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王,你帶我來這裏看什麽意思?這些人都是吊死的嗎?”我轉過頭問湖王。
“當然,這些人都是自己來這個樹林裏面,自己吊死的。”湖王很肯定的說道。
“他們爲什麽要吊死呢?是中邪了嗎?”
“如果不是中邪了,怎麽可能會吊死這麽多,走吧,我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看,看完再和你說。”湖王說完帶着我又往林子外面走去。
我跟着湖王走出林子,在田間小路走了一段,上了一個矮山,走到矮山頂上,湖王就停了下來,我一看,矮山的另外一面,全部是一排一排的土包,有些土包前面會有一個木牌子,上面寫着一些字,有的土包什麽都沒有,就隻有一個土包,上面用塑料薄膜蓋一下就是了。
很明顯,這是一個亂葬崗,但是這個亂葬崗的規模太大了,比我見到的任何一個亂葬崗子的規模都要大,就是我前段時間在龍虎山下面看到的那個亂葬崗子也不及這個亂葬崗子的二分之一大。而且,這亂葬崗子的土包,看上去都比較新鮮,應該都是近期埋下去的。
按照道理來說,民間的風俗,不管是哪裏,都是橫死的人,或者意外而死的人,才會埋到亂葬崗,這個村子裏除了剛剛那些吊死的,還有這麽多人埋在亂葬崗,這是怎麽回事?怪不得剛剛那個挖蓮藕的大叔說這裏是死村,睡村。
“湖王,你帶我來看這些,想說明什麽,你說吧。”我也不傻,湖王帶我看這些東西,肯定想說什麽東西。
“吳天,這個村子,三年前,有兩千多人口,現在,隻有七百多人口,而且人口還在越來越少,我想,再過不了一兩年,這個村子可能就沒人了,剛剛你在村子裏面也看到了,這村子的習俗是隻要家裏有橫死的人,就會在家門口上面挂一根草繩,要是有兩個橫死的人,就挂兩根,這樣,别人去他們家裏,出門的時候,就不會沾染上晦氣。這村子沒有一家人家門口沒有挂草繩的,這些草繩的數量加起來,就是剛剛那個吊死人的林子,加上這個亂葬崗的土包的數量。”湖王一臉的悲戚,說着說着,在地上坐了下來。
“除了那些吊死的人,這裏埋着的人,都是怎麽死的啊?”我有些好奇。
“這亂葬崗子埋着的橫死的人,這個村子,别人都叫做睡村,或者死村,很多人莫名其妙的就睡着了,在幹活,幹着幹着就睡着了,有的人睡了還能起來,但是有的人,一睡不醒,就這麽在睡夢中死去了,除了這個死法外,還有剛剛看到的,那些在那個樹林裏面吊死的,那些人都是自己帶着繩子,自己去那個樹林裏面吊死的。”湖王用手撥弄着地上的草,看着這片亂葬崗子。
“你讓我大老遠跑過來,就爲了讓我看這些死老?”我掏出中華煙點上了。
“當然不是,這裏不光是這個村子是這樣,這附近,有很多村子都這樣,隻是那些村子,還沒有這個村子這麽嚴重而已,當然,死法也有五花八門的,總之,都是邪死。”
“湖王,你不是說你找到地圖中的位置了嗎?你不是找和氏璧的嗎?怎麽給我說這些了?”我覺得湖王有些太磨叽了,搞半天,還不把實際情況說出來。
“這些村子裏邪死的人,和和氏璧恐怕沒什麽關系,但是,他們和藏和氏璧的地方有關系。”
“什麽關系?”
“藏和氏璧的地方,設置了四大煞陣,這些陣法,随着時間越久,積聚的煞氣越強,這麽多年過來,煞氣已經飽和了,往周邊蔓延,而這些村莊被煞氣侵染,所以橫死的人這麽多,而這些人死了,又是新的煞氣,往周邊蔓延,造成惡性循環,如果不加以制止,後果會不堪設想。”湖王長歎一聲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讓我和你一起去破了這四大煞陣?”我有些不爽,這湖王沒必要和我一套一套的,還帶我過來看,直接和我說不就行了麽?
