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就把裏面那個房間的門推開,趕緊走了進去,再迅的把門關上。房間裏面都是白霧,一股淡淡的香味,好像是某種花的花香味。
煙霧缭繞中,梁伯光着身子坐在一個稻草編織的墊子上面,白老漢坐在梁伯身後,一隻手掌推着梁伯的背,眼睛是閉着的,滿臉的細汗,下巴上面還有晶瑩的汗珠在往下掉。
其他剛剛進來那七個人,每個人手裏拿着一個竹筒,一端放在梁伯的背上或者肚子上,胸上,手掌把另外一端蓋住,竹筒有長有短,那七個人也都不時的大口呼吸着,似乎在用勁。
我知道那是他們在用靈力把梁伯體内的陰毒逼出來,而白老漢是最牛逼的,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靈力就可以從掌心裏面出來。其實人在開通了小周元後,靈力在體内就沒有任何阻力了,不但能運用自如,還能通過身體的靈截面(靈截面是指人體表皮不能吸收外界能量的地方,也就是沒有毛孔的地方,就比如說輻射,核輻射,隻能從非靈截面也就是有毛孔的地方輻射進人體,靈截面是滲透不進的,但是人體内的靈力隻能從靈截面射出去)射出來,靈力射出來後,可以根據人的意念,轉換成其他的能量,有的人,能夠用手指把硬币撚熱,撚碎,也是因爲這個原因,還有的人,甚至能夠用手指射靈力,通過意念,把靈力射進人體患病的地方,殺死腫瘤細胞,或者其他細菌病毒,達到治病救人的效果。
而一般來說,能把靈力從靈截面散出去,一定要開通小周元才行,所以,這白老漢,肯定是開通了小周元的,而其他那七個人,肯定是沒有開通小周元,要借助其他工具,才能把靈力從體内散出來,讓靈力進入梁伯體内,打到驅除陰毒的效果。
此時梁伯的前胸已經整個都變成了烏青色了,傷口裏面開始有一些紅色的血滲出來了,不過梁伯似乎已經虛弱到了極限了,他的臉,就在這短短的一天内,瘦得脫了形。
我看着梁伯骨瘦如柴的身體,還有那個慘不忍睹的傷口,心裏不是滋味,看了一會,我就推門出去,又在門口焦急的等了起來。
這一等,又是一兩個小時,天色開始慢慢變黑了,我已經饑腸辘辘了,終于,白老漢和七絕全部從房子裏面出來了。
“怎麽樣了?”我正要問白老漢,道姑卻也從房子裏面走了出來,先我一步問白老漢,我心裏想,我還以爲道姑一點都不關心梁伯,梁伯生死和她無關呢,沒想到也知道關心一下,還不是沒心沒肺的人。
“這地魔的陰毒太強,加上時間也有點久了,毒根一直都拔不出來啊。”白老漢挑着眉毛說道。
“不可以再多叫些人來,一起逼嗎?”道姑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小梁身上隻是那麽大塊地方,叫再多人,也沒多大用處,哎,要是玄真大師沒有閉關清修就好,我想,如果玄真大師和我兩個人合力逼毒的話,應該能把毒根逼出來。”白老漢的手又抄到了背後。
“清泉大師,你們這不是道觀嗎?不是道教的源地嗎?就隻有你一個人開通了小周元?多叫幾個開通小周元的一起逼不就行了?”我忍不住插嘴問道。
“年輕人,小周元哪有那麽好開通啊?我們龍虎山開通小周元的隻有五個人,其中三個是我們的祖師,除非是龍虎山有重大事故,不然他們要每隔二十年才出來一次,每次出來也就十天半個月,又得再次閉關清秀,又無影無蹤了,而除了三個祖師,就隻有我和玄真兩個人開通了小周元,而玄真也在兩個月前進山閉關了。”清泉大師挑着花白的眉毛,看着我,似乎有些驚訝我也懂這些東西。
