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着牛的脖子,一路往上,把棉花散開,沒幾下,就看到一股濃濃的腥臭的黑血從牛嘴巴裏面流了出來,很快,就流在地上一大片,沒過多久,牛的腿抽了幾下,一下子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湖王睜圓了眼睛看着我,看我像看怪物一樣,同時,眼神裏面又包含着幾分驚喜。
老阿婆一下子就哭出了聲,走到我身邊,要給我跪,我現這些淳樸的人,總是喜歡用跪來表達他們的謝意,我趕緊把老阿婆扶住,然後和湖王趕緊走了。
湖王帶着我去了村前的一塊空曠的地方,給我指着前面的巍峨的大山,告訴我地圖上面的那個位置,就在那山上面,在那塊白皚皚的雪峰下面一點的位置,他請了一個當地的向導帶我們去,就是劉一手,他是這附近有名的獵手,打獵很多年,他的那隻手,就是獵一隻雪狐的時候,被雪狐咬了一口,明天就出,東西他都準備好了。
我出于好奇,問湖王什麽是雪狐,湖王告訴我,雪狐是一種靈獸,隻存在于民間山野傳聞,在科學的物種上面,是沒有記錄的,白狐狸突破身體死亡極限後,獲得了智商,就變成了雪狐,雪狐的皮毛越白,它的靈性就越高,它的皮就越暖和,一般來說,隻要雪一碰到雪狐的皮毛,就會馬上化成水,滴落下去,所以,雪狐的皮毛非常貴重,有的獵人,一輩子隻要獵一隻雪狐就夠了,就夠吃幾輩子了。
湖王說完雪狐,又和我說雪豹,說這山上一定有雪豹,雪豹和雪狐一樣,也是渾身雪白,皮毛也暖和,而且雪豹的肉還能治病,雪豹的油也可以做萬年燈,非常耐燒,但是沒有那個獵人敢獵雪豹,雪豹比雪狐厲害多了,不僅能在雪地上面跑,還能鑽,一下子就能鑽到雪裏面消失,然後從其他地方蹦出來。。。。
我們一邊走,一邊聊,很快就到了劉一手家裏,劉一手是個光棍,大概四五十歲,看上去眼神非常犀利,但是嘴巴卻比較笨拙,話很少,但是弄得一手好菜,他雖然一隻手了,但還是經常去山裏打獵,那頓晚飯,基本上都是野味,很多我聽都沒聽過的,吃了我一個肚兒圓。
剛剛吃完晚飯,就幾個村民急匆匆闖了進來,最前面的那個男的抱着一個孩子,一進來就把孩子放在睡椅上面,撲通一下在我面前跪了下來說:“求這位神仙救救我幺兒,我幺兒睡着了,怎麽叫都叫不醒了。”
這漢子我給那個老太婆救牛的時候就見過,這漢子還不錯,還幫老太婆打下手,等牛串走後,這漢子還拼命去追,拉住牛缰繩。
我趕緊走到那小孩子身邊,摸了摸孩子的鼻息,心跳,脈搏,都很正常,我又看了看小孩子的舌頭,黃呼呼的,又翻開小孩的眼皮看,眼珠子也黃呼呼的。
我便準備去背包裏面拿匕,把小孩子的三脈給挑開,這時候湖王卻突然拿了銀針過來,輕聲和我說:“不用開三脈,用銀針就可以了。”
湖王說完就把小孩子的衣服全部脫了,把銀針紮在了小孩的三脈上面,銀針一紮上去,馬上就有黑血流了出來。
湖王接着把小孩子的褲子也三兩下扒了,然後又拿出白色的粉末,在小孩子身上撒了起來,這時候我才現,這些白色粉末并不是把小孩子身上所有的地方都覆蓋了,在小孩子胸上,肚子上,大腿上,還有三個火柴盒大小的地方,根本沒有覆蓋白色粉末。
湖王又在那幾個地方撒了一些白色粉末,現那些白色粉末往旁邊飄,就是不落在那三個地方。
湖王又用手在那三個地方拍了拍,一路往肚臍眼的地方拍,很快,小孩子的肚臍眼周圍就變得紅黑紅黑的了。
“你隻要把這些陰毒從肚臍眼逼出來就行了。”湖王湊到我耳邊,輕聲和我說。
我趕緊又運起靈力,開始給小孩子逼起了陰毒,可這次,那陰毒卻太難了,如果說之前給那頭牛逼陰毒的時候,牛喉嚨裏面的陰毒像棉花一樣,那這個小孩子體内的陰毒就好像石頭一樣。
