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你蠱動的對吧,呵呵,看來,狗還真是該不了吃屎啊。 ”我并沒有因爲我被網住了而心裏害怕,我倒是對這個胖道士的嘴臉感到惡心。後退那天放過他了,早知道他這麽惡心,那天應該狠狠的揍他一頓,讓他長點記性。
我很快被他們幾個人捆住了,然後用一根繩子,像牽牛一樣牽着我走。
很快,我被帶到了這個村子的最邊上,靠近梯田那裏的一個小房子裏面,這個小房子外面看上去很破舊,就隻有一點點,可一進去裏面,現還有個地下室,空間很大,裏面像是一個會議室一樣,下面有很多座位,上面還有一個小台子,小台子上面,坐着一個眉毛胡子很長的老漢。這老漢的頭是黑白相間的,但是胡子和眉毛,卻已經全白了,又矮又瘦,穿着一身藍袍,帶着一頂帽子,是盤腿坐在小台子上面的。而下面座位上,坐着很多人,還有很多人身體上都受傷了,身上包紮着,大概有幾十個人。
“玄真大師,證據已經有了,剛剛他就試圖逃跑,被我們抓了個正着,您看看怎麽處置?”胖子把我拉到舞台下面,大聲說道。
這個玄真大師,之前好像聽到過,也是閉關去了,也是龍虎山開通了小周元的人之一,可能因爲這次龍虎山出了事情,有人通報,所以提前出關了吧。
玄真大師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從台子上面跳了下來,走到我身邊,來回踱步着說:“小兄弟,你來了龍虎山後,我們龍虎山就生了這麽大的事情,你到底來龍虎山幹嘛?”
“我隻是帶梁伯過來拔陰毒的。 ”我淡淡的說道。
“沒别的事情了?”
“沒有。”
“既然沒有,那你爲什麽要走?爲什麽要逃跑?”
“我隻是走而已,并不是逃跑,如果你們不是用網把我罩住帶我來,而是很禮貌的請我過來,我想我也會過來的。”
“聽說前段時間,你去了一趟我們龍虎山的藥室,幾天的時間,讓靈芝都長大了十幾年,不知道這個事情你承不承認。”玄真又逼視了我一下。
“我又不是靈芝他爹,要把靈芝撫養長大,靈芝當然是自己長大的,我承認什麽?”我看了胖道士一眼,肯定是那家夥給我告密了,那天還和他說好了,這個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你讓我理一下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應該是身上有什麽特殊的東西,能給植物催熟,但是你身上的那東西過于特殊,很多人都想得到,所以,今天那些用降頭術做出來的狼人,是沖你來的,但是,我們龍虎山的道人當了你的炮灰,幫你擋了槍,然後你知道事情和你有關,你知道自己脫離不了幹系,天還沒亮,你就像逃跑。”玄真大師一邊在我身邊踱步,一邊慢悠悠的說道。
“如果那些狼人是沖我來的,那它們找我就可以了,它們對付的,可是長壽村所有的人,是把這個長壽村子包圍了起來,而不是包圍我一個,就比如一個人去讨老婆,他去那女孩子的家裏,把那女孩就可以了,總不會把一個村子的女孩全部讨回家吧?”我這時候一邊說着,一邊翻過右手手掌,開始運起靈力,準備把捆住我身子的繩子用靈力燒斷。 我靈力一出去,那繩子還真的一下子就變燙了,燙得我的衣服一陣滾燙,但是我表面上依然裝着很平靜的樣子。
玄真大師似乎被我噎住了,在我身邊停了下來,張了張嘴,愣是沒說出話來。
“行了,如果你們覺得,今天晚上的事情,是因我而起的,那你們要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吧,反正我也被你們網住了,沒還手之力了。我還一直以爲龍虎山是道教源地,這裏的道士都是道貌岸然,沒想到也是些鼠輩,自己出了事,就把禍轉嫁到别人身上,把屎盆子扣到别人身上。”我看玄真大師沒話說了,看來嘴皮子不是很利索,我得用激将法激将他一下。