“那玄真大師還要多久才能出關?”我抽出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口。
“玄真大師這次是辟谷,雖然是時間最短的閉關,但是至少也還要一個月啊。”清泉大師看了看我的煙,不知道是對這中華煙的牌子有了興趣,還是讨厭我抽煙。
“一個月?那一個月後再把老梁的毒根拔了不就行了?現在就讓老梁先清養着。”道姑插話說道。
“不行,小梁中的陰毒可不是一般的陰毒,依我看,還能堅持十天就算不錯了。”清泉大師搖頭說道。
“那要是我開通了小周元,那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合力把梁伯的毒根拔了?”我心裏一熱,我不是有那塊寶石嗎?從目前的情況看,那寶石似乎隻要放到陰氣很重的地方,就能吸收陰氣,我再把寶石放到嘴巴裏面,寶石吸收的陰氣就能轉換爲陽氣,如果陰氣吸得足夠多,陽氣也足夠多,上次隻是短短的幾個小時,我就提升了這麽高的靈力,如果我放寶石到亂葬崗吸收久一點陰氣,我很有可能就能借這些陽氣開通小周元。
“年輕人,你知道小周元是什麽嗎?”清泉大師嘴角一撇。
“當然知道,開通小周元了,靈力就可以通過靈截面射出體外。”我趕緊解釋。
“我知道你現在有點靈力,但是你知道開通小周元要到什麽程度嗎?這麽說吧,我從道七十多年了,我開通小周元也才五年不到的時間,我可是積累了六十多年,才把小周元開通的,就算是悟性再高的人,沒有個三五十年,也是開通不了的。”清泉大師挑着眉毛說道。
“任何事情也有例外吧,據我所知,張三豐,也不是年紀輕輕的就開通了小周元麽?”我趕緊拿張三豐出來打比方,張三豐和電影裏面看到的不一樣,沒那麽厲害,但是從道術上來說,張三豐的造詣确實極高,驅靈術上也是數次都提到了張三豐,他确實是道教的創始人,道教是在他手裏揚光大的。
“天理循環,世間萬物都是按照規律運轉的,可沒有那麽多例外,沒有那麽多異想天開。走吧,進去吃點東西吧。”清泉大師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說完轉身就往房子裏面走。
“清泉大師,你就告訴我,我十天之内如果開通了小周元,我們兩個人一起能不能把梁伯的毒根拔了?”我也有些不耐煩了。
“當然可以。”清泉大師頭都沒回。
“行,那梁伯就先暫時擺脫你們了,十天之内,我會再到這裏來。”我說完就走。
“等等。”道姑追了上來拉住我:“天都黑了,你去哪?”
“我去轉轉,看看附近有沒有亂葬崗。”
“你找亂葬崗幹嘛?”道姑一臉的驚訝。
“你别管,你就告訴我,怎麽能找到最近的亂葬崗。”
“我怎麽知道,但是附近肯定沒有,你要找的話,要去附近村子裏找。”
“在哪裏可以坐車?”
“就到道觀門口,那裏現在應該還有出租車,不過都是黑車,你看到車門打開着的,就是等着拉客的出租車了。”
“行了,謝了。”我說完趕緊走了起來。
我坐出租車下了山,讓司機在一個看上去比較窮的村落停了下來,我知道越窮的村落的人,越循規蹈矩,橫死的人,肯定是按照規矩往亂葬崗埋。
我随便找了個人家,果然,這村子不遠就有亂葬崗,我花了五百塊錢讓村民帶着我去了亂葬崗。
這亂葬崗的規模,比我上次尼姑庵那裏那個亂葬崗的規模大多了,而且年頭應該更久,很多土包都已經變得和地面差不多平了。
我找了個三個土包連在一起的大土包,把寶石拿了出來,放在土包下面的一叢灌木叢下面,然後在一塊大石頭上面坐了起來。