我的靈力打上去,基本上都被打了回來。本來剛剛開始的時候,我還很有信心的,覺得問題不大,可這下,我有些慌亂了。
“吳天,不要分心,鼻息凝神,你可以逼出來的。”湖王鼓勵的看着我,很肯定的說道。
“恩。”我閉上眼睛,調整了一下呼吸,讓靈力全部彙聚到丹田之處,讓靈力在丹田裏面蓄了一會,然後再把靈力灌輸到兩個手掌,用兩個手掌同時按壓住小孩子的肚臍眼周圍,用靈力往陰毒打過去。
這下可比剛剛好多了,肚臍眼很快就有黑血流了出來,一看到有黑血流出來,我心裏就沒什麽負擔了,拼命的用靈力去打陰毒。
黑血源源不斷的從肚臍眼裏面冒出來,而肚臍眼周圍的紅黑色,越來越少了,我的手很快就已經是黏黏糊糊的了,好在湖王在一邊不停的給我用毛巾擦,不然我的手掌非粘在肚皮上面不可。
這種靈力消耗太大了,我很快就感覺到呼吸急促,頭暈目眩,但是我還是咬牙堅挺着,我手裏的,可是一條命。
在那些陰毒全部被逼出來後,我已經快要虛脫了,整個一身都已經是**的汗了,小孩子的父親,就是那個抱他進來的漢子,塞了一個紅布包給我,我不要,他也死命的塞過來。我沒勁和他推辭了,隻好接了。
等小孩子家人千恩萬謝完走後,我打開紅布包,裏面是一疊銀元,大概有十幾個。
湖王很快弄了一碗姜湯給我喝,還别說,姜湯一喝完,我精神馬上就起來了,身上有勁了很多。。。
晚上睡覺的時候,湖王一直和我聊天,問我是怎麽開通小周元的,白天救了那頭牛後,他就問了我,被我轉移了話題,現在又問,我當然不能說實話,便說是有高人幫我開通的,湖王沉默了一陣,也不再問了,和我聊别的事情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湖王就起來了,一起來我們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出,等我們收拾好東西走出房間的時候,現劉一手早就把東西收拾好了,放在桌子旁邊,兩杆槍,還有一把鬼頭大刀,一個大背包,不僅收拾好了東西。劉一手雖然隻有一隻手,但是他不僅僅收拾好了東西,他連早飯都做好了,一桌的菜,湖王招呼我們趕緊吃飯,說上山了,可能就吃不到這麽熱乎的飯了。
吃過早飯,天才微微有些亮,我們就開始出了,臨出前,湖王還在劉一手家裏香堂上面點了三柱香。
成都的天氣似乎要更冷一些,雖然沒什麽風,是那種幹冷,我們三個人悶頭趕路,我現這山看起來高大,走起來更高大,一直走到中午的時候,才走了一點點,應該是四分之一左右,擡頭一看,山依然高聳巍峨。
我們休息了一下,吃了點肉幹,也沒歇息,馬上就出了,走到傍晚的時候,風突然大了起來,劉一手摘了一片很大的樹葉,給樹葉上面倒了些水,然後看了樹葉很大一會,說:“啷個這麽背時,碰上風暴了。”
劉一手說完就讓我們沒往山上面走了,而是又返回了一點路,走到一個峭壁下面,找到一個小洞,讓我們在洞裏面住一晚,明天天亮了再走。
小洞雖然很小,但是裏面暖和多了,我們很快燒了一堆火,燒完火劉一手就出去了,沒過多久,劉一手居然弄了隻野兔子回來,而且已經弄幹淨了的,直接用木頭搭了個架子就烤了起來,吃完野兔我們也沒什麽話說,加上走了一天的路,都累了,很快就都睡了。
半夜的時候,我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哈氣的聲音,好像是一個老頭子呼吸困難,拼命的哈氣的聲音,趕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