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不還手,有些驚訝,但是他又不好意思把手縮回去,就這麽尴尬的卡着我的脖子,眼神越來越不自然。
大概過了一分鍾,他要打退堂鼓了,把手一松說:“算了,老子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馬,你走吧。”
我拉着他的手繼續往我脖子上放:“說來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需要你放我一馬嗎?來,繼續。”
道士有些慌了,說了聲神經病,然後在凳子上坐下,拿起手機準備繼續往手機,我把他的手機拉住說:“你現在隻能做兩件事,要麽帶我進藥室,要麽就把我掐死。”
“卧槽,你他媽給你臉還不要臉了。”道士被我逗得再一次爆了,掄起拳頭就朝我杵過來。
我很靈巧的往旁邊一閃,他杵了個空,他反應倒挺快,趕緊又用拳頭橫掃過來,我又往後一退,他又掃了個空。
道士氣的臉上的橫肉抖了抖,站起來,大喊一聲草泥馬,然後用腳狠狠的踹了過來,我微微往後一退,然後把靈力運到腳上,擡腿在他踢過來的腿的小腿上面一踢,啪的一聲,他的小腿直接往上,來了個空中一字腿,那啪的聲音是骨節掰開出來的聲音,然後他的身子一下子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的打起滾子來。我依然沒解氣,用靈力在他的屁股上來了一腳,他當的一下就撞到了牆上,同時把那個桌子也給撞翻了,然後在地上一邊打滾子一邊大聲嚎叫。
我怕外面人聽到他殺豬一樣的叫聲,趕緊把門嚴嚴實實的關上。 然後掏出一根煙,悠悠的抽了起來。
道士捂着擋部,在地上打着滾子,剛剛那一下,他的腳在空中邁了一字馬,應該很痛才是,我看着都痛。
大概過了一兩分鍾,道士慢慢的緩了下來,苦着臉看着我,從一頭暴躁的獅子,變成了一頭溫順的綿羊,眼睛裏滿是敬畏。
“順便說一句,這些教訓,是我給你的,不是清泉大師給你的,我替你爹打你一回,讓你學學怎麽做人,走吧,帶我去藥房吧。”我把煙頭丢到地上,用腳踩滅。
“你,你真的隻是去看看?”道士站了起來,溫柔的問我。
“恩。看看而已。”
道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彎着腰,駝着背帶着我走出這個小房間,七拐八彎的走出了道觀,走到了道觀旁邊的一條小路,從小路上了山。
一直走了有将近半個小時,我都有些懷疑這道士是不是帶我去藥室了,突然道士帶着我拐過一個彎,走進了一個小山坳,小山坳盡頭有幾個很破落的木頭房子。道士帶着我走進其中一個木頭房子,有幾個道士,在那裏用木頭印子和紅色的墨水在那裏印符,沒想到他們弄符就這麽弄,太糊弄人了。
那幾個印符的道士一看到我們進來,馬上就站起身,畢恭畢敬的給帶我進去那個道士打招呼,道士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帶着我走進裏面那個小房間,掀起一道簾子,又走進了一個房間,再把一個長條桌推開,露出了一個半人高的黑乎乎的洞口。
我們貓着腰鑽進洞口,走了幾分鍾,就到了一個很大的洞,大概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上面沒有洞頂的,直接能看到天,洞的四壁都是峭壁,上面長滿了蔓藤,不知道這個洞是人爲開鑿出來的還是天然形成的。
洞裏面和農村的菜園子一樣,全部是一襲一襲的菜地,種滿了各種藥材,四周的洞壁下面,全部是大瓷缸,裏面也是種着藥材。
有一個臉上都是疤的老漢,正在伺弄着那些藥材,看到我們來了,趕緊站起身,用手在髒兮兮的衣服上面抹了抹,一溜小跑着過來了。
“這就是我們龍虎山的藥室了,你想看些什麽啊?”道士依然溫柔的問我。
“帶我去看看靈芝吧,我聽說你們這有三十年的靈芝,我看看長啥樣。”這些藥材五顔六色,基本上都沒見過,看上去倒是賞心悅目。
“行。”道士帶着我往前面走了起來。
那個滿臉是疤的老漢小跑了過來,和道士介紹起那些藥材的長勢來,說什麽什麽藥要收藥了,沒說幾句,道士就一揮手,讓他去忙他自己的,别管我們,老漢又一溜小跑着走了。
道士帶着我走到藥室的一個角落處,又鑽進一個小洞,又走了一會,又進了一個半個籃球場那麽大的洞,這個洞和外面那個大洞不一樣,上面的口子很小,呈一個漏鬥形狀,但是依然能看到天上,所以這個大洞的光線很暗,陰森森的,但是洞裏面種滿了靈芝,都是種在一些黃色的好像木屑似的東西上面。
最角落處,有十來個盆子,每個盆子裏面都有一個籃球那麽大的靈芝,都是白色的,看上去就有一種仙氣盎然的感覺。
“這是我們藥室最寶貴的東西了,白靈芝,三十二年多了,您看可以,但是千萬,千萬别亂摸。”道士輕聲說道。
“這靈芝賣的話,能賣多少錢?”我又點上了一根煙。
“這個,不好說啊,我們這的藥都是不會拿出去到市場上賣的,何況,何況是這三十多年的靈芝。”
“這些靈芝有多少年?”我指着地上種着的那些小的靈芝問道。
“幾個月的也有,一兩年的也有,都是三年以下的吧。”道士很乖的給我介紹了起來。
“行,那我就不談買賣了,我們做個交易吧,我用一百顆十年以上的靈芝,加上五顆四十多年的靈芝,換你這裏所有的靈芝行不行?”我大概數了一下那些小靈芝,足足有一百多顆。
“這個,這個,您就别開玩笑了。”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這個交易,你可能賺不少。”
“這個,我沒這麽大權限啊,我說了不算。”道士猶豫了很久,無奈的和我說道,
“清泉大師說了算不算?”我看着道士問道。
“這個,他,你如果真的能和我這麽交易的話,其實,我同意。”道士猶豫着說道。
“那行,那五天後,我們就這麽交易。”
我又和道士扯了幾句,道士終于是答應我的交易了,但是他似乎還有些不放心,我隻好把清泉大師搬了出來,道士最終還是同意了我的交易。
和道士說完交易我就走了,一走出道觀,我又去了那天山下的那個亂葬崗子,把轉陰石埋在地裏,第二天早上去取的時候,轉陰石又吸收了不少陰氣,又變成灰色了。
我又讓道士帶着我去了一趟藥室,找了個機會,悄悄的把轉陰石藏在了種靈芝的那種黃色的類似木屑的泥土裏面。然後和道士說不準外面那個滿臉是疤的老頭再進種靈芝的那個地方了,因爲這些靈芝很快就歸我了,我還找了塊木闆,把種靈芝的那個洞口封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梁伯的身體似乎越來越虛弱了,我每天去看梁伯,梁伯都要用盡力氣,和我說些處世爲人的道理,害得我都不太敢去看梁伯了。
清泉大師一直都沒有回來,渡過了忐忑的幾天,第六天,也就是梁伯身體機能衰老第九天的時候,我又去找了道士要和他做交易。
道士問我怎麽沒帶我的靈芝過去,我說我得再去靈芝洞驗一次貨,驗完我再和他交易,道士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帶着我去了。
我們很快來到藥室,走到靈芝洞旁邊,我看了看上次我封靈芝洞用的木闆,我做的記号都在,确實沒人進過洞,我趕緊把洞打開,和道士一起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