就看他說不說了。
“恩,佛中有佛,佛在心中,佛心有寶,就這幾句話。”湖王看着這幾行字,似乎在和仔細的辨認,然後喃喃的念着。
“看來還是你說的對啊,姜還是老的辣啊,果然是佛中有佛,湖王,你怎麽從我和你說這洞裏面的情況,就能推斷這大佛裏面還有佛呢,太**了吧。”我又試探湖王一下,
“一般來說,隻要是佛,不管是大佛小佛,制佛的時候,都會在心髒的位置做一個藏經室,以前是叫藏經室,後來慢慢的變成了藏心室,以前隻是放經書,或者雕刻經文,後來變成了會放各種東西,而隻要在底下的佛,都會佛套佛,有兩個佛,外面的是虛佛,裏面的那個才是實佛,所以,我一聽到這裏面有佛像,而且這麽大,我就斷定這佛裏面還有佛。”湖王趕緊解釋道。
“噢,老湖果然見多識廣嘛,那你說這個佛裏面的小佛,是不是在那木屋子裏面?”我指着那顆大樹通道旁邊的那個大木屋子說。
“走吧,過去看看。”湖王沒有直接回答我,在階梯上面走了起來。
這樓梯和天梯一樣,木闆和木闆之間又一些空隙,可以看到下面的情況,而且我不知道這木闆經過了多久,最起碼應該也有個幾百年,可是完好無損,木闆還是非常結實,我們在樓梯上面走着,一點晃動都沒有。
這大佛裏面連光線都沒有,我不知道這大樹怎麽能長得這麽繁茂,很多樹枝還戳到洞壁上去了,鑽進了岩石裏面。
整個大洞彌漫着一股清新的樹的氣味,很快,我們就走到了那個小木屋旁邊,這小木屋大概有一個房間那麽大,但是很高,有六七米高,木屋封得嚴嚴實實的,木闆和木闆之間的縫隙非常非常小。而且這木屋看上去還很完整,一點都沒有腐爛,應該和這裏是大佛内部,不會受到風吹雨打有關。
我用手敲了敲木屋,木闆好像很厚,敲出來的聲音都很沉悶,我把劍抽了出來,試圖把劍插到木闆和木闆之間的縫隙裏裏面,但是這縫隙雖然看上去有一條,但是無論我怎麽使勁,都插不進這縫隙裏面。
“行了,先不管這個木屋了,我們到樹上面去看看,這樹這麽大,樹幹裏面應該有名堂。”湖王看我撬不動縫隙,趕緊說道。
我跟着湖王繼續往前走,走到了那顆巨大的樹的分叉的地方,兩邊有三個大叉分成三個方向往外面長,中間還有一塊比一個房間還要大的空地,一個直徑大概一米多的好像是用銅制作而成的圓柱形從樹裏面凸起來,似乎這根圓柱形是插進了樹幹裏面一樣。
這圓柱形好像就是一根巨大的青銅柱,并沒有口子,縫隙之類的東西。而且這柱子上面雕刻着很多文字,這些文字和入口處的文字不同,似乎是古代的中國語言,我趕緊問湖王說這些字怎麽回事。
“這些字就不認識了,不是藏語。”湖王很肯定的說道。
“噢。”我又仔細的看着這些字,試圖看看能有能有認識的字。
湖王拿出他的桃木劍,在圓柱形上面敲了幾下,出清脆的當當聲。
“是空心的,這個蓋子應該可以打開,裏面肯定還有一個佛。”湖王看着我說道。
“可這好像是密封的啊,怎麽打得開?”我懷疑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不遠處的小木屋出啪啦的一聲巨響,小木屋的一面一下子就爛了,一個三四米高,渾身長滿長毛,長得像黑猩猩一樣的東西從木屋裏面穿了出來,這家夥額頭上多長了一隻眼睛,第三隻眼睛旁邊還有兩隻耳朵,和真的眼睛和耳朵一模一樣。
“三眼四耳獸。”湖王抖着聲音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