“恩。”湖王用力點了點頭。
“破了這四煞陣,然後呢?和氏璧要不要拿?”我故意試探一下湖王。
“和氏璧,我早就說了,我看一眼就行了,我隻是需要看一眼,把我們家族的秘密解開,那個東西,我可不敢要,也不能要。”
“危險麽?我們不會把命送掉吧?上次,我們可是連鎮關都差點出不來了。”既然來了,既然湖王求我了,我知道我肯定不能讓湖王失望,肯定要和湖王一起去,哪怕是再大的風險我也要去。
“危險肯定是有危險,但是如果我們不冒險,這裏就不停的會有人死,而且,死的人會越來越多。。。”
“行了,不用說了,就我們兩個人去嗎?”我打斷了湖王的話。
“恩,不過你如果能把上次那個雯雯叫過來的話,會更安全一點,那姑娘懂得東西确實比較多。”湖王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行,等會我聯系一下她,看看她來不來。”湖王這麽一說,我現我突然之間有點想雯雯了。
我和湖王打道回府,很快回到了村子,剛剛進村子,就看到前面圍了一群人在那裏,我和湖王很快擠進了人群,一看,是一頭健碩的大黃牛倒在地上,一個老阿婆哭喪着臉,用一根針在黃牛頭上到處刺着,一邊刺,一邊哭喊着回來,回來。
這老阿婆頭蓬亂,衣服洗得都快把顔色掉光了,滿臉的皺紋,她這麽一哭,哭得我的心一顫一顫的。
這裏圍觀者的群衆,有些人可能觸景生情,也開始啜泣起來,也有一個婦女去拉了拉老阿婆,告訴老阿婆,說牛已經死了,不用刺了,讓老阿婆不要太難過了。
老阿婆卻不從,依然倔強的用針繼續在牛身上刺着,婦女拉了一會,見拉不動,也走了。
這時候湖王走上前去,用手掰開牛的嘴巴,看了看,又看了看牛的眼睛,和老阿婆說:“阿婆,你讓讓,我來幫你看看吧。”
阿婆一下子找到了救星似的,趕緊起身讓開,讓湖王看她的牛。
湖王圍着牛轉了一圈,仔細的看了看牛,然後掏出一些白色的粉末,在牛身上撒了薄薄一層,然後用銀針,在牛身上刺了幾根,最後,又用一根銀針,插到了牛的肛約線(蛋蛋到肛門之間的那條線,人的肛約線位置也一樣,也是那兩個地方的距離),這時候我才現,牛的肛約線已經腫脹的很粗了。
然後湖王走到牛頭邊上蹲下,讓我過去幫忙,把牛的嘴巴掰開,然後把手伸進了牛嘴巴裏面,鼓搗了起來。
一小會後,湖王把手一拉,湖王的手從牛嘴巴裏面拉出一塊黑色的黏糊糊的東西,湖王把黑色的東西甩掉,又伸手進去裏面拉,這次,鼓搗了一會後,卻沒拉出什麽東西來。
“哎,沒辦法了?”湖王甩了甩手,喃喃的說道。
“怎麽回事?”我問湖王。
“陰毒拔不出來啊,沒用了。”湖王有些可惜的說道。
“怎麽拔不出來,你不是掏了一點出來嗎?”我不解的問道。
“但是沒掏完,其他的堵在喉嚨,掏不出來。”
“堵在喉嚨那裏了嗎?我有辦法。”
“什麽辦法?”湖王驚訝的問道。
我伸出手掌,和湖王說我把陰毒逼出來。
“你,你能逼出來,不可能吧?”湖王滿臉的疑惑。
我沒說話,走到牛身邊蹲了下來,然後把靈力運到手掌,用手掌貼在了牛的脖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