沒想到這玄真大師還真不是蓋的,我用靈力燒繩子的動作居然被他現了,他可是一直都沒看我的手的,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麽現的,直接從身上拿出一條雪白色的,好像是大号的蠶絲線的繩子,走到我面前,把我的手捆上了然後輕聲在我耳邊說:“在我面前不要耍這些小動作。”
玄真大師綁完我的手,讓那些人全部散了,至于怎麽處置我,他自有定奪。
胖道士是個十足的馬屁精,那些人走了,他卻不肯走,要留下來說要幫玄真大師打下手,被玄真大師喝了一聲,才屁颠屁颠的走了。走之前,還一個勁的問玄真大師要不要去把小梁也捆過來,幾十年前,小梁置大家生死與不顧,一個人偷偷的把政府的綠豆餅拿走了,這種不義的行爲要收到道規的懲罰。
玄真大師說他自有分寸,胖道士才甩了甩手走了。
等所有的人都走後,玄真大師把門關上,然後走到我身邊,一下子把綁住我手的像蠶絲的繩子解開了,讓我都有些懵了。
“小兄弟,今天晚上的事情,我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我不能當所有人的面說出來,委屈你了。”玄真大師幫我把捆住我的網拉了開來說道。
“怎麽回事?”我有些莫名其妙。
“哎,這事情說出來也不太光彩啊,我們龍虎山出了内奸啊。”
“除了内奸把他揪出來不就是了。怎麽?搞不定?需要幫忙嗎?”
“我現在也不能确定,還需要時間調查,所以,現在所有的人都覺得這個事情是你引起的,我隻能順水推舟,從了他們,讓他們放松警惕,内奸我們一定能揪出來的,隻是這次,讓你白白背了這個罪名了,委屈了。這時候内奸一定還在外面等着看我如何處置你的,等會出去的時候,你配合我一下,我把你帶到林子裏面,你就可以自己走了。”玄真大師又踱起了步。
“可,梁伯怎麽辦?我得帶梁伯一起走啊。”
“小梁那裏,他肯定一時半會還走不了,這次的事情,小梁可能也要順帶背個黑鍋了,等到内奸鏟除了,才能給他平反,就讓他現在這裏呆段時間吧,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玄真大師剛剛說完,門被敲響了,玄真大師趕緊拿出蠶絲繩子大聲問是誰。
“是我。”門外傳來清泉大師的聲音。
玄真大師又把蠶絲繩子收了起來,打開門,清泉大師攙扶着梁伯走了進來。
玄真大師一下子就迎了上去,緊緊的抱住了老梁,一直抱了足足有一分鍾才松開。
“玄真,清泉和我說了内奸的事情,哎,防不勝防啊。”梁伯已經恢複了之前的樣子,而且,似乎比以前還年輕了,皮膚更加有光澤了,生動點說,似乎梁伯到做了個美容。
“現在道觀開旅遊,有了經濟利益驅動,小人越來越多,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清淨之地了啊。”玄真大師用手摸了摸胡子說道。
“恩,昨天晚上的事情,清泉已經和我說了,我覺得,我不能走,我已經想好了,我打算行三年的腳,就當時彌補我幾十年前臨陣脫逃的懲罰。”梁伯緊緊的看着玄真大師說道。
“這可不行,我怎麽能讓你受那種非人之罪呢?”玄真連連擺手。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玄真的耳朵好像是蒲扇一樣的,居然能自己煽動,煽了幾下,然後玄真眼皮一擡,看着門口說:“誰?”
啪啪啪,很快,門外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玄真一下子就往門口沖了過去。
我趕緊跟着沖了出去,沒想到玄真大師看上去這麽老了,但是度卻比我還要快,我望塵莫及,我們很快就沖出了小屋,我看到玄真大師手一揚,前面跑着的那個黑影就哎喲一聲,倒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